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霜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知霜,別走啊。”溫流光懇求道。
“溫流光,要是我不主動說,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告訴我,你昨晚出了車禍?”柳知霜回頭,俏臉含著怒氣,冷如冰霜。
她實在受不了,溫流光有什麽事都自己扛,瞞著她不說的德性。明明是說好攜手走過一生的愛人,她卻連這點知情權都沒有。
溫流光以為這樣很偉大嗎?有考慮過作為愛人的她對對方危險情況一無所知的心情嗎?有把她作為平等的愛人看待嗎?
“啊,我……”溫流光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啞口無言。
她初中就遠離父母,獨自一人在加拿大求學,溫爸事業繁忙,溫太太又沒她靠譜,她習慣了一個人處理事情,習慣了報喜不報憂。
好在她是個善於反省的性格,定定神,馬上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道:“這件事情確實是我沒考慮周到,你看,我好端端的,能跑能跳,只是昨天流了鼻血。你先上車,我們回去詳談。”
見她態度懇切,柳知霜也不再冷臉,上了車,嫌棄地瞥一眼後座等身大玩偶,一路無話。
等回到酒店房間,兩人對坐,溫流光給她看手機裡昨夜自己的檢查單照片,解釋道:“各項檢查結果都正常,沒有骨折,就是被安全氣囊崩了一臉鼻血。”
柳知霜臉色稍緩,昨天她接到Daisy電話時心臟都快停了,生怕溫流光有什麽好歹,好在Daisy及時告訴她情況,她才放心。
放下心來的同時,又氣。
溫流光這家夥,說她聰明,是,能在多大學醫的人笨不到哪裡去;說她不聰明吧,也是,腦回路和正常人隔著一條馬裡亞納海溝。
放她一個人在外面,柳知霜是真擔心。
溫流光絲毫不知道自己在柳知霜眼裡和生活不能自理的幼兒園寶寶差不多,認真做著檢討:“我發現我一直有報喜不報憂的習慣,這個習慣不好,要改。”
“這種行為,是覺得對方承受不了負面消息。本質上,是把對方視為弱者,而不是和自己平等的對象。”
“你幫我發現了這一點,真好。”
“怎麽改?”柳知霜冷不丁插話道。
“呃……”溫流光呆愣幾秒,隨即笑語,“那,從我從小到大的憂說起?”
她是開玩笑的,活了二十年,再順風順水,憂也是說不完的。
不料柳知霜坐在絨布椅子上,好整以暇往椅背一靠,下巴微昂,目光促狹道:“好啊。”
這是故意整她?
溫流光挖坑把自己埋了,悔得撓心撓肺,小聲嘟囔掙扎道:“都過去了。”
“沒呢,”柳知霜毫不留情,鐵面無私,“說改的是你,現在不願意的還是你……”
“好好好,我說。”溫流光怕極了她發火,皺著一張委屈的小臉吧嗒吧嗒:
“我目前最大的苦惱,就是溫氏的董事會,他們不服我,更加不會服老一,我得想辦法讓他們服氣。”
“以後得帶保鏢出門,一想到有人跟著我就覺得不自由。”
“我在加拿大的書要念,你在國內的事業要發展,明年我休學期限一過,就要回加拿大了,我們怎麽辦啊?”
柳知霜伸手掐了掐溫流光因發愁而顯得皺皺巴巴的小臉,難得溫言軟語哄道:“現在交通這麽發達,我休假的時候可以飛到加拿大看你,你放假也可以回國。平時我們還能視頻聊天,難道你受不了異國戀?”
溫流光盯著柳知霜的臉發呆。
好像,說出來是舒服多了。原來她苦惱的一些事也能迎刃而解。
她驀地興奮起來,說著自己過往生活中的不如意。
“多大食堂不合我胃口,我吃過最好吃的食堂就是你們學校的食堂。”
“加拿大一年四季都冷,剛過去的時候我感冒流鼻涕流了半年。”
“他們在運動場上是真狠,我這裡還有一道踢足球留下的疤。”溫流光說得歡快,毫不設防掀起了自己的襯衫,展示側腹位置一道小小的,非常不起眼的疤。
確實非常不起眼,因為柳知霜的目光沒落在疤上,反而落在了溫流光精心鍛煉出的小麵包腹肌上。
溫流光被柳知霜直勾勾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放下手,整理好襯衫,清清嗓子,正準備說話。
卻見柳知霜朝她勾勾手指,溫流光不明所以,乖乖湊上前,然後被含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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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想說明的是更新問題,如果我能規律更新的話,我一定會說,我沒說,就是隨緣式更新,像現在一樣隨機掉落;
最後,7月剩下來幾天應該總共能更4章,再次感謝各位小天使讀者的支持!
第42章
第二天一早,溫流光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她像焦了的煎蛋一樣翻了個身,迷迷糊糊,也沒看電話直接接了:“喂,誰啊?”
聲音低沉沙啞,一聽就知道是剛從睡夢中醒來。
“二寶!是媽呀,你還在睡嗎?”
是溫太太打來的電話。
溫流光稍稍清醒了些,抬手給一旁光著肩膀猶在睡夢中的柳知霜蓋好被子,自己卷起一床小毯子躡手躡腳下了床,躲在吵不到的地方,睡眼惺忪問:“媽,大清早的你找我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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