原本虞粒還吵著說要去看夜場電影,可蔣瀟雅卻突然問她怎麽還沒有回家,虞粒隻好扯謊說和朋友在外面慶生,蔣瀟雅讓她趕緊回去,說給她準備了一大桌子菜。
虞粒本來想拒絕,可程宗遖說她的生日就是母親的受難日,她應該回去和母親一起度過才行。
所以隻好不情不願的回了家。
程宗遖將虞粒送回唐家,車停在唐家門口,她還遲遲不肯下車。
又想到了上次程宗遖送她回來後,他的態度急轉直下,變得特別冷漠,結果沒幾天就跑回美國的事情。
她如同驚弓之鳥,十分後怕,小心翼翼的問:“明天還能見到你嗎?”
程宗遖的態度還是那般溫柔繾綣,他漫不經心的翹起唇:“你可是大小姐,見不見,你說了算。”
像是一種承諾。
虞粒回到家,每一步都像是走在雲端上,輕飄飄的,特別不真實。
一進門,就飄出來一股飯菜的香味,只是不見蔣瀟雅的身影,這麽晚了,連保姆都睡了,客廳裡空無一人。
說不準蔣瀟雅見她遲遲不歸早就睡了,她有睡美容覺的習慣。
虞粒本想直接回房間,可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找一下蔣瀟雅,趁著現在還沒過零點。畢竟是母親的受難日麗嘉。
她回來的時候專門看了眼,唐元強的車不在,他應該不在家。
虞粒往樓上走,去了蔣瀟雅的臥房。
先敲了兩下門,隨後開門走進去,床上沒人,但被子凌亂,有睡過的痕跡。
屋子裡隻亮著一盞複古台燈。
洗手間那邊傳來了一些動靜。
虞粒走過去,“媽,我回來了。”
無人應答。
洗手間的門打開,虞粒一愣。
出來的不是蔣瀟雅,而是…唐元強。
唐元強許是剛上完廁所,褲子拉鏈開著,他並沒有扣上。
他身上的酒氣很重,眼神恍惚,步伐漂浮,一看就是喝多了。看到虞粒後,他又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粒粒,這麽晚了,專門來找我的?”
虞粒心中一個咯噔,下意識往後退,她強裝著鎮定:“我找我媽。”
她轉身就走,結果卻一把被唐元強攥住了手腕,將她用力往後一拽,虞粒嚇得驚叫一聲。
心中有一種極不好的預感。
“來了就別想走了。”唐元強眯著眼壞笑,猥瑣又輕浮,手去碰她的臉,“聽你媽說,你今天18歲了。”
“你放開我!”虞粒嚇得心都蹦到了嗓子眼,她使勁兒去推唐元強。
別看她平常囂張跋扈,可此時此刻,這才認清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她根本就不是唐元強的對手。
“放開你?老子養你這麽多年,就是等今天!”唐元強哈哈大笑了起來,拖著虞粒將她往床上推。
虞粒腦子一片空白,除了尖叫就是掙扎,拚命的喊蔣瀟雅,喊保姆,可沒有人應答,她手忙腳亂的摸出了手機,想要打求救電話報警,可手剛滑動屏幕,唐元強就將她整個人往床上一甩。
手機掉落到一旁。
“你知不知道,你可比你媽漂亮多了!”唐元強趴在她身上,去扒她的衣服,“不然你以為我會有興趣替別人養孩子?”
他身上的酒氣撲面而來,就像是下水道的惡臭,虞粒不停的乾嘔,她瘋了一樣去踹打唐元強。
“媽!”
“媽!”
她聲嘶力竭的喊。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絕望,蔣瀟雅終於出現了,她跑進房間,見到這一幕時,錯愕的瞪大眼,驚叫:“唐元強!”
蔣瀟雅跑過去,抓著他的胳膊,將他用力推開。
唐元強是真的喝大了,整個人如一灘爛泥,滾到了地上,嘴裡還胡言亂語的說著下流話。
虞粒屏住了呼吸,幾乎是一瞬間爬起來,將衣服匆忙捂住,抓起地上的手機就跑出了房間。
蔣瀟雅連忙追出去,拉住了虞粒。
“我要告他!”虞粒衣衫襤褸,頭髮凌亂。渾身都在抖,聲音已經啞得厲害,可卻絲毫不減她的憤怒,“我要告唐元強這個畜生!”
蔣瀟雅原本想安撫虞粒一番,結果冷不丁聽到了她的話,神色猛然一變,“粒粒,你別衝動!”
“我衝動?”虞粒眼睛發紅,她的情緒已經緊繃到了一種極致,“他要強奸我!你不是也看到了!”
蔣瀟雅被吼得愣了愣,她滿臉的慌亂和驚恐,拍拍虞粒的背,試圖讓她冷靜下來:“粒粒,他…他喝醉了!他不是故意的,明天…明天媽讓他跟你鄭重道個歉。”
“你沒聽到他說的?他說養我就是為了這一天!他明明早就有預謀!”虞粒拍開蔣瀟雅的手,“我也早就跟你說過,他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就是個畜生!我不告他也行,你跟他離婚!”
“離婚!離什麽婚!我要是離婚了你讓我們娘仨去喝西北風?”蔣瀟雅似乎被戳到了什麽敏感神經,雙臂抱在胸前,眼神冷卻下來,不痛不癢的說了句:“他又沒乾成什麽,摸一下又不會掉塊肉!你就那麽金貴?還碰不得了?”
“……”
虞粒呆滯的看著蔣瀟雅。
無法相信這話是從她的親生母親口中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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