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唱喝完後,剛想坐下。
卻聽到一直沉默的陸霖澤開口道:“薑同學,跟我喝一杯吧。”
薑唱看到陸霖澤話音剛落就往自己的杯子裡倒上紅酒,然後勾起唇角端起高腳杯朝薑唱的方向揚了揚。
他咬定了薑唱不敢拒絕。
事實確實如此。
薑唱伸手揉了揉胃,裡面好似滾滾江水在翻湧。
他的臉色慘白,卻還是再次倒上酒,眼睛緊緊閉著,睫毛顫抖著,仰頭將第二杯酒喝完。
薑唱放下酒杯,險些站不穩。
喬夏蘭伸出手扶住薑唱坐下,擔憂道:“沒事吧唱唱?是不是不舒服?”
薑唱勉強露出一個笑,對喬夏蘭道:“沒關系的,不難受。”
這話只能騙騙別人,騙不了自己。
陸霖澤內心升騰起愉悅感,回味著剛剛那杯酒的余香。
口感不夠潤,不夠醇厚,也算不上甘甜。
他看向男孩紅潤的嘴唇。
倘若……能品嘗男孩軟香的口舌,應該就能彌補這紅酒的劣質感。
陸霖澤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多麽瘋狂,他最近對著薑唱像是失去理智般,總是想狠狠地將男孩吞吃入腹,欺負的眼角發紅眼中含淚。
薑唱胃裡實在翻騰的難受,看向薑元軍,怯怯地說:“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薑元軍正和陸豐講著自己規劃的產業藍圖,硬生生被打斷了思路,煩躁地揮了揮手。
薑唱捂著胃部起身,身形顫抖了一下,險些絆倒。
喬夏蘭見狀:“我扶你去吧。”
薑唱推開她的手,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沒事,媽媽。”
走出包廂門後,薑唱靠著牆緩緩蹲下身子,他的胃一直不太好,紅酒太涼酒精太過於刺激,此時已經開始抽痛的厲害。
緩了好一會兒,他才扶著牆慢慢起身往廁所走去。
快要走到洗手間,突然,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薑唱猛然回頭,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人的臉,就被一股強硬的力道拽到一間漆黑的包廂裡。
“你……”薑唱張口想要說話,下一秒,嘴唇上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
黑暗中,什麽也看不見。
感官被無限放大,唇上的觸感明顯,那人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是有些緊張,可力道卻不容反抗。
薑唱把手撐在那人堅硬寬厚的胸膛,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反抗推搡。
可那人巋然不動,反而親吻地更加用力。
薑唱想扭轉腦袋掙扎,可那人並沒有如他所願。
一隻手牢牢地扣住薑唱的後頸,讓他動彈不得,只能承受著這如同暴風雨般的掠奪。
近乎粗暴地撬開他的牙關,在他的口中試探侵略。
薑唱幾乎喘不上來氣。
他分不清紅酒的味道是自己口中的,還是那人口中的。
只是一瞬,他捕捉到了熟悉的檀香味。
一個荒謬絕倫的念頭充斥薑唱的腦海,帶來滿滿的不可思議與震驚,他傻傻地瞪大眼睛,試圖在黑暗中分辨這人的五官。
突然,男人似乎感受到薑唱的注視。
他嘴唇撤離一瞬,薑唱終於得以喘息。
只聽男人聲音沙啞低沉,似乎在壓抑著可怕的欲望:“閉眼。”
這聲音像是悶雷打在薑唱的心臟,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語氣。
還有那令他莫名依賴的味道。
他下意識地聽了男人的話,閉上眼睛。
他能感受到與男人的睫毛相互摩擦的癢意,但更明顯的是唇上的感覺。
男人的動作溫柔了許多,呼吸卻仍舊粗重。
薑唱覺得時間過了許久,大概有整個世紀那麽長。
男人才終於松開他。
他以為男人會離開,但並沒有,薑唱被抱在懷裡,那人的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硌得生疼。
薑唱腿發軟,要不是男人抱著他,此刻他就已經坐到了地上。
他尾音顫抖,小心翼翼:“你是……陸霖澤嗎……”
那人沒回答他,只是抱著他的手臂微微用力,像是要把他揉進身體裡。
薑唱確信,這人就是陸霖澤。
“你……怎麽了?”薑唱眼中帶著水汽,明明快被欺負的哭出來,卻還是在關心陸霖澤。
陸霖澤的身體很燙,薑唱怕他發燒。
他能感受到陸霖澤的異樣,因為他印象中的陸霖澤從來不會這樣失控。
薑唱再傻也明白接吻代表著什麽,可他從沒經歷過那麽激烈粗暴的行為,他的心臟要破出胸膛,白皙的臉龐因為缺氧而變得潮紅,嘴唇已經變得紅腫水潤,上面分不清是誰的口水,在黑暗中微微閃著亮光。
陸霖澤……為什麽要親他。
一向冷靜自控的陸霖澤怎麽會變得這樣。
薑唱想不明白,腦仁發疼。
他還沒有從剛剛的狀態中緩過神來,只是任由陸霖澤緊緊抱著。
為什麽他感覺此刻的陸霖澤那麽的脆弱。
薑唱又問了一遍:“陸霖澤是你嗎?”
陸霖澤在努力壓製著內心瘋狂的衝動,他從失控地吻上薑唱唇瓣的那一刻,就已經在極力克制了。
可以說接吻只是他克制後的結果。
如果他絲毫不壓製內心的欲望,薑唱不可能此刻還這樣與他說話。
陸霖澤或許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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