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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伏妖錄》第16回 護陣
  “這.....這.....”馮七手摸著面前的畫卷,像是久識一般。說話也沒那麽利落了。

  “你這畫是從哪裡來?”馮七眼睛中有驚喜,也有驚恐。

  李正道察覺到他的神情,說道:“這又不是什麽名貴字畫。是一個拓本而已。”

  馮七知道這小子不識貨。他見多識廣,當然認得這幅天地玄訣圖。即便是拓本,也價值千金。他回道:“當然是拓本,原畫你哪裡拿的到!”

  李正道問道:“你知道原畫在哪裡?”

  馮七側目,見李正道雙眼有光,默默忖度:“這小子原來是奔著原畫來的。”

  他說道:“你問原畫做什麽?”

  “當然是有用?你知道就快些說。”

  “這《天地玄訣圖》可是道門的絕寶,你要問我藏在哪裡。我只能知個大概,幾年前有人傳,這話流到紫禁城裡了,具體在哪裡,得你去探。不過大內森嚴,你得有本事進去,再有本事出來。”

  李正道志得意滿的笑道:“小道爺的手段多著哩,闖個皇城不是難事。”

  馮七見他這般豪氣,哈哈笑道:“小道長果然氣盛,這個朋友我得交。不知家門在哪?名諱是?”

  李正道撇著嘴道:“有緣自會再見。多謝了。”

  馮七趕忙攔住:“小道長莫急。我馮七交你這個朋友,就該有個朋友的樣子。實言相告,可不止你一個人在找這畫。”

  李正道卻是被這句話給引住了,回問道:“還有誰在尋?”

  馮七笑道:“那你得問,為什麽尋?”

  李正道見他又這般多舌,略有怒色道:“你說還是不說?”

  馮七見他氣盛不穩,反倒那小姑娘似個不染塵俗的仙女。

  “莫要心急!”

  李正道見馮七那鬼臉色,就知道他心中沒安著什麽良心。從他嘴裡撬話問信,都得需要金子。空口白牙套不出半句真話。

  “我就明說了,小道爺你這麽有本事,可否隨馮七去趟鬼市?做個買賣,要是成了,關於這圖紙,我還有更多可以告訴你的。”馮七說完這話,開始品茶,他肚囊子寬,知曉的事情多。

  他心想的是:“這年輕人想知道玄決圖,就一定會答應自己。”

  但他還是錯估計了李正道。

  小道爺根本不吃他這套,收起畫卷,搭手稱了句謝,拉起靈月便出了馮七的鋪子。

  馮七錯愕的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高喊著:“你肯定還得回來找我。”

  ........

  ........

  李正道和靈月兩人穿街過巷,在一家面館坐下吃麵。

  靈月問李正道,怎麽不肯和馮七交朋友。李正道說自己信不過他,嗔怪馮七太愛錢,交不得朋友。

  他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碗中的牛肉夾了過去。靈月心裡一暖,嗅到了哥哥的味道。

  李正道對於感情的神經不太敏感,見靈月望著他,以為自己臉上長了東西,便伸手四處去摸。

  靈月嗤地笑著,越笑越停不下來,這笑讓李正道慌了,他不懂她怎麽就開心成這個樣子。

  “你笑什麽?”李正道撓頭問道。

  “開心就笑啊!”

  “有什麽開心的?”

  “沒什麽開心的事。但我很開心,所以就笑了。”

  “不懂。女孩子好奇怪。”

  “你不懂。但女孩子不奇怪。”靈月笑著說,李正道覺得她很好看。便又在心裡練習那句誇讚。

  “你帶著我是不是不太方便。”靈月把李正道從混亂的思緒中揪出來。

  “什麽?”

  “你要去做自己的事啊。我又不會功夫,也不會道法。是不是帶著我就不方便。”靈月忽閃著眼睛問道。

  李正道點著頭回道:“我可沒有周青安的本事,拖著你四處走。”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靈月眸子一垂,有點不高興。

  李正道笑道:“怎麽不對?那皇城又大,守衛又多。萬一有個閃失,把你丟在裡面,我該怎麽辦?”

