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生離死別, 是真心實意。”
“好了,不聊那些。”於清溏托住他手, “真的沒事嗎,後續工作生活會不會有影響?”
“不會。”徐柏樟說:“放心吧,你的傷口是我縫合的。”
“我的傷?”於清溏剝開手術服,心口包著紗布,完全沒感覺。
“麻藥期還沒過,過後稍有刺痛,很快能恢復。”
於清溏松了口氣,“竟然只是縫針,他下刀那麽狠,我以為活不了。”
刀捅入的瞬間,於清溏沒怕死,但很後悔。早知如此,他該拚死一搏,而不是眼睜睜看徐柏樟廢了手,再搭上自己的命。
“他下刀挺狠的,用盡全力。”徐柏樟張開手心,“還好有它。”
吊墜裂成兩半,沾著乾透的血。
於清溏撚起來,“大難不死。”
徐柏樟:“必有後福。”
於清溏靠進徐柏樟懷裡,“我從沒這麽怕過,以為再也見不到你。”
“沒人能把我們分開。”
於清溏握著他的手,一根根撥弄他的指尖,“柏樟,還好你在。”
徐柏樟手指從於清溏耳廓輪到嘴唇,又去夠他的脖子,“我永遠在。”
於清溏合眼仰脖,手臂搭在徐柏樟肩頭,迎合他的吻。
兩個人嘴唇相貼,偶爾偏頭交錯著位置,緩慢摩擦著彼此的唇部紋路。
他們很少吻得斯文,多數都欲.求.不.滿。這次,卻像擔心弄疼彼此,舌尖試探唇縫,牙齒勾勒唇形。
徐柏樟圈著他的腰,彼此吻了很久,相互回應、戀戀不舍,分不開的唇舌,把彼此的心也含進去。
“小溏,你怎麽樣……!”
病房門從外面推開,提著大包小包的二老楞在原地,天花板白涼涼的,輸液瓶一滴兩滴,床邊還有倆纏綿的兒子。
“嘭!”
門再次關上。
於清溏躲回床裡,撲通撲通的心臟,全身都在發燒。
情不自禁,忘記場合了。
徐柏樟倒是鎮定,幫他掖好被角,“我出去看看。”
老兩口在門口鬥嘴。
於媽媽氣呼呼,“你怎麽不攔住我?”
於爸爸挺委屈,“你手那麽快,我哪攔得住。”
“我不是擔心,哪等得了。”
晚間新聞停播,於媽媽急得團團轉,於清溏的電話打不通,徐柏樟也聯系不上。
於爸爸開車,帶著她去電視台找。大樓被警方封鎖,聽路人說是主持人被綁架,於媽媽差點犯心臟病,恨不得往電台大樓闖,幸虧接到了徐柏樟的平安電話。
聽說於清溏沒大礙,她急忙回家準備晚飯。一路上催個沒完,風風火火趕過來,大門猛推,還耽誤了倆孩子的“好事”。
“小溏也是,受傷了還有心思親嘴。”於媽媽站在門口,進也不行走也不對,“現在怎麽辦?”
“咱先回去?”於爸爸說:“有功夫親嘴,身體指定沒事。”
“親嘴又不能當飯吃,他倆肯定餓壞了。”於媽媽提著飯盒,“這補湯今天必須喝了。”
於爸爸放下水果籃,接過於媽媽的飯盒,“放門口吧,一會兒給他倆發個消息。”
飯盒沒落地上,門先打開了。
徐柏樟接下東西,“爸媽,進來吧。”
於媽媽問了一句後悔的話,“你倆結束了?”
於爸爸:“……”
這嘴,快得攔不住。
徐柏樟捏緊水果籃,回的比問的還認真,“嗯,結束了。”
仨人先後進屋。
於媽媽坐在床邊,“小溏,你感覺怎麽樣了?有沒有哪不舒服?”
“沒有,都挺好的。”
“瞧著就像沒事。”於媽媽心裡的石頭也放了,“臉還紅撲撲的呢。”
於清溏偏過頭,從徐柏樟那裡掃了一圈,“媽,您別說了。”
於媽媽偷著樂,順手打開飯盒,“餓了吧,你倆快吃。”
徐柏樟接下碗,“媽,我來喂。”
於媽媽注意到徐柏樟左手內側的繃帶,“小徐,你這兒是怎麽回事?”
“沒事,小傷。”
“也是那時候弄的?”
徐柏樟默認。
兩個人心照不宣,都沒提手腕受傷的真正原因。
於媽媽氣得攥拳,“那個混蛋,害我一個兒子不夠,兩個兒子都不放過。”
於清溏說:“媽,消消氣,他已經受到懲罰。”
再沒機會作惡了。
於媽媽蹭乾眼角,把湯端出來,“吃飯,不想他,晦氣。”
於爸爸在身後說:“小徐,讓你媽喂,你也來吃。”
徐柏樟點頭,接下爸遞來的筷子。
於清溏身體無礙,但在輸液,稍有不便。
於媽媽把湯遞到嘴邊,“好喝嗎?”
於清溏點頭,“好喝。”
“你的眼神告訴我,沒那麽好喝了。”
於清溏挺困擾的,他家陳女士真的會讀心術,“味道再淡點會更好。”
“我熬了十幾年都是這個味。”於媽媽笑著說:“你現在的嘴叼得厲害,指定被小徐喂饞了。”
“沒有。”於清溏說:“媽和柏樟都是天下第一,不分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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