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手,是除了心臟以外,最重要的部位。
手被人托高,停在原地。
緊接著,左手無名指感受到了柔軟,隨後是中指,小指,食指和大拇指。
細密地親吻,像燒起火苗。
結婚不到一年,每個於清溏入睡的夜,他都這樣親吻過無數次,像貪婪的暗戀者。
吻沿著手指往上,到了手背、小臂、胸口,隨後是心臟。
於清溏還會數,每吻一次,都要數一聲。
“一,二、三、四……”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
手指十次,手背兩次,小臂兩次,剩下的都落在心口,“二十九,三十、三十一。”
吻到第三十一次,於清溏換了位置。
徐柏樟心臟急速收縮,握緊他的手。
第三十二次,落在了嘴唇。
窗口的月光裡,折出交疊的影子。
於清溏去勾徐柏樟的脖子,是主動且濕滑的吻,熱烈又纏綿,夾雜著於清溏的呼吸,吻到難舍難分。
徐柏樟感受到血液在體內流竄,有股蠻不講理的生命力,在他身體裡翻湧叫囂著,想要霸佔於清溏的所有。
於清溏手機裡傳來熟悉的生日旋律,他在耳邊聽到了溫柔潮濕的呼吸,“三十二……”
“生日快樂,老公。”
第59章 坦誠
勾人的語氣, 像支毒品,一旦沾染, 戒斷要付出半條命。
空間隨生日歌的結束而安靜,於清溏擁抱的男人有呼吸,行動上沒反應。
於清溏正過來看他,“可以睜眼了。”
徐柏樟木訥訥的,像尊不會做表情的雕像。
“怎麽了?話也不說。”
徐柏樟耳根後知後覺地紅,“你、再叫一聲。”
於清溏偏偏頭,“叫什麽?”
徐柏樟:“你、剛才說的。”
“我說了那麽多,怎麽知道是哪句?”於清溏忍不住使壞, “你說清不楚,我可不叫的。”
“就、剛才,你說的那句。”徐柏樟像著急辯解的小孩, “……老公。”
於清溏撚他熟透的耳垂,“喜歡?”
“嗯。”徐柏樟的反應,像初入社會的單純大學生, 受高薪誘惑,下海來夜店應聘。
越是這樣, 於清溏就越上癮,“有多喜歡?”
“特別喜歡。”
“喜歡我什麽時候叫, 現在叫, 還是……”於清溏勾他的領帶,把人拉近,“去床上叫?”
徐柏樟小腹收緊,好像陷入了選擇性難題。
“不逗你了。”於清溏松開領帶, 湊到耳邊,“以後床上床下, 都叫給你……”
耳蝸被灌滿,全世界都是毛茸茸的聲音,“老公~”
後背、肩膀、腰腹帶動整個身體,全被外力收緊,於清溏要把他壓進身體裡。
於清溏拍拍徐柏樟的肩膀,“禮物還在門口堆著呢,先把它們帶回家怎麽樣?”
徐柏樟意猶未盡,看著滿地,“誰送過來的?”
於清溏聳肩,“我有不在場證明。”
徐柏樟:“柳思妍?”
“嗯。”於清溏低頭給柳思妍發短信,“辛苦她來回跑了。”
徐柏樟:“她在哪,要不要請她進來坐坐?”
於清溏按掉手機,“下次吧,她今天不想當電燈泡。”
兩個人把禮物拿回房間。
徐柏樟要數不完,“怎麽這麽多?”
“沒有我家徐醫生那麽多創意,隻好求助大眾的力量,我的禮物有一小部分,其余是你同事和朋友的。”
沒有人會拒絕朋友的祝福。
“先拆他們的吧。”於清溏拿出最可愛的包裝盒,“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梁醫生的禮物。”
很可能也有念念的心意。
想保證包裝盒完整,於清溏拆解時很小心。
裡面有兩份禮物,先是一款夜燈,軟綿綿的材質,像棉花球。還有一對姓名,包在原木色盒子裡,分別是他們兩個人的名字。
於清溏拿出來,沉甸甸的材質,把兩枚印章並攏,花紋能完整拚湊。上端是他們倆的屬相,精雕細琢,是收藏品。
於清溏:“梁醫生自己刻的?”
徐柏樟並不懷疑:“嗯。”
於清溏:“梁醫生有心了。”
徐柏樟:“他下了血本。”
於清溏不懂玉石,“很貴嗎?”
徐柏樟:“他從不雕便宜玉石。”
“看來梁醫生和你一樣,不善言辭,卻細心浪漫。”於清溏把印章放好,“梁醫生過生日的時候,咱們也要花點心思了。”
除了梁頌晟,他們拆到了柳思妍、馮醫生、張醫生、馬醫生,還有些於清溏不熟的同事,折騰半個月,多虧鍾醫生。
最後一份禮物是鍾嚴的。
外包裝有行小字:睡前驚喜,請勿過早拆開。
徐柏樟有不好的預感,“就喜歡弄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於清溏把禮物放到旁邊,“好吧,咱們睡前再拆。”
“就剩我的了。”於清溏抱來剩余三個盒子,他點兵點將,“先拆哪個好呢?”
徐柏樟拿起最不起眼的小盒。
“它放最後。”於清溏拿別的給徐柏樟,“先拆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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