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鬱尋春和他母親之間有什麽矛盾,但就今天短短半小時的見面,她就看到了席余馥身上的偏執和掌控欲。
即使鬱尋春已經二十五歲,她也並沒有將他看成一個獨立的個體。
在她眼裡,鬱尋春依舊是她可以隨意支配的附屬品。
簡家那個廢物她也看得上,不過也是為了能夠繼續掌控鬱尋春。
那種仗著有點資本擅闖民宅的傻逼,能是什麽好東西。
宴南山挺不高興的,越想越生氣,上車便讓司機開去宴青川家。
她要帶鬱尋春出去玩!
狠狠地玩!
不過宴南山撲了個空。
家裡只有劉叔在。
“他們人呢?”宴南山問。
劉叔笑道:“阿宴帶尋尋去參加蔣洲的生日派對了,說順便在山裡度兩天假再回來。”
-
這場談話宴南山和席余馥誰都不愉快。
但席余馥因此也徹底清楚了宴家的態度。
鬱家確實對抗不了宴家,但席余馥不甘心。她生的,她養大的,就算是宴家也沒有道理插手到她和鬱尋春之間。
席余馥面色不善地回到家,和正巧要外出的鬱池夏撞了個正著。
鬱池夏穿了身正裝,叫了聲媽媽便要離開。
“站住。”席余馥冷臉叫住他,“你這副打扮是要去做什麽?”
鬱池夏低著頭,好像很怕她:“爸爸說晚上帶我去談生意。”
席余馥本就不怎麽好看的臉色更冷了。
鬱池夏因為之前在機場的事,被鬱沛叫回來訓斥了一頓。
他是鬱氏推出去的藝人,雖然外界不清楚,但圈內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他是鬱沛的兒子。
對外,他影響了公司形象,對內,他丟了鬱沛的人。
在此前,他乖巧的性格贏得了鬱沛多少偏愛,當時的瘋癲就得到了多少鬱沛的斥罵。
那是鬱沛第一次對鬱池夏發那麽大的脾氣,鬱池夏在家反省了一段時間。
但他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居然又討了鬱沛歡心,讓鬱沛帶他出入商場了。
新的佛珠緊陷入席余馥掌心,鬱沛這一舉動,不外乎將這個私生子的繼承人身份抬到明面上。
鬱池夏小心翼翼:“爸爸還在等我,媽媽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席余馥沉著臉沒說話,鬱池夏謹慎地離開了。
保姆端來一杯溫水:“夫人,您的水。”
席余馥接在手裡,猛地往地上一砸,水杯砸裂,水花四濺。
保姆嚇得叫了一聲。
院子裡,鬱池夏正欲上車,聞聲望向別墅,在屋外仍然燦爛的陽光下,沒開燈的客廳顯得漆黑,半開的大門像會吞人的怪獸。
他諷刺地扯了扯唇角。
有電話進來,鬱池夏低頭看了眼,絲毫沒有要接的打算,將手機丟在了副駕任其震動。
簡司州三個字,在來電停止後,從屏幕上隱去。
第66章 第 66 章
第66章
蔣洲請來給自己過生日的朋友, 依舊是上次看流星的那群人,鬱尋春都見過。
他們不僅是和蔣洲,和宴青川好像都是從小到大的朋友。
蔣洲的度假別墅在郊區,光是開車都要三個多小時, 越往後越荒無人煙, 只有一棟白色小樓矗立在山尖。
“白堯就差你了!”蔣洲打著電話從鬱尋春身後經過。
鬱尋春還站在前院眺望對面起伏的青山。
“尋尋。”停好車的宴青川捏著手機過來, “電話。”
鬱尋春疑惑看他。
宴青川解釋:“宴女士,她說打你電話沒接。”
鬱尋春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把手機靜音了,屏幕上有一個來自宴南山的未接。
他接過電話, 宴南山問他:“尋尋, 等你和阿宴回來, 想不想去玩?”
鬱尋春:“去哪裡玩?”
宴南山想了想:“我過幾天要去非洲出趟差, 你想不想去看大草原和火山?”
鬱尋春有些心動,但他後面的日程都排不開,真要去的話,最少也要預留一周以上的時間。
宴南山立刻改口:“那太好了,等再過幾個月,七八月去的話正好趕上動物大遷徙。”
動物大遷徙。
鬱尋春只在紀錄片裡看過。
宴南山說到時候可以騎馬去看,開車去看或者坐熱氣球坐直升機看,越說鬱尋春越心動,兩人就把這件事敲定了下來。
蔣洲從屋裡出來,看到鬱尋春趴在桌上打電話, 看起來還蠻高興的, 轉頭問宴青川:“和誰聊這麽開心?”
宴青川在院子裡洗車, 回頭看了眼鬱尋春, 應道:“我媽。”
“誒,老宴。”其他朋友從屋裡出來, 掛在蔣洲背上對宴青川道,“你順手也幫忙把我的車洗了唄,過來那泥坑濺了我一車泥點子。”
“做什麽夢呢?”宴青川捏著高壓水槍往他腳邊滋了下,朋友原地跳起踢踏舞。
蔣洲遠離打鬧的兩人,走過去彎腰湊到鬱尋春電話邊:“我宴姐,小蔣生日不來玩玩嗎?”
“你都沒邀請我我才不來。”電話那邊宴南山道。
鬱尋春順勢把手機塞給他,轉身往宴青川的位置過去。
“宴青川,需要幫忙嗎?”
問完他便停住腳步,還連著往後退了退,生怕那邊打水仗的兩人殃及到自己。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