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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應識我_半色水淺蔥【完結+番外】》第202頁
  這庶仆正是要為李懷疏披上披風的女郎,名叫新柔,原本是刺史府中一個婢女,去歲才被方庭柯分給李懷疏使喚。閑竹賦

  新柔忠心耿耿卻不懂變通,正正經經地搬了張坐席到床榻前坐著等著,不言不語地盯著李懷疏入睡。

  李懷疏哭笑不得,軟硬兼施也勸不動新柔,好在她這幾日在武源奔波勞累,已連著兩夜未合眼了,沾上床板不多時便困意襲來,翻身背對著新柔也忘了尷尬,緩緩進入了夢鄉。

  睡了不知多久,她被一陣恍如夢境的叩門聲吵醒,屋子裡沒有新柔身影,應是回去了。

  她趿著鞋履,披著外衣,眼睛半睜半閉地前去應門,腦中一片困頓,步伐如神遊九霄,恰好有花香隔牆傳來,她想起早晨買花一事,還以為是鄰舍鄧秀才家的女兒給她送玉簪花來了。

  取下門栓,開了房門,花香更濃鬱了,她稍稍彎身,看也不看便抱住來人:“則蘭,是我的玉簪花麽?”

  好像過了許久,久到她自己也感到有些不對勁,她摸著掌心下的衣料,衣料下柔軟的觸感,越摸越是清醒,倏然睜大了眼,抬頭便撞入一雙古井寒潭般幽靜深邃的眼眸。

  李懷疏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雙眼般眨了又眨,眼眶中濕意漸起。

  浮雲一別後,流水十年間,深冬寒風不識此間漂泊傷情,刀子似的割著面頰,也將幾朵不知從何而來的玉簪花吹落至她衣肩頭頂。

  沈令儀注視著她新鮮又陌生的另一張面容,心中五味雜陳,隔了好一會兒,似乎輕輕歎息了一聲,溫柔地拂去她衣服上的落花,口吻卻冷如覆冰:“則蘭是誰?”

  春花秋去,露往霜來,她們終於在意義非比尋常的此地重逢,即便開篇不大順利,也是極好極令人歡喜的。

  作者有話說:

  我知道你們在期待什麽,但是接下來幾天要出去玩,周三或者周四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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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7章 所願

  兩人乍然相見, 恍如隔世。

  沈令儀問誰是則蘭,李懷疏怔而不語,像沒聽見, 她一時之間竟也忘了追問,二人便在青瓦屋簷下靜立相視, 她眼中所覆冰霜也漸漸消融,冷月清輝傾斜著灑在身上, 映出她眼角眉梢輕輕勾起的笑意。

  萬般情緒湧上心頭, 見到她的這一瞬還是歡喜勝過了所有。

  她們之間缺失的這幾年光陰漫漫流水般從旁淌過, 沈令儀難得有了渺小如落葉殘花,只能身不由己地逐水而去的感覺,因為即便坐擁山河,俯瞰眾生, 可情之一字, 她依然無法做主。

  人生如夢, 反覆無常, 她們相識以來情路坎坷,似乎只是她們固執認定, 天意卻都站在相反的那一面,又以幾次離別重聚逼著她們再冷靜地審視彼此關系,歲月悠長, 人海茫茫, 就非對方不可麽?沈令儀閑時也會想,自己對她究竟算不算強求。

  思來想去,心中如被蛛網纏繞, 反而紛紛亂亂, 但她現身於此便是最好的答案, 命中注定也好,強求也罷,這次她不會再放手。

  “為什麽不說話?”沈令儀輕聲問道,她的手停在李懷疏肩上,那裡的玉簪花已被她拂落,本想收回來,頓了頓,卻抬腕撚了撚對方柔軟的耳垂。

  李懷疏終於回神,她偏頭強睜一會兒眼睛,艱難地忍住翻湧的眼淚,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明明什麽也沒想,腦中一片空白,見到沈令儀的刹那間卻鼻腔酸澀。

  她沒有落淚,僅在眼中留下潮濕的痕跡,光影流轉,呈現出與面對曲進寶時張弛有度渾然不同的破碎脆弱。

  “我……我有些不大敢認,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裡?我都這樣了,你也能認出我麽?”

  “那你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裡?這些事都說來話長,大冷的天,你預備站在屋外與我敘舊麽?”

  沈令儀不由分說地解下自己所著氅衣,嚴嚴實實地裹在了李懷疏身上,要將她推進屋時忽然聽見枯枝被人踩中的聲音,立即護她入懷,冷然回頭:“誰?”

  馬車停在巷中,孟春與宗年喬裝作家仆模樣,正一道搬下車裡的東西,以孟春站在車轅上的角度可以瞧得見人,宗年探出頭來查看,他在車簾後不動聲色地抽出了車座底下的劍,目光銳利如鷹隼,孟春悄悄按住他持劍的手,對沈令儀道:“是個女孩。”

  李懷疏扭頭去看,挨著鄰舍的牆角處陰森森地站著個半大孩子——之所以這麽形容,是她所站那處照不到月光,周身昏暗,唯獨面容被燈籠燭光籠罩,神情又有些僵硬,像是被什麽東西嚇到似的,才會生出陰森的感覺。

  她梳著雙頭髻,左手拎著一籃子的玉簪花,右手提著一盞燭焰微弱的燈籠,不知在冬夜中站了多久,臉蛋都被凍得通紅。

  “則蘭,還真的是你。”李懷疏說著,下階去迎。

  沈令儀這才曉得她口中“則蘭”不是自己想象中什麽關系親密的“友人”,而是這個提著玉簪花籃的女孩,說是女孩也不盡然,她雖然身量不足,五官卻已漸褪稚氣,瞧著約莫十三四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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