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酩意一聽便來了氣,她性子活潑,自然不會真的一時想不開去死,不若當初讓她嫁人,她就不是逃出來,而是自殺了。
林夕昭看著金酩意氣鼓鼓的臉,看著她的目光斜看了一眼祝明岸,目光便朝著屋內的柱子看了去。
曲笙目光犀利,在看到金酩意想要跑向柱子的時候,衣袖卻被林夕昭扯了一下。
曲笙看著林夕昭對著她搖了搖頭,準備邁出的步子頓住了。
就在兩人對視間,金酩意朝著柱子撞了上去,祝明岸手裡扯了下她的衣袖,但卻只是把衣袖撕破了……
祝明岸看著手裡的衣袖,人也傻了眼。刹那間,便也聽到了‘咚’的一聲。
緊接著便是眾人的驚呼,林夕昭那一瞬也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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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榻上,腦袋上包裹著白布巾的金酩意將藥喝下去,苦著個臉,將腦袋別在了一處。
“吃,吃吃,吃口,口蜜餞吧。”此刻的祝明岸十分的抱歉和心疼。
金雲斐喂完了藥,往後腿了幾步,祝明岸邊將手裡的蜜餞塞了過去。金酩意雖是生著氣,可嘴裡實在苦的難受,祝明岸手裡的蜜餞一搭嘴邊,她便張口吃了下去。
“還,還,還——”
“慢點說!嘶……”都這個時候了金酩意還不忘糾正祝明岸的口吃。
祝明岸頓了一瞬,咽了口水,聲音放慢了些,問道:“還要嗎?”
金酩意聞聲回過頭,看到滿屋子的人盯著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嫡親的哥哥和父親。
這個哥哥也是,一句話都不幫他。嘴裡說的好聽,父親母親都是為她好。
狗屁!
“讓他們出去,我不想見到他們。”金酩意蹙著眉頭,抬起手,假裝很痛苦的樣子。
金雲斐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道:“你們先出去吧,讓意兒好好休息會。”
金雲酉也是被自己女兒這一幕嚇到了,聽到金酩意說不想見到自己,心中街歎了口氣,帶著自己的兒子出去了。
曲繼年雖是舅父,但畢竟是外男,他在外面候著,看到金雲酉和金酩筠出來,招呼著他們去了前廳。
金酩意一見自己的父親和哥哥走了,急忙又張了嘴去接祝明岸手中的蜜餞。
祝明岸也是急忙的送進了她嘴裡。
“都怪你。”金酩意吃的將右腮鼓起,開始小聲嘟囔著埋怨起了祝明岸。
“對,對對——”
“嗯?”
祝明岸雙眼微抬,像是受訓了小狗似的,聲音放慢了些,“對不起嘛,我不知道,你的衣服那麽……”
“還狡辯,拽不住不會拿身體擋嗎?”
祝明岸神情微怔,似乎沒想到這一點,“下次,我記住了。”
“你還想有下一次?”
祝明岸總是無條件的遷就著她,她也是知道的,可是她不想有下一次了。
這事她們早先便說好了的,若是有一日被自己的父親發現要帶她走,她便佯裝撞死,祝明岸也明明答應會保護好她的,誰知今日小命差點就折在了這裡。
祝明岸頓時蔫巴的低下了頭。
眾人瞧著兩人這般的對話,大概已經猜出了金酩意為何在祝明岸來了之後有了底氣。
林夕昭此刻也是有些歉疚,她當時若是不拉著曲笙便好了。
曲笙似乎意識到了林夕昭此刻的愧疚,伸手牽住了她,與她十指緊扣握了握。
兩人眸光對視,來回傳遞的都是溫柔與眷意。
“姑母,你們先出去休息吧,我這點小傷不礙事的。”金酩意鬧歸鬧,還是知曉禮數的。
長輩還在這裡,她已經看過大夫了,腦袋上就是多了個包,流了點血,沒有傷到腦子。
金雲斐看著與曲笙有幾分相似水靈靈的小姑娘,心裡是心疼的。她點點頭,道:“你好好休息,姑母讓人做些好吃的來。”
金酩意想要點頭,想要腦袋一晃便疼,只能作罷,臉上牽出笑容來道:“好。”
金雲斐看了眼林夕昭她們,三人一起出去了。
曲笙不想插手金家的家事,但眼下鬧出這個動靜來,林夕昭少不了要勸她幫著金酩意說幾句話。金雲斐去了前廳後,林夕昭便看向了她。
“表姐用這事唬嚇長輩雖是不對,但若嫁的不是如意郎君,這輩子怕也是鬱鬱寡歡。”
林夕昭說到此處,曲笙抬眸看了她一眼。她怎能不懂,若非是林夕昭,無論是嫁是娶,這人生都是沒有滋味的。
她性子以前是孤僻,但在林夕昭的影響下,除了帶兵的時候,人也是一直朝著溫和的方向延伸的。
“娘子說的是,笙兒會想法子的。”曲笙說著抬起手,將林夕昭擁進了懷中。
金雲酉雖然疼愛自己的女兒,但與他們金家的有利的事情,從不含糊,即便是將自己的女兒送去狼窩,也在所不惜。
當初保光皇帝在位的時候,金雲酉經提點,知曉與鄭家聯姻會被猜忌,事情便擱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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