  靈月的臉怦的紅了:“什麽怎麽辦?”

  “你怎麽辦?我怎麽辦?”李正道心有什麽就說什麽,不懂暗語。

  靈月聽了默默點頭:“那也好。不礙你事。”

  李正道嗯了一聲,但又覺得好像不對,跟了一句:“不是礙事。是怕你有事。”

  靈月笑了,喝了一大口湯。開心道:“那我就附近找個地方等你,好不?你早去早回。”

  李正道拍拍胸脯,還是那副自信滿滿的英氣,他說道:“小道爺通天的本事,找個畫也不是事。”

  突然間,長街上,馬蹄錚錚,銅鈴脆響,有人高呼著:“八百裡加急。捷報!林則徐虎門銷了煙,全燒了!”

  那人嗓子呼啞了,但還在喊,一遍又一遍。這消息不僅是要傳到皇宮裡,也要讓每個人知道,他做到了。李正道算了算,這報奏隻比自己慢了不到三天,想必那個林則徐比誰都知道這個消息有多重。

  街道兩旁的百姓有的聽了交頭耳語,有的就跟著歡呼。他們的反應要比虎門攤上的冷靜許多。快馬掠過時,要好一陣才明白發生了什麽。李正道尋著馬踏的煙塵,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去哪了。

  在京城,地方雖大,但永遠覺得小。

  “走!去找個住處。”李正道對靈月說道。

  ........

  郭生一的奪天陣亮了將近三天了。他身體裡的混元真氣,開始有些許凌亂。盡管他總是打坐凝神,但每天都要更換的護燈神蓮是他的坎。

  所以,他總念著狐九爺的好,要不是那隻狐狸給自己調血理氣,能擺奪天陣,是癡人說夢。

  這兩天,皇宮內也靜的出奇。唯獨道光帝如坐針氈,隔幾個時辰便來齋宮門前徘徊。他按著郭生一說的日日焚香,不敢絲毫怠慢。

  那群未親眼見“郭生一斬妖貓”的諫臣,開始蠢蠢欲動,上書的折子都擬好了,要參奏當今聖上。殊不知他們救不了大清,真正救大清的人也不在金鑾殿上。

  諫官以為大清的聖上重蹈了明朝皇帝的覆轍。迷信仙術方士,在齋宮擺個陣法。實則上,於事無補。

  這群官吏,多半是緩和派,也多半是保守黨,他們欲將此事化為攻訐與自己政見不合的同僚噱頭,相互傾軋。

  道光帝深知,在齋宮的這場法事,眾官眼中像是一場政治作秀。他存在著,就是為了給林則徐廣州續命,煙禍到底要不要除?或者要不要以林則徐的方式除?在廣東那邊是暗流湧動,在京師更是暗流湧動。

  軍機處的急奏一日不呈廣東的消息,三日不呈廣東的消息。

  “難道廣州的官吏都死了嗎?一道奏折都不給朕。”道光皇帝急,他除了日日焚香,最常去的就是供著列祖列宗的太廟了。

  他難以安寢已經月余,禦醫們無良藥、難下方。治皇帝病的最佳藥方在廣州,也在齋宮。

  那些主張弛禁的,那些上書勸諫在齋宮撤掉法壇的,現在都在門外候著。文武百官這是要尋著史書上死諫的典故,給他來一出“逼宮”了。

  道光一直告訴自己不能做個罪人。

  “若是林則徐成了,我就砍了那個老道。若是林則徐敗了,我就砍了林則徐。我得對門外這幫吃著皇糧的狗奴才有個交代。”他早就這麽想了。

  第四日大雨又至,大雨之中藏著大風。

  燈陣的燭火忽閃著,大風瘋狂朝著門窗抽打,好像就是奔著齋宮來的。

  郭生一心不是很定,他總是有不妙的感覺。

  “師父說我是逆天而為,難道天真的要懲罰我嗎?”

