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在司南懷裡,淚汪汪的:“我沒事……”
司南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一旁小蛟龍搖頭晃腦:“我現在可是小星玄的靈寶,哎嘿,你掐我,就是掐她。”
妙星玄聞言從司南懷裡抬頭,望著小蛟龍,眼神很冷:“那你說實話,是誰在背後害了我娘!”
小蛟龍立馬捂嘴,搖著頭道:“不能說不能說,天機不可泄露!”
“說出來,我被雷劈,你也被雷劈!”
妙星玄大怒:“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說,我要你何用!”
她將鎮妖劍從識海拔出,猛地朝下方擲去:“你乾脆在河裡自己呆上萬年吧!”
鎮妖劍猛地扎向河中,掀起驚濤駭浪。
小蛟龍大吼一聲,纏著劍又追了上來:“哎呀,有話好好說嘛。”
“那你告訴我誰害的我娘!”
“這個不能說。”
“不能說你就去山裡!”
妙星玄又把劍扔出去。
一連兩次,小蛟龍大怒,震聲道:“兩年後,你與你師父去星洲一趟,自然會知道答案!”
妙星玄逼出了話,看向攬著她的司南:“師父,你若是想知道答案,不如我們現在不回七星峰,直接去星洲如何?”
司南思索片刻,望著妙星玄道:“不,我們還是先回七星峰。”
妙星玄擰起眉頭,很是不解:“為何師父執意要回七星峰。”
“今早也是,明明可以和娘喝杯酒再走,你為何偏偏要如此匆忙。”
司南望著她的面容,想到夢中之景,仍舊心有余悸。
她伸手,落在妙星玄的心口處:“你在鎮妖塔中被九星連珠射了最後一箭,雖然心脈沒有受損,可識海卻被穿透。”
妙星玄渾身一震,仰頭望向司南,有些難以置信。
“師父……你記得啊?”
司南看著她,目光很是認真:“你是為我擋了一箭,我為何不記得?”
“赫連極樂雖死,你的識海神晶也化了,使得你識海豐盈,靈力暴漲。”
“可與此同時,你契約了鎮妖劍。”
司南看向小蛟龍赤紅的雙眸,神色略微凝重:“這鎮妖之劍,殺戮之氣極重,入你識海,恐與魔氣,靈力,三氣相衝。”
“你現在雖無事,可時日一長,三股靈力衝擊,我恐你入魔。”
“如此大事,怎能耽擱,自然要早點回七星峰,煉化這殺戮之氣才好。”
司南話音落下,妙星玄一把抱住了她。
司南不解:“又怎麽了?”
妙星玄也不知道怎麽了,隻覺得又高興,又難過。
司南受了那麽多傷,吃了那麽多苦,才走到妙行川面前。
結果一把業火燒起來,全忘了。
說那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可提到自己,卻記得那一箭之重,醒來之後,慌張地就要回山門,替她煉化殺戮之氣。
究竟是被忘卻的事是司南生命裡最重要的。
還是如今被她關懷,時時掛念,是最重要的?
莫大的荒謬感在妙星玄心中生出,她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什麽叫做幸運與不幸同時發生在她身上。
她師父,果然最愛的是她娘。
愛到痛苦忘卻。
而她,永遠是第二位的。
因為是第二位,所以被珍惜,疼愛,捧在手心。
她永遠是師父,最珍貴的弟子。
妙星玄望著司南,將手落在了她的心口,目光都是疼惜:“沒什麽。”
“我只是覺得,師父好苦。”
好苦啊,她的師父。
天生的琉璃骨,讓她不受七情六欲,人生八苦的長久之痛。
可同樣,也讓她永遠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因為,她可能連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麽都不知道。
這樣的幸運,或許是另一種莫大的不幸。
太苦,實在是太苦了。
第40章 妙星玄 (三合一1w+)
司南憂心妙星玄的身體,一回到七星峰,直接閉關,與她煉化鎮妖劍的殺戮之氣。
她與妙行川在劍宗大鬧了一場,九州十四海的萬寶樓說書水晶,都在說她們的熱鬧。
一時是君一真與影魔真是悶聲乾大事,復活了妙行川。
“這以往看君一真行事雖偏激了點,也不至於這麽不著調啊。”
有修士一開口,旁邊就有人“謔”了一聲:“他哪裡是不著調,他那是深謀遠慮,將人家星馳道君算計得死死的。”
“壓製修為,斷了一臂嘖嘖嘖……”
“硬生生復活了琴魔,我看全天下沒有比他更有心計之人。”
說完君一真,開始說劍宗。
“要我說劍宗也是自找的,琴魔平白無故被復活,又失去血親,自然尋仇。”
“只是殺了君一真了事,大家皆大歡喜。偏生劍宗還不知廉恥,追殺琴魔。”
“嘖!”
“難怪說劍修又窮又摳又沒腦子!”
這地圖炮開得,在場的劍修不樂意了。
一旁的劍修拿起劍一拍桌面,十分硬氣道:“罵劍宗就罵劍宗,關我們劍修什麽事!”
“說話注意點,不然割了你的舌頭!”
罵劍修那人也不樂意了,拍桌而起:“我罵又窮又摳又沒腦子的劍修又沒罵你!”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