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什麽意外,她又被烏麟軒安排在外面的死士給攔住了。
陸孟在外面轉了幾圈,想了幾個實用的辦法,都是能把烏麟軒給刺激出來的。
包括但不限於和死士小哥哥搭話閑聊,躺在地上耍無賴,甚至是直接喊烏麟軒不出來就再也不見他什麽的。
但是最後這些都沒有實施,因為陸孟看到了不遠處背著藥箱子過來,要給烏麟軒換傷藥的軍醫。
陸孟靈光一閃,立刻朝著這位軍醫跑過去,半路上把他給截住了。
軍醫陸孟全都認識,大家都在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陸孟三言兩語,就哄得這個人把藥箱子交給她了。
不過她沒有馬上背著藥箱子去試圖進營帳,陸孟猜測烏麟軒的命令,說不定就是不允許女子進他營帳。
於是陸孟快速跑回自己的營帳之中,將之前穿的男裝掏出來換上,又迅速且簡單地做了一點裝飾,換了髮型。
這才背著藥箱子去了烏麟軒的營帳門口。
守門的幾個死士看到陸孟眼神有點奇怪,其中一個眼尖的很快就認出了她。
陸孟立刻壓著聲音道:“大將軍受傷,現在軍中軍醫不夠用,你們不想讓太子的傷勢被耽擱,就讓開,要不然今天就沒有人給太子換藥了。”
這個死士朝著營帳之中的方向看了一眼,想到昨晚上太子殿下的交代,先是不允許女子進入他的營帳,其次是叮囑了兩遍讓他們阻攔可以,但是不許傷人。
於是這死士沒有再阻攔陸孟,放了陸孟進入了營帳。
烏麟軒正在伏案,背對著營帳門口的位置,在寫東西。
他剛才沒注意聽外面聲音,正在思索著皇帝收到南疆的消息,估計再有個兩三天,就會召他回皇城訓斥打壓。
走之前,他必須要安排好一切,還有江北那邊也需要布置……
烏麟軒正在皺眉懸筆沉思,聽到身後進來了人,也知道是給他換藥的,連頭也沒回。一般他不開口,換藥的也不敢近身,只能默默地在那等著。
結果今天這換藥的沒聽到吩咐就朝他走過來,烏麟軒皺眉一回頭,就被鎖了喉。
“讓人把我攔住?嗯?”陸孟避開烏麟軒的傷勢,用手臂卡住他的脖子說:“你以為攔住我就進不來了?”
烏麟軒面色一沉,立刻就沉聲對著外面要喊,結果嘴讓陸孟給捂住了。
陸孟看上去像是來興師問罪的,但其實認慫的非常快,需要慫的時候她絕對不支棱。
捂住烏麟軒的嘴之後,就在他耳邊說:“寶貝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別叫人把我扔出去,我想你嘛。”
烏麟軒憋在嗓子的一聲咆哮,卡在那裡不上不下,陸孟就這這個姿勢,從他的身後抱上來,貼在他臉上蹭:“別生氣了,我錯了,那我不是太著急了,想不出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那麽厲害嗎。”
“你不能生我氣,你受氣了的第一反應,不也是找我說?”陸孟擺事實講道理道:“我是因為把你當成最親近的人,才會對你發火。”
陸孟舌燦蓮花,“是因為我覺得,無論我怎麽發火,做錯了什麽,你都會原諒我,不會離開我對不對?”
陸孟說完,在烏麟軒的臉上一頓麽麽麽,然後慢慢松開了他,烏麟軒面色沉鬱,緊緊抿著嘴唇,到底也沒有對著外面喊人了。
他轉過頭盯著陸孟,眼神審視。陸孟對他笑得格外溫柔,哼哼道:“別氣了,我道歉,我以後再也不會了嘛。”
烏麟軒聽這句話莫名地耳熟,陸孟把他之前說了好幾遍的話還給他了。
陸孟見烏麟軒眼神似乎有所松動了,立刻湊上前,又在他唇角親了一下說:“好寶貝,好夫君,我誤會你啦,別氣了,和你鬧別扭,昨天晚上我都沒睡好……你看我的黑眼圈,都快蔓延到腳面上了。”
烏麟軒還是沉著臉不說話,“啪”地把筆摔在了桌子上。
陸孟立刻像個小狗腿子似的,把筆好好地扶正,還把烏麟軒寫的東西拿起來吹了吹,折好,塞進信封裡面。
又從懷裡摸出來了一個布巾,唰地一聲抖開,然後拉過烏麟軒的手,仔仔細細地給他擦指尖的墨點兒。
烏麟軒看著她這一系列行雲流水的動作,眉梢微微挑了一下。
陸孟給烏麟軒擦完了手,又笑嘻嘻地把他帶著傷疤的手拉起來,湊到唇邊親了親。
烏麟軒手指一縮,不知道為什麽,對她這個舉動格外的喜歡,心臟都不受控制地一蹦那種感覺。
他不記得這手背上的傷疤,是他們感情最開始萌發的見證。
但是他的身體記得這種感覺,記得被親吻傷疤的時候,那種愉悅。
烏麟軒的面色到這裡就已經有點繃不住了。
陸孟繼續溫情攻勢,轉了轉眼睛道:“寶貝夫君,我親自給你換傷藥吧?”
夫君和寶貝這兩個稱呼,陸孟平時是不怎麽會說的。
現在疊加在一起,殺傷力可想而知,烏麟軒繃不住了。
他冷哼了一聲。
陸孟知道這是堅冰化了,立刻打蛇隨棍上地抱住烏麟軒的脖子,捧著他又別扭轉開的臉,親吻他的嘴唇,還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
烏麟軒沒張嘴,被親吻兩下,推開陸孟說:“你這是什麽打扮,我感覺好像個男人親我。”
他說話聲音還有些未散的火氣,這是在找茬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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