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額間抽了一下,神色帶上了幾分隱忍。
對於慕容安來說,她家師尊在地上如蛇妖一般抽搐,一面扒拉柳尋芹的衣衫一面扯她捂嘴的手,看上去像是隨時會撲過來絞殺自己。
而素來冷靜可靠的柳長老竟也面露異常,似乎是在忍耐著什麽。
“柳長老……那您看上去也不太好。”慕容安不敢再看越長歌。
柳尋芹深吸一口氣:“都說了……”越長歌無意中舔了一下她的手心,讓人受刺激微微捏緊,話語不由得頓了一下。
“會傳染。”
慕容安張了張嘴。
柳尋芹連忙將那個孩子之後的話堵上,冷冷道:“我能夠處理好……你不要在此地久留,免得多生事端。”
慕容安眼淚汪汪:“好,柳長老,那我們師尊就拜托您妙手回春了。”
越長歌兩眼一黑,雖說小弟子的腦袋向來沒開過光,但這種拙劣的鬼話也能相信嗎?!枉費為師對她的多年教導。
她連忙伸手招呼小徒弟。
手還沒伸出去,又被柳尋芹暗勁兒拉著擋了下來。
慕容安小退一步,連忙提起挎籃走了。
甚至還捂著口鼻,似乎是真的害怕被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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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慕容安腳步忙忙,沿路走得飛快,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天邊。
柳尋芹臉側一滴冷汗落下。
她輕吸了口氣,將手連忙縮了回來。低頭一看,赫然一個通紅帶紫的牙印。
柳尋芹將手掌攤在越長歌面前,一動不動:“你乾的好事。”
“怎麽,我咬的,你還讓我幫你揉啊?”
越長歌在徒弟走了以後,渾身掙扎的勁兒泄去,軟綿綿地癱坐下來,將滾燙的側臉貼在她腰間,含糊了一聲。
她低頭去看她,正巧看見越長歌轉過頭,那雙豔比朝花的唇,恰好淺淺摩蹭過腰線。
腰間本就柔弱,這般看著愈發帶癢。
柳尋芹垂著的手突然極快地翻腕,彈了一下她花瓣般的嘴唇,而後滿意地看著那個女人倏然往後退了些許,抿了下唇,並在此時又抬眸瞪她,一臉嗔怒的模樣。
這種神情還挺可愛的。雖說也不知哪裡可愛。
醫仙大人面上八風不動,內心卻小小地泛了一片波瀾。很快她又有些遺憾自己從不擅繪畫或是越長歌那樣花裡胡哨的文筆,不能給這一幕更多的記錄了。
隻好記在心底。
“解藥——師姐。”腰間的軟肉被一把揪起。
柳尋芹疼得皺眉,將她的手一把拍開。分明手上的傷才運功剛好,她盡知道給她平添新傷痕。
她瞥了越長歌一眼:“回藥閣拿。”
“什麽?”越長歌不滿道:“你那邪門藥物一下來,本座哪裡還走得動?”
柳尋芹不言不語,手上卻一把拎起她,越長歌眼前一花,再次回過神時人已經到了靈素峰。她此時心跳加劇,渾身血氣湧動,想來已是要發作了,卻不想柳尋芹這方向不像是去藥閣的,她們反穿過藥田,朝後山那一片綠波如滾浪的竹林掠去。
“你停,等一下......”正意識到不對勁的越長歌又開始死命掐柳尋芹,一手下去,她聽到了師姐一聲吃疼的輕哼,緊接著後頸何處挨了一下,她頓時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
周圍很昏暗,一眼看過像是虛空。
直到昏暗之中,有人秉了一方搖曳的燭火來。
燭火舔滅了黑暗,此刻可以看清四周拿石磚鋪就,裝飾十分簡潔。空氣十分幽冷,仔細嗅去,還帶有一絲常年不見天光的地底味道。
越長歌支著身子想要起來,畢竟這底下墊著的東西硬邦邦的像是石頭一樣。然而還沒昂起來一個頭,手上腿上緊緊束縛的力道讓她渾身動彈不得。她此時藥效尚在,運功破開容易出叉子,又只能僵硬著靠了回去。
她撚了撚手指,驚恐地看過去——這什麽話本子裡的地牢囚禁環節?
“醒了?”
燭火往這邊移了一點點。
師姐那張秀美絕倫偏生又冷淡的臉,從黑暗中慢悠悠地浮現。
柳尋芹輕描淡寫道:“我突然想起契約的內容了。你這段時日倒好,成日成日不見鬼影,消極怠工,是想毀約麽?”
還真夠突然的啊。
越長歌已經沒力氣罵她了,她一口氣喝了三種奇藥,現在自身難保。
“少廢話…啊……解藥!”
“別想了。我不會給你的。”柳尋芹不理會被五花大綁在石床上的女人,沒什麽憐憫地別過頭。
這地底石室內還有一方桌椅,也都是石製。她兀自坐在一旁,不知從何處摸出茶壺,還給自己泡了一杯花茶。
花香四溢,芬芳清甜。那是黃鍾峰的“香客”花曬乾所製。還被她自己多加了點蜜。
喝久了還挺不錯。雖然余味並不醇厚,反而像某個女人一樣輕浮,不過習慣了會覺得喝來很甘甜,心情不錯。
越長歌勾了勾尾指,心如死灰地閉上眼。她見來硬的不行,嗓音一下子軟了八度:“行行好,以後妾身絕對不中飽私囊,一定積極磨藥曬藥試藥處理靈素峰大小事宜,也不掐你咬你對你出言不遜......”
“還有呢。”柳尋芹不置可否。
“不......”越長歌狐疑道:“不摸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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