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水被平平無奇的“蘇香寒”搞得興致缺缺,轉而開始準備驗證從星河中得到的養豬技術是否實用。
然而在蘇府轉了一大圈一無所獲,後面又求證過府中婢女,他這才確認蘇家不養豬。
看來,想要一展所學還得走出方家才行,以陳水現在的狀態顯然是很不合時宜的,乾脆就回到房間,準備好好休息上幾天再說。
有吃有喝還有人服侍,在現實社會也沒這麽瀟灑啊。
放平心態後,陳水安心“養病”。
專門伺候他的春月和秋香兩個小姑娘溫柔又體貼,時不時用言語撩撥下她們,生活真是樂無邊。
一晃七天過去,在精心的調養下,陳水恢復的很好,氣色紅潤,換上身春月準備的白色長袍後更是顯得神采飛揚。
推開門,柔和的晨光照在臉上。
陳水四十五度仰著頭,慢節奏的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嘴角漸漸勾起一抹燦爛的弧度。
“春月,姑爺要出去趟,給我安排個護衛,保護我的周全。”
侯在一側的春月掩嘴偷笑,幾天相處下來,她對這滿口花花的“姑爺”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忙回應道:“那是自然,奴婢馬上給您安排。”
春月小跑著離去,陳水長歎了口氣,“長得帥千萬要帶保鏢,難免會被那些看不慣的人打。”
不多時,春月和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輕護衛走到近前。
“小人李淳,見過公子。”年輕護衛躬身行禮,刀削斧鑿般的面孔猶如萬年冰川不化,冰冷的寒意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
“不錯,用劍的吧?”陳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眯眯問道。
“李護衛是劍道高手,在所有護衛中首屈一指。”春月插嘴介紹,眼中閃動著崇拜的光芒。
這種發自內心的崇敬、喜愛是偽裝不出來的,甚至,在看到陳水如此清新脫俗的容貌時春月都不曾流露出那樣的神情。
“看來顏值在這裡並不是硬通貨啊,想靠著小鮮肉的外表混飯、騙屁吃,難度有些大喲。”
陳水心中暗自腹誹了句,而後撇嘴道:“能打過香寒嗎?”
“自然是打不過的,小姐已經是木塑境的武者,府中除了老爺,沒人是小姐的對手呢。”在說到蘇香寒時,春月更是眉飛色舞,就像榮耀加諸在了她身上一樣。
“那還說個屁啊。”
陳水搖搖頭,上前拍了拍李淳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好好練功,爭取有一天打敗你家小姐,到時候我把春月許配給你做老婆。”
“你亂說。”春月偷偷瞄了眼李淳,羞紅著臉掩面奪慌而逃。
被陳水以親密姿態拍了肩膀並許下一個老婆為獎勵的李淳面無表情,心裡卻是像潑了盆涼水,心想我得猴年馬月才能趕超上小姐啊,這老婆怕是要單身一輩子了。
陳水帶著李淳,一路朝府外走去。
估計是蘇樺提前打好了招呼,半道上也沒人阻攔。
這些天陳水也已經和府裡大半的人混熟了,可以叫出一些人的名字,一路上打著招呼,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府外。
這還是自陳水莫名其妙到了這世界後頭一回出來,新鮮感十足。
大唐的國風非常開明,雖然還達不到前世二十一世紀那樣的水準,卻也能大飽眼福了。
長淳郡的姑娘們穿著清涼,肌膚白裡透紅,一路上看的陳水目不暇接。
城內街道繁華,人流如織,商販和百姓時有因價格問題爭的面紅耳赤、唾沫橫飛的。
熱鬧的景象讓人如同置身一場主題趴,陳水扮演的是位浪蕩公子哥,而那些安排的美女們則盡情的玩著角色扮演,甲乙丙丁的男性好友充當百姓和商販,淪為綠葉。
陳水一路東張西望,看到許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雖說有心想要一一見識一番,可架不住內心對知識的渴望,隻好按捺著心裡頭的躁動,快步出城去。
住在城內的基本脫離了田園生活,分布在城外的村落才有他想要的母豬。
“公子是要出城?”臨近城關,李淳停下問道。
“有問題嗎?”陳水滿臉疑惑。
“城外相對沒那麽安全,妖怪和鬼魅時有出沒,還是別出去為妙。”
“那我帶你幹嘛?”
陳水翻了個白眼,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想起來有些餓了,還是下回再出去玩吧。”
李淳楞在原地,腦回路一時間有些跟不上。
說實話,要不是南宮幼吩咐,他是斷然不會陪同陳水出來瞎玩的。
並且,李淳打心眼裡也看不起這個自稱是蘇家姑爺的家夥。
蘇香寒被稱為是有武聖之姿的天之驕女, 如何又能看得上如此無能的男人呢?
“怕死就對了,算你有些自知之明。”
李淳兀自搖搖頭,快步跟了上去。
“李淳啊,你到哪家百姓家裡買兩頭豬崽回來,一公一母,千萬不要搞錯,我到這等你。”陳水停在一處烙煎餅的攤位旁,隨即找了個空位坐下。
“什麽?”李淳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習武之人不都是耳聰目明嗎?我說讓你買兩頭豬,豬啊,聽清楚了嗎?”陳水一臉不耐。
李淳愕然,他堂堂一個二階金鱗境的武者,又不是跑腿打雜的下人,叫他去買豬成何體統?再者說,蘇家在長淳郡也是體面的人家,府內乾淨整潔,帶兩頭豬回去弄的臭氣熏天,像什麽樣子。
他本能就要拒絕,可轉念想起臨行前南宮幼讓他一切聽命於陳水,又硬生生的把不滿咽回了肚子裡。
李淳繃著張冷冰冰的臉,二話不說便要離去。
“喂,先給點兒銀子啊。”陳水的聲音響起,“吃飯不用給錢啊,這毛病誰給慣的,我們蘇家雖然家大業大,也不能仗勢欺人啊。魚肉鄉裡的事情姑爺可做不出來..........”
李淳暗暗捏緊了拳頭,單手一揚,一錠銀子便落在了桌面上。
“耍什麽帥呢,瞧那臭脾氣。”
陳水低聲罵了句,心裡卻是暗暗心驚,一種急迫的危機感油然而生,讓他肌體生寒。
想要在這個世界存活下去,一定得找幾個很能打的老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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