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夏,其他酒樓食肆的生意都普遍受到影響,客流減少。
只有許記食府的生意照常,跟冬日時候比還是一樣,甚至還有人願意大熱天的都排隊過來許記吃。
就算如此,不少酒樓食肆都不願意做出頭鳥來對付許記。
因有平安食肆的前車之鑒,加上許記東家的人緣,自然就沒什麽人敢明面上惡意針對許記,連那些下三濫的手段,他們也不敢隨意用在許記裡頭,就怕跟平安食肆一樣。
……
這半個月,許沁玉都忙著做新吃食,同樣也把新吃食的做法交給大妞成哥兒他們。
每日還要過去大谷鎮盯著釀酒的事兒,的確有些累。
許沁玉比前些日子又瘦了些,但她就算瘦也隻瘦了腰身跟小臉,白皙小巧的下巴又尖了些,腰細也是如此,就是胸脯沒怎麽瘦,似乎還在發育,她平日去許記乾活穿得都是比較寬敞的衣衫,回家洗漱後才換上綢子衣裳。
就感覺綢子睡衣的胸部那裡越發緊了些,打算再去買些綢緞回來做兩身。
次日一早,她又去食肆裡頭忙碌起來。
等到晌午去大谷鎮,下午才回食肆,忙到晚上打烊。
食肆打烊後,許沁玉悶出一身汗,想早些回來溪巷的宅子洗漱歇息,就見食肆外頭站著個四十來歲的婦人,穿著一身綾羅綢緞,戴著兩樣簡單的金飾,瞧見許沁玉的時候,面上笑眯眯的問,“可是許記食府的許東家?”
許沁玉並不認得此婦人,聞言點點頭,“敢問夫人是?”
婦人笑道:“今日尋許東家,是有些生意想同許東家談談,許東家可否給個機會讓我們進去說?”
許沁玉點頭,“那夫人請進吧。”
許沁玉領著婦人進到許記食府,許記前面的堂廳都已經灑掃乾淨。
兩人尋了個窗牖旁坐下,食肆裡頭還剩些山楂飲,也是留給風調雨順幾個哥兒,還有袁氏林氏她們一會兒下工時候喝得,這會兒有客人,自然先上了兩碗。
“這是食肆的山楂飲,比較解渴,夫人嘗嘗。”
許沁玉把一碗山楂飲放在婦人面前,婦人端著碗飲了口,舒服的歎了口氣,“好喝。”
這山楂飲,婦人早就喝過,哪怕她的身份不適合來許記吃吃喝喝,但許記的每一樣吃食跟飲子,她都讓人打包回去嘗過了。
哪怕自己丈夫就是大廚,吃了幾十年大廚做的吃食,婦人都覺得自己丈夫的廚藝跟許記這位小東家沒得比。
這位許小娘子實在手巧,不過十六七的年紀,廚藝就已到如此地步。
說實話,她家的大酒樓比不上許記這個小食肆,她覺得不冤,她雖沒去過京城,但恐怕就算京城裡頭的大廚子,手藝都沒法比得上許小娘子吧,嘴巴是騙不得人。
但不冤是不冤,沒人願意自己家裡的生意受到影響。
她已經忍了一年多,不想繼續忍下去,所以想找許記的東家談談。
婦人喝了小半碗山楂飲,放下碗,對許沁玉道:“許東家,我是東來居的東家姓冬,冬日的那個冬,今日找許小娘子是有樁生意想跟許小娘子商談。”
也正因為她姓冬,所以酒樓才取名東來居。
也意味著紫氣東來,討個吉利。
許沁玉還是有點意外的,就算許記生意好,但其實對東來居的影響沒有大到離譜的地位,或許對一些小食肆的影響是比較大的。
因為許記就那麽大點位置,許記的生意再好,能接待的客人有限,這些食客們有些就是東街西街那邊來的,許記坐不下,也只能回東來居吃。
第83章
現在入了夏, 酒樓跟食肆的客流減少都是很正常的現象。
許記之所以能夠在入夏還有那麽多客流,是她平日總喜歡弄些新吃食,就算她廚藝了得,食肆的吃食再好吃, 食客天天吃也會吃膩, 弄些新吃食, 就能勾著食客惦記著。
去年夏天時候,她弄了各種撈汁的大蝦螺肉這些。
今年就弄了炒紅果還有紅糖鮮奶麻薯。
夏天時候,吃點酸甜開胃的紅糖果, 飯食後再來上一碗冰冰涼涼的甜點,沒什麽人可以抵抗得了。
能吃的冰實在太貴, 許沁玉沒舍得買這種冰,買的是不能吃的冰,便宜許多,做好的甜點放在大冰木盆裡頭冰鎮著, 吃得時候就能端上來, 軟糯冰涼,連她每日都忍不住吃上一碗。
兩人雖然都是開食肆酒樓的,但許沁玉從來沒把源寶鎮的酒樓食肆當做競爭對手,見這位冬夫人找來說要談合作, 許沁玉也隻笑道:“不知冬夫人尋我是想談些什麽生意?”
冬夫人見許沁玉年紀小,卻從未敢小瞧她, 不然也不會親自走上這一趟。
冬夫人也直言道:“我與我家夫君對許小娘子的廚藝很是折服,其實許東家的廚藝, 我都是嘗過的, 今日過來, 是想同許東家談談, 能不能用銀錢買下你這些菜肴甜點的方子,許東家放心,你若肯把方子賣給我們,東來居我們不會繼續在源寶鎮開的,我們會把東來居搬去饒州城。”
冬氏見許沁玉一臉沉思的模樣,又說,“許東家放心,每道菜我們願意出一千兩銀子來買配方,許記所有的朝食暮食的配方我們都可以買下來。”
就許記食府的招牌菜都二十來道,更不用說還有其他菜品甜點朝食的小點心之類,許記目前的暮食朝食加上飲子甜點,已經超過五十道,想要全部買下來就需要五萬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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