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溪看著蕭冰纓痛苦的樣子,眼裡有了心疼,她將蕭冰纓抱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聲的安撫道:“一會就好了,再堅持一下。”
蕭冰纓聽到乘溪的聲音,掙扎的動作停下,但身體卻是緊繃著。她在強忍著疼痛。
就在乘溪為蕭冰纓解毒期間,海潮的追兵從別出上來了。
曲笙聽到動靜側目望去,腳尖踢了因幫蕭冰纓拔箭而放在地上的佩劍。長劍懸起一瞬,曲笙便伸了手握在了手中。
護衛也在此時防備起來,那些人見護衛排成一排,謹慎的朝著他們身後看了一眼。
曲笙站在蕭冰纓等人的身前,冷眸盯著他們。護衛也在這些人接近之時,放開了膀子,與這些人搏鬥起來。
曲家人數雖是少,但這些都是從軍營裡挑出來的,各頂個的厲害,一人對付兩三個海潮侍衛不成問題。
只是打鬥持續了許久,對方減去了人員,卻依舊還剩下不少。曲笙看著源源不斷想要趁亂往她們這處來的人,劍柄轉動一瞬,加入了以攻為首的戰鬥。
蕭冰纓身上的以毒攻毒的藥草,讓她再次陷入昏迷,乘溪坐在地上一直將她攬在懷裡。她不知道蕭冰纓為何那樣傻要替她挨那一箭,若是可以,她寧願中箭的人是她自己。
此毒雖然可以解,但卻會留下病根,若照顧不得當,蕭冰纓很可能會成為一個廢人,整日癱軟無力。
乘溪心中有了自責的感覺,她明明一直在利用蕭冰纓,可蕭冰纓卻拿性命換出與她自己毫無關系的哥哥,這會又舍下性命來保護她,她欠蕭冰纓的實在太多了。
“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乘溪口中呢喃著,下意識的去吻了吻蕭冰纓濡出細汗的額頭。
“嗯……”蕭冰纓在乘溪話落之時,不知是疼痛還是對乘溪話語的回應,輕嗯了一聲。
乘溪聞聲微怔一瞬,忙低頭去看蕭冰纓。本以為她醒了,可蕭冰纓的眼睛還是緊閉著的。
乘溪面上閃過一絲失望,卻在想要去輕蹭蕭冰纓的時候,有寒光閃過,乘溪下意識抱著蕭冰纓翻滾到一側,那柄落下的刀撲了個空。
乘溪躲避開後,急忙去查看蕭冰纓,看著蕭冰纓完好的在她懷中,她抬眼看向從陡壁處爬山來的人,蹙起了眉。
人不止一個,僅在她們躲避間,那陡壁處便又爬上來了兩三個。
乘溪快速打量一眼這些人,此刻月下黑雲被吹散,這些人站在那裡,露出的戾氣也激起了乘溪內心的殺意。
乘溪抬著眼盯著這些人,慢慢的將蕭冰纓放在了地上。蕭冰纓才被放穩,乘溪便在起身的一瞬抽出了腰間的佩劍,用著這些人都未來得及反應的速度,繞著最前面的人的手腕旋轉了一圈,隨即那人的刀便掉落在了地上,而後乘溪便又趁勢將長劍橫劈在那人的腹部,一灘血濺出,乘溪便又轉移到了另一個目標。
短短的幾瞬間,乘溪便將面前的幾人全部解決掉。
乘溪氣息微喘,回頭看著地上躺著的海潮國侍衛。這些人曾經也俯首跪拜過她,可就是因為新王對她們兄妹二人的偏見,才讓她此刻遭受了作為臣子的殺戮。
海潮新王登基之時,乘風並未造反,只因新王乘威對其忌憚,將其派往屬地而後以各種理由尋釁侮辱,讓一直安分守己的乘風退無可退,這才有了反叛取代之意。
乘溪回到蕭冰纓的身邊,將她從冰涼的地上扶起,重新抱在懷裡。而此時曲笙那邊還在困戰之中。
乘溪抬眼望著不遠處。曲笙此刻也在解決了一個侍衛後,望向了她們。
曲笙方才將乘溪殺人的過程,全部收在了眼底。
乘溪與她對視一眼,她並不是不想去幫曲笙她們,只是經過方才,她擔心蕭冰纓的安危。
曲笙凝眸看了幾眼乘溪後,朝著再次湧上來的侍衛,揮劍砍去。乘溪也在之後又解決了幾個從陡壁低下爬上來的人,將蕭冰纓背了起來。
曲笙那邊趟出了一條道路,蕭冰纓的身體還需要重新配藥。
將方才又染上的毒素驅除掉。
那些侍衛的用的毒,毒性實在太強,她不得已才用了以毒攻毒的法子。這會蕭冰纓體內的毒素性溫,一時半刻不會有事。
曲笙在看著乘溪背著蕭冰纓離開,也讓人收手,掩護著撤退。
半個時辰後,曲笙在提前撤離,在低窪處設下了埋伏,將這些人全部射殺後,帶著蕭冰纓下了山。
她們與曲霆等人走散,曲笙讓部分護衛留在山下接應後,帶著蕭冰纓前往了安置林夕昭和乘風等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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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逃離,不敢住進城內,林夕昭等人住進了郊外二十裡處廢棄的土屋內。
此刻乘風等人已經在屋內歇下,只有林夕昭從入夜開始一直站在由風齊值守的門外,等待著曲笙的歸來。
天漸漸的明亮,林夕昭看著東方的紅日慢慢升起,心下越發的擔憂起來。
“風齊。”
“大小姐有何吩咐?”風齊低頭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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