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些紅薯土豆送去京城後, 太后對這些新糧食也很是好奇,還讓禦膳房做了些出來吃,味道著實不錯,她就給賞了些給大臣,還有皇親國戚們。
剩余的才打算讓售賣給其他州城百姓,讓其他州城的百姓也開始慢慢種植這些農作物。
這兩樣農作物的畝產量可以高達三千斤的消息已經被不少州城的百姓知曉,剛把賦稅調到一半,現在突然有了這樣的農作物,如果真的能夠種上,明年即便交上一半的糧食,也還有活路。
可讓其他州城沒想到的是,這些農作物的種子價格被抬的很高,比一般的糧種貴了幾十倍,尋常百姓哪裡買得起,也只有地主富商跟達官顯貴們才買得起,普通百姓根本買不起。
而且即便西南有一半的土豆跟紅薯被送去京,但被太后自己留了下,又賞賜了一些下去,剩余一些先要把剩余州城的土地種滿根本不可能,至多也就是夠一兩個州城的土地來種植。
真正想要讓這兩樣高產的農作物在整個大盛朝種開,起碼還得個三到五年時間。
而這三年五年,稅又如此重,還不知普通百姓們該怎麽熬。
現在尋常百姓更是連這兩樣高產糧食的種子都買不起,許多百姓心裡頭就有些絕望。
以前先帝再世,他們也算安居樂意,地稅才一成,等到新帝登基,連著漲了兩次地稅,頭一次漲到二成,然後到三成,現在直接到了五成,現在距離新帝登基,也不過就短短五年多時間,他們的日子卻越來越困難,往後可還有活頭?
西南這邊,祝太守知道後,也是臉色鐵青,這些農作物當初都是周宴從其他國家花費很大力氣還有銀錢才弄回來的。
不然按照這個畝產量,還有又是新的農作物,種子的價格必定不會低,人家為了百姓,願意把這些農作物的種子按照其他種子的價格賣給西南的百姓,現在西南百姓收獲第一茬,本以為可以慢慢讓其他州城的百姓也種起來,誰知這兩樣高產糧的種子竟又被炒到如此價格,百姓們哪裡買得起?
所以等到冬日時,有些百姓就受不住,覺得日子沒法過下去,加上沒買到種子,就發生了一小波的動亂,一些百姓去搶了衙門,但也未曾傷人,只是這些人大部分都只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即便跑去衙門裡頭,拿的也都是家裡的鋤頭跟一些亂棍,很快就被衙門的衙役給製服。
縣令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就把人都先給關在地牢裡頭,寫了折子上報朝廷。
這種小范圍的暴.亂,本也該由著朝廷定奪。
大臣們在下頭商量著此事,盛元帝就坐在龍椅上打著瞌睡,還一直打哈欠,很是困乏的模樣。
不少大臣覺得那些百姓也是因為家中日子過不下去才去衙門鬧事,不如打了板子放回來,若再有下次,才流放邊城做苦力,也算給他們一個警醒。
新帝卻根本沒注意到朝臣們說什麽,他滿腦子都隻想回去跟寵妃待在一起食逍遙散,這會兒就有些受不住,使勁打著哈欠眨眼睛,人也有些躁動不安。
盛元帝實在坐不下去,起身說:“今天就散朝了吧。”
大臣們愣住,“可是皇上,那些暴.亂的百姓該如何是好?”
盛元帝不耐煩道:“既然都敢去衙門鬧事搶東西,自然是全部拉去砍頭,以儆效尤,不然下次他們豈不是都要攻打到京城來?想要搶奪皇位了。”說完,盛元帝甩袖離開,剩余大臣們面面向覦。
等這口諭送到暴動百姓的衙門去,縣太爺也沒法子,只能依照口諭來執行,也去牢房告訴這些百姓,這些百姓差不多有一百來人,得知後痛哭一場,辱罵盛元帝昏庸無道。
只是還沒等到行刑那日,衙門就出了事,衙門裡頭看守牢房衙役被人迷暈,最後那群暴動的百姓不知被誰救了去,連著其家人也都被接走消失不見。
等到上報朝廷後,盛元帝也沒太當回事,不過百來個百姓,難成大器。
而這些人卻是為戚太傅所救,戚太傅本來也猶豫要不要反抗朝廷,他心中搖擺不定,直到知曉這些百姓要被盛元帝直接處死,實在不忍心。
戚家兩百年的世家,即便告老還鄉,家底也還是很足,他也有不少人可以為之所用。
動用這些人把這些百姓救了下來,又將起家人也都接走。
如今走到這一步,戚太傅心中知曉想要置身事外已經不可能。
百姓的日子會越來越苦,遲早會有更多百姓堅持不住,選擇反抗。
戚太傅接受了這麽一批百姓,眼下已經不得不為以後做打算,他也派人去尋豎王殿下,他還是選擇相信章明珠的話,若有豎王還有那封詔書,一切就好辦了。
……
遠在幾百公裡外的一座極大島嶼之上。
現在島嶼之上,除了幾百名的黑甲侍衛,還有陳義那波水匪跟其家眷,剩余都是裴危玄陸陸續續收的一些梁山好漢,或是一些走投無路人,另外還有幾千個私兵。
這些私兵都是裴危玄同霍江招募。
買琉璃的銀錢,全都是為了招募這些私兵。
不過,裴危玄也從未在這些私兵面前露過真面目,一直喬裝打扮,他此刻面容也不過是個普通男子的模樣。
這些私兵也一直由著他親自教導,教他們打仗的一些陣法還有武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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