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 那種人會在睡夢裡頭把所有事情向外和盤托出的戲碼, 果然只會在演戲的時候發生。放到生活裡頭來看, 根本就不是那樣的。
“……好吧。”盡管薑詩意這會兒好奇得不行,一顆心不上不下的, 到底卻還是怕把易羨舟給真的吵醒了, 隻好不再出聲。
隨後,她將被子給稍稍拉高了一些, 一動不動地繼續貼靠在易羨舟的懷裡頭,說:“晚安。”
哎。薑詩意閉上眼睛以後,還是忍不住地歎出了一口氣。
陳靜莎說的那些話, 就好像一粒種子, 在她的腦子裡頭破了土,萌了芽。導致她如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將它們不當成一回事,把它們給徹底趕走。
結合著她這長年觀看都市言情小說的經驗來看,她現在可以肯定,那個人百分百就是一個已經住在了易羨舟靈魂深處的那種白月光。
能成為易羨舟不願意向任何人談及的那種白月光,說明那個女人是真的挺不簡單的吧。薑詩意不禁繼續猜測了起來:那兩個人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麽天崩地裂的,非常刻骨銘心的大事件。
估計單拎一條出來後,不用去過度潤色都能夠拍出一部絕美至極,蕩氣回腸的電影來吧。
也不知道這個白月光現在在做什麽,戀愛了沒結婚了沒。假如這個白月光既沒有戀愛也沒有結婚,還在一個優秀的領域裡頭混得風生水起, 那……
真是不可想象,假如有一天這個白月光玩夠了回來了, 跑來跟易羨舟說什麽“對不起,兜兜轉轉多年,我發現在這個世界上,還是無人可以替代你”,那易羨舟真的能夠穩得住?
想著想著,薑詩意終究還是沒能抵禦得住周公的睡眠襲擊,上下眼皮打架打得厲害,一不小心睡著了。
第二天。
易羨舟醒來後,在被窩裡頭淺淺地打了個呵欠。
估計多少是受到了季節氣候方面的影響,她本來是個生物鍾強大且平日生活異常自律的人,基本上每天早上只要一到那個時間,就能立馬清醒過來,並且很快從床上爬起身。
現在的話,醒倒還是能夠一如既往地卡點兒醒過來,但真要離開那柔軟舒適的被窩,竟然也還得再靜悄悄地捱一會兒才行了。也不知道具體是從什麽時候後開始的,她總覺得被窩裡頭的舒適度比起以前來,變得高了許多。就好像帶著一種強大的吸引力,越來越讓人不想要離開了。
徹底睜開雙眼後,易羨舟才發現,原來薑詩意竟然也是在自己床上的。盡管她完全不記得昨晚是個薑詩意一塊兒睡覺的。
對方這會兒正弓著身子蜷在她面前靜靜地睡著,呼吸均勻且平穩,看上去睡得很香,一點都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易羨舟將她散落在臉上的發絲往兩邊稍微撥了撥,一動不動地看著她處於熟睡狀態中的那張柔嫩臉頰,雙睫微微往下一個閉闔,便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這人,究竟是什麽時候躺到她床上來的?
昨晚易羨舟回到臥室的時候,天色就已經很晚了。加上她這些天沒怎麽得到好的休息,精力方面自然而然就有些撐不住了。以至於她剛躺下不久,就在濃重的睡意綁架下,告別現實世界,進了夢的彼岸。
誰能想到,薑詩意最後還是跟她在一塊兒睡了。還睡得那麽安然。
她幾乎都快忘記這個女人在分別多年後第一次見到自己時,防備心拉得有多滿了。現在的薑詩意,哪裡還有半點兒那種居安思危的模樣?
但這樣的薑詩意,她喜歡。
“真是的……”易羨舟近距離地看著她那根根分明的睫毛,又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易羨舟這一笑,導致身上的被子也跟著顫了顫。薑詩意好像察覺到了點兒什麽,眉心在睡夢裡頭淺蹙了一下,但還是沒有清醒過來,繼續呼吸輕淺地在那裡睡著。
將被子輕輕掀開一個角,易羨舟從床上起來,把蓋在薑詩意身上的被子給輕輕地掖了下,旋即便轉過身去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等到她打理好自己,講所有東西全部收拾妥當,便悄然離開臥室,下樓給自己磨了一杯咖啡,打包好後,出了門,準備開啟新一天的工程計劃。
今天的她忙歸忙,好像也沒有那麽忙。至少整個上午,她都還是有些空余時間的,既可以做到忙裡偷閑地去做一些拉伸運動,還能夠抽一些時間來看一些比較感興趣的地方。
想到和薑詩意約了要一起出去旅遊,易羨舟先是對此設置了一個大概的時間,將到時候要做的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移到前面的時間去,後又時不時地看起了一些旅遊勝地。
由於有些熱門地點一看就是人山人海的模樣,各種攻略和圖片都在滿天飛,一點神秘感都沒有就不說了,看起來還已經商業化到了一種極致,於是易羨舟便將這些地方全都從計劃中劃掉了。
挑挑選選,易羨舟定下了好幾個地方,在那兒琢磨著哪裡更好。
不管是哪裡,薑詩意應該都會挺喜歡的吧?
轉眼間,正午時分到來。
易羨舟看了眼時間,將桌面上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收了收,便準備出去吃飯了。
與此同時,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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