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什麽然後?沒有然後啊。”
“……”
冷穆池覺得有些好笑,他朝著鹿蕭招了招手:“鹿蕭,回去了。”
……
會面結束後沒幾天的夜晚,漆黑的蝴蝶悄然飛到了那些玩家的房間中。它們撲打著翅膀,試圖叫醒這些睡得跟死豬一樣的玩家們。
見無果,蝴蝶們落在了附近的家具上,“彭”的一聲炸開,把尚在美夢中的玩家幾乎全都嚇了起來。
“臥槽!哪…哪兒炸了!”
被吵醒的玩家還一臉茫然。可當他們走到了被炸壞的家具前時,發現了蝴蝶為他們留下來的線索。
“兩天?”冷穆池摸著頭,他眼睛還沒睜開,這個時間也是從鹿蕭口中聽來的,“什麽東西兩天?”
“現在這個時候這說的還能是什麽,當然是審判日了。”
鹿蕭一身衣服很整齊,仿佛他今晚從來沒有脫過一樣。冷穆池就不一樣了,他還光著背,翅膀無精打采的垂在背後。
冷穆池很努力的睜大睡眼惺忪的眼睛:“鹿蕭,你沒睡覺啊?”
朦朧中,冷穆池看到鹿蕭在看他,隨後搖搖頭,垂眸看著地上的線索不知道在想什麽。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已經清醒過來的冷穆池才再次聽到了鹿蕭的聲音。
“審判日還有兩天的消息祁亦沉是從哪裡得來的?他現在會不會……就在路西法的附近?”鹿蕭拿來掃帚打掃了地上的粉末。
“陸哥可不是什麽需要擔心的人,與其擔心他,不如想想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另外兩個複製人。”冷穆池又躺回了床上,蓋好被子閉上眼,試圖與自己的美夢再續前緣。
鹿蕭笑著搖搖頭,也沒有去吵冷穆池。掃乾淨地面上的粉末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冷穆池說的沒錯,以祁亦沉的實力和謹慎程度,確實不需要自己去擔心他。可……心裡的這份不安又是什麽回事呢?
……
……
路西法的大殿中,三道人影正在其中爭論什麽。門外,兩個銀發青年一左一右的站在兩扇門的兩側,聽的津津有味。
“玩家的進程很快,但最後一個…他們似乎不打算現在就將記憶碎片歸還。”偽裝成路西法的複製人輕聲道。
“他們想在這場遊戲中解決掉我們。”『island』對待這些事看的很通透,他對殺意的感知很強,畢竟自己在‘生前’是沐浴在自己對手對自己的殺意之中的。
『審判』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別擔心,二位,這裡是我的地盤,拿到一個人的記憶碎片輕而易舉。如果他們要動手,那我們就幫他們一把,讓他們提前結束任務。”
“就算你在這裡的身份是上帝——”『死神』翻了個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那塊硌人的石頭上,“你能知曉一切,能保證他們找不到讓我們消失的方法?”
『審判』臉上還帶著笑,但脖子上凸起的青筋明顯表示,他已經被這個冒牌的第一任『死神』搞煩了。
“你不信我?”『審判』質問道。
『死神』擺了擺手,面上和諧,嘴裡卻沒說出什麽好話:“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相信過別人了。”
門外,左邊的長發青年微微側眸,視線掃過右邊的人。
白聞也同樣看向對方,眼底毫無波瀾的點點頭。
祁亦沉記住了,乾完這票不跟著白聞幹了。
屋裡的『審判』還在忍這個讓人厭惡的同類,“不相信我的話,你大可以離開這場遊戲,只需要走出去,我告訴過你們離開的方法。”
『死神』沒說話,但也沒離開。
『Island』敲了敲桌面:“好了好了,二位,現在可不是吵這個的時候。好不容易從地獄中歸來,難得你們不想好好玩玩?”
“我怎麽玩都可以。”『死神』衝著『Island』一頷首,“倒是你們兩個,對外面偷聽的人一點也不感興趣嗎?”
『審判』伸出兩根手指敲了敲桌面:“小蟲子而已,不用管。”
“……”
右邊的小蟲子一號緩緩扭頭看向了小蟲子二號,小蟲子二號捏著黑色卡牌,默默忍受心裡的衝動。
白聞放下了抱在胸口的手,余光落在門口。
他們兩個本來就是抱著其他目的來這裡的,被發現倒也沒什麽。只要能讓『死神』落單,他們就可以動手了。
祁亦沉擺了擺手。兩人默契的放輕了腳步退後,打算去遠一些的地方守株待兔。
裡面的三個人大約又談了半個小時,『審判』和『Island』才從中走出。
“小蟲子走了?我還以為他們對我們幾個有想法呢,白期待一場了。”『審判』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Island』隻覺得他的笑有些惡心。
出了門之後,『Island』火速離開了這裡。
路西法是最後一個出來的,等他從大殿走出來的時候,兩個同夥早就沒了蹤跡。
“真是兩個蠢貨。”路西法低聲罵道,“你們也別躲了,不就是來找我的嗎,現在藏著有什麽意思。”
路西法話音落下,有著同樣銀發的兩個人從兩邊走出。只是一個人的眼睛是金色,讓人很想去汙染這個聖潔的顏色。另一個是血色,對視上去,如同落入魔窟一般冰冷。
路西法沒管祁亦沉,半眯著眼睛看向另一位。向來自信的語氣現在卻有些不可置信:“你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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