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溏換了今晚的第三套衣服,扒拉著從床腳撿到的領帶,“一千多一條,怎麽就不能注意點?”
“下次你換個便宜的綁。”
於清溏:“……這是便宜貴的問題嗎?”
怎麽又扯上下次了?
一次沒玩夠?
徐柏樟拿走領帶,把人放倒,往懷裡抱,“先睡覺,改天多買幾條,隨便你綁。”
於清溏:“……”
藏著明白裝糊塗。
算了,誰叫自己喜歡。
於清溏貼著他胸口,手貼在皮膚上,“晚安。”
即將分離的夜晚,於清溏擠在他懷裡,獲得了想要的安眠。
第二天下午,於清溏平安到達川城。
他們參觀了當地電視台,並與接待者共進晚餐。
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十點,於清溏洗完澡,靠在床邊打電話。
耳邊是徐柏樟的聲音,“累不累?”
於清溏是工作狂,不喜歡應酬,但工作相關在所難免,說話做事,也總盡善盡美。
工作時有多盡責,松閑以後就會凸顯疲憊。
好在徐柏樟的聲音能放松心情。
於清溏:“聽到你的聲音就不累了。”
徐柏樟:“哪裡累?身體還是精神。”
“都有,今天說了好多官方話,大型吹捧現場,身心疲憊。”
“行李箱內層隔兜裡,有個灰色小包,你去找找。”
“是什麽?”於清溏去翻,是個巴掌大的袋子,類似荷包,有很淡的草味。
徐柏樟:“放到枕邊,安眠。”
於清溏把小荷包靠近鼻子,味道讓人心情舒暢,“還是我家先生了解我。”
徐柏樟:“今天有什麽有趣經歷嗎?”
“有趣算不上,但有收獲。雖是地方電台,在人員管理還有節目設置方面,有很多值得學習的地方,這次沒白來。”
徐柏樟說:“明天呢?”
“明天參觀直播,從七點的晨間新聞開始。”於清溏躺回床上,把藥包攏進懷裡,“前期準備也要參觀,不到六點就要起。”
徐柏樟說:“今晚早點睡。”
於清溏翻了個身,“我還想再聊會兒。”
“不困嗎?”
於清溏閉上眼,“困,可我滿腦子都是你,助眠草藥又不治相思。”
徐柏樟:“相思什麽?”
於清溏說:“明知故問,過分。”
“我想聽你說。”
“想你抱我的感覺,想你嘴唇的溫度,想你舌頭劃過我的皮膚,還有……”於清溏蜷縮身體,“還有,想你進到我身體裡的體驗。”
“清溏,你自己在酒店嗎?”
於清溏悶在被子裡,“嗯。”
“關燈沒有?”
“關了。”
“今天穿的哪件睡衣?”
“深藍色,我們一起買的。”
徐柏樟的聲音,在他心裡長出軟刺,“真巧,我穿的也是這件。”
於清溏閉著眼,腦海裡是徐柏樟的臉,“我很喜歡這件睡衣,領口大,有彈性,幫你脫的時候很方便。”
徐柏樟:“我喜歡一點一點脫,喜歡看你的胸膛慢慢展露,還喜歡看你的臉被我吻成粉紅。”
於清溏呼吸加速,胸前好像真的有一雙手。幫他解紐扣,又來親吻他的胸口。
“清溏,你脫了嗎?”
於清溏的手捏住塑料紐扣,“嗯。”
“幾顆了?”
“三顆。”
徐柏樟:“繼續。”
於清溏像被人操控的木偶,“柏樟,好了。”
“褲子呢?”
“還沒。”
徐柏樟:“繼續。”
於清溏蜷縮在被子裡,“柏樟,我想……”
徐柏樟壓低語氣,“清溏,叫我學長。”
“轟”的一聲,思維被炸開。
於清溏呼吸不穩,從床上坐起。
熟悉的感覺、特別的稱呼刺激神經。於清溏瞬間清醒,坐起來收攏解散的衣扣。
“清溏,怎麽了?”
於清溏大口喘氣,“沒事。”
徐柏樟:“不來了?”
於清溏躺回去,裹緊在被子裡,“不了吧。”
“怎麽了,你不喜歡?”
於清溏心虛,但如實說,“沒不喜歡,但自己的感覺不好,我想你來。”
徐柏樟:“嗯,我等你回來。”
掛斷電話,於清溏才注意到柳思妍幾十條的微信語音申請,還有七八條未讀短信。
他回電話,“怎麽了,這麽著急?”
“十分鍾前,法制生活的公共郵箱,收到了一份曝光信。”柳思妍緩了三秒才說:“和徐醫生有關。”
於清溏:“說什麽的?”
“清溏你先別著急,千萬別急。”勸他不急,顯然著急的是柳思妍,“郵件我看了,基本是胡扯,字裡行間全是心臟手術。”
“感覺像是和徐醫生有過節,胡編濫造黑他的。”柳思妍把自己說樂了,“他一個中醫的,做哪門子心臟手術。”
於清溏:“他以前就是心外。”
“啊?什麽?”
於清溏很鎮定,“他在做中醫之前,似乎在心臟外科。”
“啊?不是,這、這倆八竿子打不著,怎麽能扯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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