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柳知霜應下。
劇本圍讀結束後溫流光來接人,開著車回到酒店地下停車場。
柳知霜解開安全帶,慢條斯理開口:“今天江導說了三件事。”
“什麽事?”溫流光一臉求誇的期待神情。
昨天她讓紀姐和江導商量,沒想到一拍即合,直接把鄧賢的戲份從男三刪到近乎龍套。
江導的這部《惑》籌備很久了,因為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女主角才延遲拍攝,為了衝獎,必須爭取七八月拍完,九月剪輯,十月送審,爭取今年上映,才有資格入圍明年年初的頒獎典禮。
鄧賢這顆老鼠屎,就是電影最大的敗筆。能和投資商一拍即合,江憶也不怕得罪人了,直接大筆一劃,把鄧賢的戲份都劃給別人,這樣大家都舒服。
“江導說,鄧賢的戲份都撥給了秦鳶姐。”
“嗯嗯,本來秦鳶姐的演技就和你一樣好,你們強強聯手,多棒。”溫流光笑意盎然。
“所以,秦鳶姐和我有很多感情戲。”
溫流光微不可察地一頓,繼續微笑道:“挺好的。”
還是笑著,但話語簡潔了很多。
“江導還說,考慮給我們倆加吻戲。”
溫流光這下笑不出來了,小臉一垮,嘴裡泛苦,毛絨絨的小腦袋晃晃悠悠低了下去。
原來的劇本裡知霜沒有吻戲,就算有感情戲,也最多是擁抱和眼神交流,現在把討人厭的鄧賢弄走了,卻又加了和秦鳶的吻戲。
她不喜歡別人親知霜,只有她能親。
冷靜,冷靜。
演員拍戲,要正確看待吻戲。
她溫流光是個心態成熟的正常人,不能醋得吐血,更不能醋得胃反酸。
於是她調整神色,故作大度,以充滿理解的口吻道:“為了藝術的呈現,支,支持。”
說到最後兩個字,牙差點沒咬碎。
“嗯,我也覺得。”柳知霜平靜道。
溫流光猛眨了兩下眼,看似表達支持,實則瘋狂開導自己:“演員嘛,都是演戲。我以後也是醫生,病人需要人工呼吸,我肯定救人家,那也叫吻嗎?當然不是,只是單純的人工呼吸。同理,演員的吻戲,能叫吻嗎?也不是,只是單純的拍戲而已。”
這麽一想,她突然看開了。
不過還是有點醋意。
溫流光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臉頰紅撲撲的,呼吸有些不穩。
柳知霜安靜坐著,察覺到微妙的不對,正想說話。
溫流光突然靠了過來。
“不願意就推開。”
等了兩秒,柳知霜本能抵在溫流光腰間的手改為抓住她的衣角。
溫流光低頭撬開了身下之人的唇瓣,沉溺在唇舌升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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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吻終了,溫流光癱在駕駛座上喘著粗氣。
主動的是她,臉紅心跳激動得手都在發抖的也是她。
柳知霜情況比她稍微好點,屈起指節抹了抹唇角,歇了一會兒,扯了一張紙遞給溫流光,輕聲道:“擦擦。”
溫流光一臉茫然。
柳知霜強忍羞意,伸手幫她擦掉唇上沾染的口紅。
溫流光是醫學生,課業繁忙加上專業限制,沒有化妝的習慣,好在天生白嫩的一張臉不化妝也足夠清爽好看。
柳知霜是演員,到劇組多多少少都要化妝,剛剛和溫流光接吻,口紅全沾到對方唇上,跟咬唇妝似的。
溫流光看見紙巾上斑駁的口紅痕跡,瞳孔微微放大,偏頭整理起自己的儀容來。
於是兩個人一個對著車內後視鏡補妝,一個用濕巾紙擦嘴唇卸妝,忙得不亦樂乎。
車廂莫名沉默了下來。
好半天,柳知霜打破沉默,說:“還有第三件事。”
第一件是鄧賢的戲份被秦鳶姐取代了,第二件是秦鳶姐可能和她有吻戲,還沒說完,就被溫流光這家夥醋意上頭打斷了。
“什麽?”
“江導要我試試喝醉的滋味。有一場醉酒戲,我的感覺始終不對。”
溫流光立馬答應道:“那今晚我陪你喝吧,我看著,不會出事。你想喝什麽,紅酒,白酒,還是洋酒?不過不要混著喝,後勁太大了。”
紅酒算洋酒的一種,不過近年來洋酒偏指高酒精度的蒸餾酒,如威士忌、白蘭地、伏特加、朗姆酒等,所以溫流光將它們分開說了。
“紅酒吧。”
“好,我讓服務員送酒單上來。”
吃完飯,兩人回到頂樓的總統套間,分道揚鑣去浴室衝涼。
雖說兩個剛剛親吻過的人洗完澡穿著浴衣對坐喝酒,怎麽看怎麽危險,但總不能不洗澡不換衣服直接喝酒,萬一醉倒直接睡著,嫌髒。
柳知霜的紅酒是她自己點的,溫流光不常喝酒,更不懂酒,對著琳琅滿目的酒單隻覺眼花繚亂。
她隻喝醉過一次,當初在加拿大,跟著同門學長學姐見世面,去了學校附近一家小酒吧。
聽著樂隊激情四射的演奏,她被氛圍感染,幹了兩個半杯的威士忌,成功把自己灌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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