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他突發奇想地給牧靳呈做飯,也是像這樣弄傷手指,他細皮嫩肉的他疼得想哭。
牧靳呈快步過來,二話不說就把楊意心的手指往嘴裡放。
舌尖輕磨傷口,將殷紅的血珠盡數舔去,火熱的口腔包裹著纖細的手指,分明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卻在少年們的對視中變得曖昧。
“你……你幹什麽……”楊意心想抽手卻抽不出,指尖觸碰舌頭,莫名的色 情旖旎讓他臉燙。
牧靳呈:“消毒。”
“哪有你這樣的,我沒聽過!”
濕漉的觸感讓楊意心臉頰滾燙心臟加速,少年的心動沒有理由,青春的愛戀是貧瘠之地的罌粟花,以至於經年之後仍毒香芬芳。
牧靳呈不讓楊意心提以前,楊意心就不提。
可他們的以前根本不用提,記憶碎片拚湊成卷,墨水滴落,笑和淚暈開斑駁光影。
牧靳呈看著楊意心甚至有些興奮的神色,耷拉眼角裝出來的痛苦很是可笑,“你是受虐體質?”
楊意心眨眼:“什麽意思?”
“割傷自己很好玩?”牧靳呈問,“還是你覺得……”
楊意心不給牧靳呈說話的機會,直接把手指戳進他嘴裡。
口腔包裹著纖細的手指,牧靳呈未說完的話盡數堵在嗓子裡。
楊意心剛碰過水果,葡萄味裡摻雜著淡淡的血腥,更是果味的酸甜。
指尖撥 弄著舌頭,柔軟的舌與細長的指做著鬥爭。
牧靳呈抵觸地往後卻被楊意心探的更深,吞咽急的唾沫從嘴角流下,很是緋蘼。
楊意心盯著牧靳呈濕潤發紅的薄唇,咽了咽嗓子,口渴似的俯身,唇舌取代手指,吻著男人的嘴角,最後像手指一樣蠻橫地探進口腔。
“唔……嗯……”楊意心吻得情動,雙手攀上牧靳呈的脖子,禁錮著男人躲避的腦袋,急促地加深這個吻。
他的吻技很是生澀,一點調情的手段都沒有,像個蹣跚學步的孩子隻懂得橫衝直撞,又在牧靳呈的不配合下牙齒磕破了嘴唇。
牧靳呈忍無可忍,掐著楊意心的後頸將人往後提。
楊意心緋紅的舌來不及縮回去,眸色茫然迷離,銀絲落在嘴角,嘴唇豔麗得搗碎的花瓣汁。
“楊意心!”牧靳呈這兩天被血腥味折磨得夠嗆,“你到底是接吻還是咬人?”
“我……我又沒和別人做過,不熟練不是很正常?”楊意心蹲在沙發邊,上半身完全趴在牧靳呈的身上。
男人沒有衣服可穿,只有腰間的毛毯,楊意心撫摸著充滿力量的身軀,每一寸肌理都漂亮勻稱,偏麥色的皮膚質感更強,相比之下楊意心不見日光的蒼白有種病態感。
“你教教我好不好?”楊意心湊過去親著男人的嘴角,鼻息紊亂,嗓音黏糊又充滿依賴,“牧靳呈,教我接吻……”
牧靳呈不為所動,把頭偏開冷漠道:“上床都這麽熟練,還需要教你接吻?”
“哪裡熟練?你沒看出來我是第一次嗎?”楊意心委屈地耷拉著眼,“痛都痛死了,好像還流血了。”
牧靳呈沒有憐憫:“你活該。”
“是,我活該,誰讓我想得到你呢。”楊意心順勢解釋,“剛才給你用的那個……是我買東西送的,我也是第一次用,沒估摸好,下次不會了。”
牧靳呈冷笑:“下次?你真以為我是軟柿子由你捏?”
楊意心聽不懂話一樣,掀開毛毯,“那我幫你捏捏,還痛不痛?有沒有受到影響?還能繼續乾 我嗎?”
牧靳呈一把握住作亂的手,眉心蹙起,“滾。”
“不滾,”楊意心細瘦的胳膊迸出蠻力,讓牧靳呈都抑製不住,“我要看看壞沒有。”
毛毯柔軟,推搡之間滑落了大半,露出男人精壯的腹肌和胯骨。
牧靳呈是真的很累,短短兩天時間像是用了兩年的精力。
楊意心的瘋癲、反覆無常的情緒和想一出是一出的混亂都讓他無力招架。
頭上有傷,身體是或深或淺的抓痕,下面被折磨的到現在還有隱隱的燙痛。
身心被反覆折磨,又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屋子裡,牧靳呈更不想對扔下他消失多年的人有反應。
可身體的反應永遠比嘴誠實,大腦接收信號,做出直白的反饋。
楊意心笑起來,有種森冷的詭異,“沒壞呀。”
“你要是不想我壞掉,最好放手。”牧靳呈克制著有些失控的情緒。
楊意心依言放手,但坐上沙發把牧靳呈往裡面擠了擠。
就算他再瘦也是個一米八的男人,骨架和身高都在這兒,沙發同時容納兩個男人實屬勉強,可楊意心就喜歡這種嚴絲合縫的感覺。
楊意心的手老實了,可嘴巴沒消停,讓自己依偎在男人的懷裡,要求著:“教我接吻。”
疼痛讓牧靳呈心緒煩亂,對湊上來的臉抵觸著,掌心擋住楊意心的臉,比他的巴掌還小,“你究竟鬧夠沒有?”
廚房的燈亮著,水果切了一半無人問津。
火龍果的汁水粘在冷白的不鏽鋼刀刃上,像極了猩紅的血。
楊意心自然是沒有鬧夠的,他也不覺得自己這是鬧,人是他憑實力擄回來的,進了他的地盤就是他的所屬物,任何要求都不過分。
他勾著牧靳呈的脖子把自己送過去,胡亂地去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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