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野下來後,站在車門前,微低著頭。
秦西晨繞到他那一邊,站在他面前,抱著雙臂,說著話。
現在是下午四五點,太陽正準備下山,秋風已經迫不及來地來掃開地上的落葉。
而秦西晨一直斷斷續續說著話。
這個時候,池中月真慶幸自己學了那麽多年的唇語,隔著這麽遠,她都能知道秦西晨在說什麽。
秦西晨:“阿野,你為什麽會在這兒?你被學校開除後,就沒有繼續讀書了嗎?”
任清野:“嗯,沒讀書了。”
秦西晨:“你……這些年過的好嗎?”
任清野:“還行吧。”
秦西晨:“那……今天那個女孩兒,是你什麽人啊?”
在遠處的池中月,突然緊張了一下。
她緊緊盯著任清野,想知道他怎麽回答。
這時候,任清野突然轉了個身,背對著池中月。池中月既看不到他說什麽,也看不到秦西晨說什麽。
池中月:“……”
真想開車撞死他。
接下來的對話,池中月一句都沒有聽到了。
然後,她看到秦西晨情緒有些激動,然後任清野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拍肩膀?拍肩膀?
池中月要炸了,下一步是不是要摸一下臉頰摟一摟腰然後去酒店上天雷勾地火了啊?
緊接著,任清野和秦西晨真的往酒店裡走了。
池中月氣笑了。
讓你他媽送到酒店,你還要送到房間怎麽的?
行,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裡。
我就在這兒給你計時唄。
五分鍾後。
忍不下去了。
池中月粗暴地拉了手刹,打開車門,正要一腳踏出去——任清野出來了。
池中月立馬收回了腿,關上車門,搖上車窗,動作一氣呵成,比諜戰片裡的女間諜動作還乾淨利落。
任清野看都沒往她這邊看一眼,上了車就走。
池中月立馬跟上。
一路跟到了任清野家樓下。
池中月隔得遠遠的就停下了,而任清野下車後,徑直往她這裡走來。
看著他長腿一步步跨過來,池中月竟然緊張了起來。
可當任清野敲響她的車窗時,她還是理直氣壯地說:“幹嘛?”
任清野一臉不耐煩的樣子,繼續敲。
池中月把車窗搖了下來,說:“幹嘛?”
任清野直接伸手進來,反手摁了車門鎖,然後打開車門,把池中月拉了下來。
池中月掙扎,“你放開我!”
任清野把池中月拉得只有一隻腳還在車裡了,於是乾脆兩隻手一起上,把池中月給抱了下來。
池中月揮著雙手打他,拳拳到肉,一點兒不帶手下留情的。
任清野被她打到傷口,痛得扯了扯嘴角,手上一用力,摁著池中月肩膀,把她給壓到路邊綠化帶台階上。
池中月伸腿,直接往他襠部踢。
這下任清野徹底怒了,一隻腿跪著,一隻腿壓著池中月的雙腿。
池中月動彈不得了,就狠狠瞪著任清野。
任清野說:“這下能好好說話了嗎?”
池中月瞪圓了眼睛,別開臉。
說你妹。
任清野捏著她下巴,把她的臉掰過來。
誰知道池中月一張嘴就咬了下去。
任清野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一看,都冒血了。
“行啊你,池中月。”任清野說,“你今天是要幹嘛?”
“我不想幹嘛。”池中月說,“現在哪兒有我想幹嘛的地位。”
“嘶——”任清野活動了一下手指,說,“鬧什麽脾氣?”
“誰跟你鬧脾氣了?”
“這還不是鬧脾氣?”
“哦,那又怎樣?”
“不怎樣,但是我把話給你說清楚,”
“我不聽。”
“池中月,你給老子聽好了,秦西晨她……操!”
池中月又咬了他一口,這次咬的是手腕,一個響當當的齒印就這麽光榮落在任清野手上了。
任清野深吸一口氣。
這下,真沒耐心了。
任清野俯下身,吻上她的脖子。
不,是啃。
以牙還牙。
池中月手腳動不了,就只能使勁掙扎,“任清野,你他媽強\\奸啊!”
“對,今天就強\\奸你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任清野手摸到地上的石頭,這才反應過來,這是他家樓下了。
媽的。
任清野直起身,把池中月給抱了起來。
池中月死命掙扎,任清野突然瞪著她,“你再亂動,信不信我就在這兒辦了你?反正我一個大老爺們沒臉沒皮的。”
池中月果然停止掙扎了,但還是用一股要殺人但眼神看著任清野。
她覺得,任清野可能真的說得出做得到。
任清野抱著她走,池中月說:“放我下來,我自己有腳!”
任清野放下了她,但緊緊扣著她手臂,把她往樓上扯。
兩人一路磕磕撞撞的,動靜挺大。
藍釉在家裡聽到了聲音,打開門,就看到了這一幕。
任清野走在前面,拉著池中月,兩步並作一步往樓上來,而池中月被他扯著,腳步跟不上,跌跌撞撞的,頭髮都散了,跟個瘋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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