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雞肉粥了嗎?好香。” 夏冷餐廳落座,等待開飯。
明渝立刻端出兩碗冒著熱氣的粥,一碗點綴的蔥花,另一碗則沒有。
綿稠香軟的米粒混著碧綠的蔥花,送入口腔,暖暖下肚,頓時驅散酒精帶來的不適感。
“以後明渝小姐要是不想做記者就來我家吧,幫我做飯,月薪過萬。”夏冷的眼角上翹 ,帶著饜足。
“那夏醫生要準備好錢包。”被夏冷調侃了這麽多次,明渝也不是毫無招架之力,笑眯眯地接下了夏冷的調笑。
“我可不是開玩笑,我可是真的喜歡明渝你的手藝。”夏冷不以為意,頗為認真。“明渝你會來嗎?”
明渝還是輸了,偏頭避開夏冷直勾勾的目光,聲如蚊蚋:“夏醫生,我現在報社的工作還算穩定,暫時沒有換工作的打算。”
“哈哈哈,怎麽解釋得這麽認真?”夏冷以為明渝會害羞地讓自己不要再打趣她了,卻沒想到她會這麽一本正經地解釋。
隨即夏冷咳了兩聲,正聲道:“玩笑歸玩笑,不過我說的是真的,歡迎明渝小姐成為我的私人廚師。”
說著她向明渝伸出了手,要是以後對明渝失去興趣了,留下來當個廚師也不錯。
夏冷想得很好,明渝卻不幹了,輕輕地拍了夏冷的手被,在這安靜的空間發出“啪”的一聲,一時間十五舔碗的聲音都停滯了。
明渝明顯頓了一下,還是故作鎮定地說:“夏醫生不要開玩笑了。”
“既然你認為是玩笑那就是玩笑吧。”夏冷不再爭論,“對了,我聽肖成漾說,你們的新項目快開始了,恭喜你。”
提到這件事情,明渝霎時想起自己還沒有和夏冷說她要當主持人的事情,看樣子肖主編還沒有告訴夏醫生。
她抬頭看了一眼夏冷的表情,緩緩道:“夏醫生,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我會是節目的新主持人。”
“是嗎?那恭喜你啦。”夏冷表現得很驚喜,完全是第一次聽說的樣子,看起來也不介意她沒告訴她這件事。
明渝剛悄悄松了一口氣,就聽夏冷道:“ 第一次錄製是什麽時候?”
“一周之後。”
“周末嗎?”夏冷打開手機日程表,“周末的話我可以調休,那入場券就麻煩明大主持人啦。”
自己發現的遺珠發光那一刻怎麽也要親自去見證,並沒有預料中的喜悅,反倒是淡淡的煩躁感湧上的心頭。
夏冷突然有點不想讓別人看見明渝,因為獨佔的快樂感被突然打破了。
“好。”明渝捏了捏耳朵,看來要更加努力的準備了。
“對了,夏冷,我下午又……醉了嗎有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明渝十分忐忑,盤旋在心頭久久不散的慌張感讓她恐懼。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什麽,卻本能的不想讓夏冷知道這件事。
“做了什麽?”夏冷緩緩思考,良久,“啊,抱著我不放算嗎?”
“沒想到明渝小姐那麽喜歡我,力氣大得我都掙不開。”
夏冷手撐著下巴,看向明渝的眼神滿是揶揄。另一隻手抓住明渝的放在桌面上的手仔細打量,像是在觀察力氣是從哪裡來的。
夏冷說的當然不是真的,但不妨礙明渝相信。她確實是在夏冷的床上醒來的,手裡還緊緊抱著十五,身邊有另一個人躺過的痕跡。
明渝的臉頰逐漸變紅,“下次不會了,我不喝酒了。”
“夏醫生也別喝了。”
“明渝睡著了很可愛。”夏冷沒有答應,反倒是說了這麽一句不著頭尾的話。
“明渝小姐確實不該在外面喝酒,壞人看見了會心動的。”
明渝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不過和我在一起還是可以喝的……”
十五蹲在桌上,眯著眼,恬淡悠然在空氣中流動,兩人靜靜地享受著難得的閑適。
其實不只是夏冷,明渝也在這短短的一月相處中體會到了從未有輕松愉悅。
夏冷的存在是那麽鮮明,像是在一幅素淨水墨上大幅渲染了一筆油彩,讓明渝完全沒有辦法忽略和她在一起的那種快樂,心甘情願地淪陷。
她想呆在夏醫生身邊,她的期盼從沒有那一刻像現在這樣清晰。
不管是什麽身份,只要能像現在這樣能時不時地見面,兩人吃一頓飯,一起聊天,就夠了。
這樣遠遠地呆在一起就好。
這是她繁重生活裡的唯一慰藉。
明渝忽略掉腦海裡逐漸生根發芽的渴望,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夏醫生,如果阿淇做手術,會比現在更差嗎?他……有醒來的可能性嗎?”只要不比現在更差,就有試一試的必要,她想明淇站起來繼續自己的人生。
“不會更差。”夏冷點頭,還有什麽比做一具行屍走肉的情況更差呢?和植物人相比死亡也是解脫。
“開顱手術有風險,明渝還是和家人再商量商量。我前幾天的手術醫院裡應該都聽說了,如果叔叔阿姨顧忌我,我可以介紹我的師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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