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你娘也要殺你。”
如果說現在誰最危險,只怕是妙星玄。
“我既然是你師父,就不會讓你置身險境,這是我承諾過的。”
妙星玄被她說的,一顆心又暖又燙。
她趴在司南背上,將淚暈在她衣裳,聲音極為柔軟:“我的師父,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師父。”
司南背著妙星玄入了昆侖山脈,追著妙行川跑了兩天兩夜。
妙行川的氣息一直又遠又近的,若有似無的吊著她們。
一路走過,司南發現了有不少死去的妖獸。
這些妖獸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它們身上的血液都被吸幹了。
意識到這一點,司南後知後覺為何妙行川不願意見自己了。
到了第三日夜裡,她背著妙星玄來到了昆侖山脈的神仙谷,站在滿地的鮮花,仰頭對兩側的絕壁震聲喊:“行川,我知道你不想見我。”
“但是沒關系,我隻願你平安。”
“我傷很重,不能再繼續追下去了。”
“你的箜篌弦都壞了,我這裡有一套新的,我放在了這塊石頭上了。”
“這裡還有一些傳詔符,我把我的一半靈石分給你,還有一條靈龍,口令你都是知道的。”
“等你想見我的時候,你再來找我吧。”
司南將自己的東西放下之後,背著妙星玄離開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絕壁上的樹影搖晃了一下。
一道白影自月光輕盈地落下,抬袖卷走了所有的東西後,足尖一點,飛回了絕壁。
藏在不遠處灌木叢中的司南與妙星玄齊齊吐了一口氣。
師徒二人對視了一眼,具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笑意。
就在這時,一枚果子從月空中朝她們砸來。
“哎呦……”的兩聲在識海中響起。
妙星玄看向司南,很是無辜。
就在這時,月夜之下想起了一道冷冽的女聲:“快滾,不然下次就不是用果子了。”
語氣很冷,但沒有什麽怒氣。
司南苦笑著,妙星玄抬手揉揉她的額角,在她識海聲中道:“是在生我的氣呢。”
“我都說了把我放下吧,你不放我,我娘得氣瘋。”
司南也很無奈,拍拍她道:“無妨,她過陣子想明白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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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了一趟人沒追到,等司南背著妙星玄回到泰安城中,局勢已大變。
君一真慘死泰安城,劍宗上下震怒,本已經閉關的君子芳出關,勢要查清真相。
知道司南傷重的蘇濟世第一時間來到了泰安城,一邊給她裝上建木做的胳膊,一邊道:“來查案的人,是君一真的大伯,君天明。”
“這一查,發現自己侄兒搞了個大事。”
“和泰安城的城主姚清聯手,用影魔引修士入陣,吸納靈力。”
“這些小修士被吸走的靈力,沒有五年修不回來嘍。”
蘇濟世唏噓了一番,又補充了一句:“哦,對了,那影魔就是姚清。當年極樂宗覆滅,影魔假死,是和姚清融化了。姚清也是行川的愛慕者,估計是從極樂宗得來的禁忌之術吧……”
一旁的妙星玄擰起眉頭,很是疑惑道:“可是我從未聽祖父說極樂宗有復活人的禁忌之術啊?”
蘇濟世看了她一眼,有些驚訝:“沒有嗎?”
妙星玄搖搖頭:“沒有。我祖父連血魔大法都傳給我了,也沒有說有這麽厲害的術法。”
那可是復活之術啊,多厲害啊!
蘇濟世對這個不是很在意,無所謂道:“興許是別的魔頭告訴她的吧。”
“反正就是這兩貨從你下山就開始坑你,要了你這條胳膊復活行川。”
司南頷首,又問:“君一真之死,是自尋死路,但他們不會放過行川的。”
“他們準備怎麽對付行川?”
蘇濟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胳膊沒了,靈力也沒了,你還操心行川呢?”
“你放心,她追隨者眾多,劍宗就算全力追殺她,她都沒問題。”
司南當即抓住緊要的點,言道:“你的意思是,劍宗發道盟令了?”
蘇濟世“嘿”了一聲,對司南道:“你還真是料事如神,可不得是道盟令。”
“他們還拿出了兩條地脈作為獎賞,能殺行川者,直接得劍宗太上長老之位。”
“行川………有難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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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濟世以建木做骨,接好司南的手臂之後,將生機膏碾碎灑在建木上,用九靈紗層層裹好,這才滿意道:“好了,你的手也接上了。”
“只是這隻手臂,兩年之內都不能亂動。你要用劍,就用你的左手聽到了沒有!”
蘇濟世算是看出來,你讓司南好好修養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天生就是個閑不住的,一天天用不了的牛勁。不打鐵,救出來打人,煩人得要命。
妙星玄一聽蘇濟世要罵司南,連忙道:“你放心祖祖,我一定好好照顧我師父,不讓她亂動的。”
蘇濟世戳了戳她完好的那隻手,忍不住叮嚀:“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沒你徒弟愛惜自己呢。”
司南也有些無奈:“我知道了。也勞煩祖祖,看看星玄的傷。”
“當然要看的,用得著你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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