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貼著一具女體,沈澤雨整個人都燒了起來,有些無措舉著自己的手:“許……許師妹……”
許落蘇喟歎了一句,蹭了蹭她的肩頭:“蘇蘇……你可以喊我蘇蘇,和家裡人一樣。”
許落蘇抬眸,笑吟吟地看向沈澤雨:“生日快樂,阿澤師姐,明年你能來給我慶生嗎?”
她笑起來,真的很天真無暇。沈澤雨勉強抬起手,在她發頂上輕輕摸了摸,應了一個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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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雨夢了一夜的美人魚,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許落蘇已經乘上最早的一班飛機走了。
她就像是專門來給沈澤雨過生日的,隻勻了幾天假期,完成任務後就離開了。
沈澤雨略有些惆悵,但很快就慶幸她的離去。不然再這麽下去幾次,她只怕堅持不住,防線潰敗,做出一些不應該的事情來。
許落蘇一走,團建的員工也逐漸離去,只有沈澤雨住了下來。
哪怕是換個城市,沈澤雨的生活節奏也沒有什麽變化。照樣是上私教課,上完之後開始修訂劇本,忙忙碌碌一整天,入夜吃很多的藥,壓製身體和精神的欲望。
偶有些時候,她會想起許落蘇。
想她們在水下的潛行,想那天新月下的依靠,想她的擁抱……
只是許落蘇很忙,不是在跑龍套,就是在談通告,根本沒有聊天的時間。
一開始沈澤雨也覺得這很好,減少交流,能夠有效阻斷情感的發酵。但是伴隨著《夜闌》第二季的交稿,氣溫下降,她的情況開始變得不妙。
十二月下旬,她又一次跌入了抑鬱期。
比起上一次受到刺激跌入抑鬱期,這種季節性的抑鬱期更讓沈澤雨難受。
她早上起來都很憤怒,宛若胸腔被人掏了個大洞,又空又疼。跟著教練訓練了一會,這種憤怒發泄了一點,情緒就會轉變為濃重的悲傷。
到了晚上情緒完全失控,就算吃了藥,她也會抱著被子哭。
有時候是哭著喊媽媽,有時候是哭著喊商秋池,偶爾罵兩句霖霈,更多的時候是想許落蘇。
她想她的擁抱,想她的氣息,想把對方擁入懷裡,揉亂她的發,噬咬她的身體,將她揉碎填入自己流血的胸腔,填滿自己哭泣的靈魂。
如此生扛了一周,沈澤雨再也頂不住了,任由整個人跌入抑鬱的深淵中。
她開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拒絕上私教課,隻想躲在床上,團著自己直到死去。
許落蘇就是在這個時候回來的。
十二月的最後一天,許落蘇拎著行李箱,敲響了別墅的大門。
原本窩在衣櫥半死不活的沈澤雨聽到她的聲音,立即光著腳從樓上飛奔下來,一把拉開了大門,裹挾著毯子撲入她懷中。
許落蘇瞬間被她結結實實地抱在懷裡,低頭詫異地看向她:“師姐?”
沈澤雨兩手環抱著她的腰,掌心貼著她的後背往下,全身壓在了她身上,悶悶應了一聲:“嗯。”
她抬眸,雙眼通紅,眼底泛著血絲,滿眼都是壓抑的暴戾之色:“跳上來。”
許落蘇一臉莫名:“嗯?”
沈澤雨的雙手往下,托住了她的臀部,態度十分強硬:“跳到我的腰上來,我抱你上去。”
滾燙的掌心貼在了無人曾觸碰過的位置,許落蘇垂眸望著眼前這個比她稍稍矮上一些的人,腦袋完全宕機。
第35章 雨 1.5
比起上一次跌入抑鬱期的疲憊,這一次的沈澤雨顯然更具有攻擊性。
還未等許落蘇說什麽,她直接俯身,兩手托著許落蘇的臀部,核心發力,咬著牙將她抬了起來。
許落蘇嚇死了,兩手勾在她脖子上,驚呼道:“等一下……等一下……誒……師姐……師姐……”
沈澤雨不管不顧,兩手托著她的腿,抱著她往電梯處走。
許落蘇心驚膽戰,怕她和自己一起摔了,不得不順從她的意思,整個人像是掛在樹上的考拉掛在她身上。
只是這棵樹太纖細,考拉又顯得太長條一點,縱然許落蘇盡力不將重心落在沈澤雨身上,但也看起來搖搖欲墜,令人膽戰心驚。
兩人跌跌撞撞往電梯口走,站在門外的助理蔡怡看得目瞪口呆。
她反應了好一會,才推著兩人的行李走進去。走在前頭的沈澤雨聽到了其他人的腳步聲,猝然轉眸看向身後。
她的眼神帶刺,嚇得蔡怡一下停住了腳步。
沈澤雨蹙眉,語氣很冷:“出去!”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像個築巢的鷹,非常討厭別人踏足她的領域。
蔡怡被她的眼神嚇死了,下意識地看向許落蘇。許落蘇掛在她身上,示意她出去。蔡怡比了個ok的手勢,悄無聲息地走出了別墅。
沒有了外人,沈澤雨抱著許落蘇往電梯口走,乘坐電梯來到二樓,踹開自己的房間,徑直往衣櫥走去。
她俯身將許落蘇放在墊滿了被子的衣櫥裡,半跪在她面前,用手拂開她散開的劉海,眼眶一直都是紅的。
許落蘇仰頭將她的房間打量了一番,窗簾一直關著的,室內十分暗。床上沒有一床被子,似乎都被拽到衣櫥裡來。
許落蘇坐在柔軟的“床上”,仰頭看向沈澤雨:“你一直睡在衣櫥裡?”
沈澤雨點點頭,兩手抵在她的肩上,將她壓在身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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