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溏無法解釋,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郵件轉給我。”
“行,馬上發。”柳思妍趕緊說:“剩下的你不用操心,我來搞定,你先弄明白情況。”
掛電話告別,於清溏登錄郵箱。
具體他沒點進去,只看到了主題。
【省醫院徐柏樟德不配位,還我妻子的命。】
*
外派原本安排了三天,第一天參觀電視台,第二天在新聞部交流學習,最後一天去周邊轉轉,下午坐高鐵返回,晚飯前能到家。
第二天的工作結束,已經過了晚上九點。
於清溏推掉最後一天的遊玩安排,他打算當晚回去,被徐柏樟阻止,連軸轉的工作,再繼續趕路,身體會吃不消。
徐柏樟幫他改簽到第二天上午十點,親自去火車站接他。
於清溏輾轉反側到十一點,毫無困意。
他腦子一熱,打車趕到火車站,改簽了最近的高鐵,無座,站了不到兩小時。
車到達陽城是凌晨近一點,於清溏輕手輕腳推開門,只有家能讓他舒服放松。
於清溏放下行李,緩慢來到臥室門口,
薄被在床上堆著,並沒有徐柏樟。
不在家麽。
不會猜到他要提前回來,去接他了吧。
於清溏正要打電話,身體被擁抱圍滿,徐柏樟的氣息灌進來。
昏暗的房間,無人開口,說話的嘴唇被親吻取代。
徐柏樟的吻是冰涼夜裡的灼熱澎湃,是燒在心尖上的火。於清溏撕拽他的領口,體會到了那句話的真諦。
小別勝新婚。
滿到裝不下的空虛和想念,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只有兩天而已,於清溏想不通,為什麽如此狼狽。
婚姻不是愛情的墳墓,但婚姻能把他狠狠套牢。有人在他心裡藏了上千年的種,一個擁抱或親吻,就能枝繁葉茂,狠狠扎根。
徐柏樟剝掉紐扣,咬他胸口的皮膚,“清溏,你不聽話。”
說好明天的火車,卻一聲不吭回來。
於清溏軟進他懷裡,舔濕他的脖頸動脈,“沒有你,我睡不著。太想你,半天都等不了。”
“我也想你。”徐柏樟的聲音從他皮膚綻開,壓進他的身體裡,“想你到發瘋。”
於清溏嵌在沙發,感受著徐柏樟的溫柔,家裡的空氣都有發甜的氣味。
釋放過後,徐柏樟試圖把人抱起,“帶你去洗澡。”
剛才徐柏樟隻幫了他。
“我回來之前洗過的。”於清溏勾了他的脖子,“結束再洗吧。”
“今天不了。”徐柏樟繼續往浴室送,“你太累,身體會吃不消。”
於清溏五點半起床,到最後一檔節目錄完,是晚上九點。連軸轉了十五個半小時,唯一的休息時間,是在高鐵上站著的一個半小時。
徐柏樟放水,幫他脫衣服,“泡一泡,我幫你按摩,今晚好好睡。”
於清溏過來抱他,“柏樟,你太好了。”
徐柏樟:“不是應該的?”
於清溏把他領口拽過來吻他,“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永遠都別想走。”
“不走。”
永遠都不走。
於清溏浸在溫水裡,徐柏樟幫他按揉肩頸。
這些天的疲憊和勞累,還有夜不能寐的思念,都在這一刻得到緩解。
於清溏抓住按在肩頸上的手,攏到前面,輕輕地吻。
每一根手指,所有指節都不放過。
慢條斯理,認真細心。
一點一點地吻。
相親那天於清溏就注意到了這裡,不是白嫩柔弱的細手,但緊實有力,手指很長,指甲乾淨平整,撫摸他的時候,能感受到薄繭,磨得人全身發癢。
他的手不僅是觀賞,也不只會撫摸。這雙有故事的手,不僅能給人號脈,也許……也拿過手術刀。
“柏樟,我想和你聊聊。”
徐柏樟伸長指尖,去刮他的臉,“聊什麽?”
“法制生活的公開郵箱,前兩天收到了條曝光郵件。”於清溏的口氣,像形容天氣一樣平緩,“和你有關。”
手指僵在下巴上,硬邦邦有點硌人。
徐柏樟:“上面說了什麽?”
“我沒點進去。”於清溏轉過來,和身後的人對視,“我不想通過別人的視角,被動了解你。我隻相信我所看到的,還有,你願意主動告訴我的。”
“柏樟,你能說給我聽嗎?”
第52章 經歷
於清溏的手被反向握住, 掌紋仿佛嵌進他骨頭裡。
大約等了幾分鍾,才聽到徐柏樟說:“三年前, 我給一個患者做過心臟瓣膜方面的手術,她沒能挺過去。”
於清溏試探性問:“出現意外了?”
手術有風險,特別是大型外科手術。很多醫鬧都源於意外事故,或是家屬對治療結果不滿。
徐柏樟:“手術很成功。”
於清溏能感受到徐柏樟的緊張,“後來呢,發生了什麽?”
這類超高難度的手術,術後恢復同樣存在風險。按照院方的安排,患者送進ICU, 連住了十四天。病情逐漸轉好,家屬要求轉回普通病房。
患者並未完全脫離危險,徐柏樟建議再住一個星期, 家屬並不領情,認為院方吸血坑錢,一天幾千塊的住院費, 對普通家庭並非小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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