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孟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後把自己調成了振動模式。
槐花也是嘴唇一陣抽搐,雖然槐花沒有遭受過很多電視劇和早古文的荼毒, Get不到“過來”,這兩個字,像“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一樣讓人腳趾摳地。
但是槐花知道現在這種場合,他不應該在場。
於是烏麟軒說了一句“過來”,陸孟一直在那撲哧撲哧地樂沒有過去,反倒是槐花邁了一步,然後準備繞過烏麟軒出去。
反正槐花不打算投奔烏麟軒,沒有掌權者能夠容得下一個巫蠱師,那槐花也就沒有必要跟他客氣了。
槐花這輩子都是陸孟的人,當初陸孟自顧不暇的時候把他給救下來,如果烏麟軒真的敢對陸孟如何,槐花傾盡所能也會讓烏麟軒生不如死。
於是槐花冷著一張小臉——確實是小臉,因為他比陸孟要苗條,比陸孟要嬌小。
他冷著一張小臉要路過烏麟軒的身邊的時候,突然間被烏麟軒抓住了手腕,然後一把拉進了懷中。
槐花悚然瞪大眼睛,他還以為烏麟軒是要殺他,手迅速摸到自己的袖口,都摸到蠱蟲的藥粉了。
結果烏麟軒下一刻手就摸到了槐花的臉上,冷冷說:“許久不見,太子妃為何這樣懼怕自己的夫君?難不成太子妃做了什麽對不起本太子的事情?”
槐花和陸孟兩個同時愣住。
而後陸孟振動的頻率就加大了,槐花臉色青青紅紅白白……色彩斑斕的交換著,拉出去能直接表演川劇變臉。
“太子殿下請你自重!”
片刻後,槐花試圖甩開烏麟軒的手,掙扎著就要朝外去。
結果烏麟軒抓住他的手,又冷笑了一聲。
不是他一個勁地想冷笑,而是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記憶,按照記憶當中他曾經為這個女人做的那些事,這個女人現在對他還是這種態度,烏麟軒怎麽可能不冷笑?!
他笑的是他自己!
“我自重?本太子是你的夫君!”
“太子殿下請放手!再不放手我可動手了!”
槐花把蠱蟲的小瓶子都已經拿出來了,面色十分難看的在烏麟軒的懷裡扭頭,看向了陸孟的方向。
陸孟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嘴,另一隻手都要搖成螺旋槳了。
槐花深吸了一口氣,到嘴邊的“我不是太子妃”就這麽因為陸孟的擺手憋回去了。
陸孟撲哧撲哧像一個蒸汽火車一樣,捂住自己的嘴就朝外頭跑,一邊跑一邊笑把眼淚都笑出來了。
——烏大狗認錯人了!
烏麟軒斜眼看了一眼跑出去的沒規矩又沒眼力的“小醫女”,現在沒什麽工夫去計較。
低頭看向了自己懷裡面的“女人”,滿眼都是不滿意:“原來你長這個樣子。”
我難道就是為了這樣一個女人發瘋?
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差點把自己的命都給搭上去?
這女人雖然長得還算嬌俏可愛,但是她看著自己的眼神裡面如刀似劍,根本沒有半分愛意。
烏麟軒心裡一陣不舒服,正要放開槐花,結果槐花抬起頭非常冷靜地說:“太子請自重,太子認錯了人,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醫師,並非太子妃。”
烏麟軒僵住了,這怎麽可能?!
踏雪尋梅剛剛就往這個帳篷裡面伸腦袋,很顯然他的太子妃就在裡頭,踏雪尋梅是絕不會認錯主人的。
而且這個人……穿著自己親自選的料子,讓辛雅定製過後送過來的衣服。
這種暗雲紋,就是烏麟軒的死士會認住的那種紋路。
難道是他的太子妃不想認他?
這也沒什麽好奇怪,羊皮地圖裡面的小紙條和別人的口中說的,他的太子妃分明對他沒有半點情義,否則怎麽會在他重傷之後跑掉呢?
烏麟軒越想越氣。
他都不打算聽他自己的了,這樣的女人到底有什麽留在身邊的必要?!
長得也不是多……
槐花趁著這個機會掙開了烏麟軒,然後向後退了好幾步微微揚起頭,展示屬於他的男性特征——就是他還算突出的喉結。
把嗓子又壓得沉一些,對烏麟軒說:“太子實在眼拙,剛才跑出去的那位才是太子妃。”
烏麟軒:“……”那個看上去精神不太好,一見他就笑得像一個開水壺似的的小醫女?
可是他接到了消息,明明太子妃在軍中一直都是女扮男裝……
因為南酈國皇子跟她求婚的原因,陸孟在這軍中也已經掉了馬甲。
所以陸孟索性就不再做男子裝扮,怎麽舒服怎麽來了。把那些好的男裝都給了槐花穿,這才讓烏麟軒認錯了人。
陸孟從屋裡跑出去之後差點撞進封北意懷裡,封北意帶著一眾軍將都在外面等著烏麟軒。
封北意扶住陸孟之後,還小聲說:“趕緊跑,小白臉要發狂了。”
陸孟抹了一把笑出來的眼淚,繼續捂著嘴邊笑邊跑。
結果陸孟跑了幾步之後就聽到了身後有馬蹄子聲,沒多久陸孟的衣服就被叼住了。
陸孟一回頭,終於松開了捂住自己嘴的手,發出了一陣天雷一樣的笑聲。
然後直接抱住了踏雪尋梅的大腦袋——一人一馬喜相逢。
踏雪尋梅一個勁兒地在打響鼻,陸孟也不嫌棄它髒了,在它的大馬臉上蹭來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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