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余馥本來也應該是被篩除的,但因為她提到了宴青川,助理思慮再三,還是把這條信息送到了宴南山面前。
席余馥想要和宴南山溝通一下關於宴青川和鬱尋春關系的問題。
宴南山:“這是……”
助理:“我這邊查了下,是那位的母親。”
宴南山一聽就來了興趣,鬱尋春的媽媽,那不就是親家!
不會是來找她商量婚禮的事情的吧!
宴南山吩咐助理:“盡快安排。”
會面定在一家酒莊裡。
宴南山工作耽誤了點時間,比約定晚到了半個小時。
初見席余馥的第一眼,她對其頗有好感:“看來尋尋是遺傳了媽媽。”
席余馥卻不太喜歡宴南山,她和宴青川長得太像,這總讓她想起那段不怎麽讓人愉快的對話。
“宴董。”席余馥禮貌開口,宴南山擺擺手,“宴董那都是別人叫的,你直接叫我南山就好了。”
她自來熟,高高興興地說了好多,國內國外選了好幾個辦婚禮的地方,正在興頭上,被席余馥打了岔:“宴董,能讓我說兩句嗎?”
“抱歉抱歉,光顧著我了,你說你說。”
“您可能會錯意了,我約您是想告訴您我並不同意鬱尋春和宴總在一起,結婚更不可能。”
宴南山察覺到她帶著一絲敵意。
她雖然有些奇怪,但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問道:“為什麽?是我們阿宴哪裡不讓你滿意嗎?”
“不,是鬱尋春配不上宴總。”席余馥說了鬱尋春許多缺點。
宴南山臉上仍留有幾分笑意,但眼神已經不如之前熱情。
在第一次見面的未來親家面前,反覆數落孩子,宴南山不僅不喜歡,甚至可以透過此舉看清席余馥的教育方式。
雖然她這樣說,可能只是出於禮貌地抬高宴家,但宴南山依舊不喜歡。
不過她並沒有出聲打斷。
見此,席余馥以為她是認同她,並且和她站在同一陣線的。
最後她道:“鬱尋春已經有婚約了,他有一個交往多年的男朋友。”
宴南山悠悠放下刀叉:“如果你說的是簡家那位的話,我覺得你可以再好好考慮下,這麽一個岌岌可危的企業,值得你為此放棄阿宴嗎?”
席余馥問:“所以,您認同他們在一起的是嗎?”
宴南山懶散地靠著椅背,攤手道:“我反而不知道你為什麽一定要阻止?放棄宴青川去選擇簡家那小子,傳出去大概會讓別人都覺得你眼光有問題。”
“那就不勞您費心了,總之我是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的。另外,希望您可以好好管一管宴總,我是鬱尋春的母親,他沒有道理不讓我見他。”
“我不認為一個快三十歲的人還需要父母管教。”
席余馥表情冷淡:“他插足別人的感情,您就不害怕他當第三者的事情傳出去嗎?”
宴氏集團繼承人兼CEO當小三的信息真的傳出去,不說輿論,光是宴氏的股價就會受到影響。
“或許換個角度想,有沒有可能是因為簡家那位提供不了配偶所需要的情感需求,才那麽容易被插足呢?”宴南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並不受她威脅,“他應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才對。”
“至於鬱尋春為什麽寧願和他在一起也不回家……席女士,這就是你該反省的了。”
宴南山帶著壓迫地傾身:“你到底做了什麽,讓孩子不願意回家。”
席余馥的臉沉了下來。
桌下的手緊緊攥拳。
她還以為,同為父母和宴南山能更好溝通。
但她卻和宴青川如出一轍,坐擁那麽大一個企業,二者卻都是一副無賴的姿態,實在讓人煩躁。
“宴董,那是我和鬱尋春之間的事。”
宴南山點點頭,她已經有些不耐:“席女士,作為成年人,鬱尋春他有權力選擇要和誰在一起不和誰在一起。
“你只是媽媽,不是上帝。媽媽也只是孩子來到這個世界的一個載體,我覺得你管得有些太寬了。”
席余馥反而覺得好笑:“我是他媽!我辛辛苦苦把他養大,我連管他的權力都沒有了?”
“真好笑,你擅自生下他,撫養他長大就是你責任,而不是你道德綁架他的借口。”
宴南山已經沒心情繼續聊下去了,她起身準備離開。
席余馥氣結:“宴董,鬱尋春是我的兒子,怎麽養孩子不需要你來教我!”
宴南山本來已經走出去兩步,聞言又退回來,居高臨下看著席余馥。
兩人的表情都算不上好看。
宴南山說:“他確實是你的兒子,但我並不認可你這位母親。你覺得養孩子是恩惠,那我問你,精//子著床那一次,你爽到了嗎?那可是你自己的選擇,你憑什麽要孩子對你感恩戴德?”
席余馥瞬間站了起來:“宴董,您這話是不是太失禮了!”
“抱歉,我這人向來說話難聽,你要介意那和我也沒關系。”
話不投機半句多,宴南山不想再和她理論什麽。
像她這樣的父母自有一套邏輯,就算天塌下來,也有他們的死腦筋頂著。
說再多也是白費口舌。
“總之,我不同意你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冷臉撂下這一句,宴南山轉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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