  突然,也不知從哪旋進一股風吹的八位燭火,搖搖欲熄。這股風尋著八卦燈陣,走了一圈,但都沒將燭陣吹倒。

  郭生一料到下一個就是護燈神蓮了,這個萬不能出事。

  風猛地砸了過去。郭生一處亂不驚,脫下道袍立在靈燈之前,風打在上面,像是一拳捶在水中,波紋四散。

  還沒等郭生一喘息,屋門喀嚓一聲震開,一隻藍手如同蟒蛇爬行,在半空直直向七星寶燈抓來。

  郭生一急忙將道袍倒翻,那手快要抓到靈燈之時,一見到道袍,便像遇著烈火一般,哧哧後腿。藍光迸閃退出門外。

  郭生一不敢窮追,踏步合門,又把內閂卡好。

  這面道袍能嚇退邪祟,最奇之處便是他的內裡用朱筆畫著三清卻妖符。既是禦寒的衣衫,還是嚇鬼的靈符。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郭生一心有余悸。為萬全之策,他掏出酒壺,含了一口烈酒,將自己的道袍沾濕,拍打黏在屋門之上。

  那隻藍手不知道是什麽,但他的意圖卻很明顯,就是奔著七星靈燈來的。若不是他這次眼疾手快,奪天陣怕是功虧一簣了。

  “是什麽妖怪?或者是什麽人想要奪燈?”郭生一所不安的是藏在暗處的凶險。

  他繼續打坐凝神,脊背已經被汗水浸透,胸間悶痛。

  窗外雷聲大作未止,暴雨愈大。這屋內燈陣看上去還是無恙,只是不知道外面世界,是否凶險異常。

  第五日.......

  郭生一雙手凝聚混元,不久成為蓮花之狀。可這朵蓮花的形態比之前弱了幾分,似乎禁不住風雨飄搖。

  他在心下一直默念:“要熬著,熬到第七日,就好了。”環顧八卦燈陣,離位的大火熊熊而起,坤位泥沙如河。

  他悵然閉目,養精蓄銳。那塊封在門上的道袍,這兩日一直護著齋宮正門,還算是相安無事。但他不知此時,京城中飛奔的快馬,已經將虎門銷煙的急奏傳來了。

  .........

  道光帝捧著奏折的手一直在顫抖,朝臣們扶跪在腳下,山呼萬歲,那氣勢好像是開朝的聖君接受膜拜一般。

  道光帝拊膺長笑,那顆長在自己江山上的瘤子終於被剜了出來。他能安睡了。

  “痛快!痛快!”他這幾聲痛快,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揣摩聖意,向來是從官為政的必修課之一。這些“國之棟梁”在不久之前還在太廟門口,跪請聖上,革除林元撫欽差一職,改由他人接替。現在這封奏折卻重重打了他們的臉,脆響生疼。

  這是一種宣泄,道光帝胸中的不快,隨著這兩句,一吐而淨。林則徐不光救了他自己命,也救了他的天威,他想不好要如何賞他,賞他些什麽也不為過。

  不行!朝臣們需要搬回一成。他們不能讓太廟門前的那次本該記錄在史冊的諫君,變成淹沒在洪流中的鬧劇。絕對不行。

  “皇上!林元撫當賞,可那齋宮裡還有個閉門擺陣的老道呢?”

  道光不知道底下是哪個老臣上奏,他眼神陰鷙地劃過龍殿之下的花翎頂戴,龍心震怒。他忍著:“你們看不得朕高興嗎?你們就看不得朕高興嗎?在龍殿上指著鼻子罵朕!”

  他一把將林則徐的奏折,摔在龍階之上,眾臣惶惶齊言:“奴才知罪!”

  他憤怒,心裡就像燒著火苗,有人在往裡面添柴:“你們知罪,你們何罪之有?”

  “明天就把那個神棍,拖出來給我殺了!”道光帝有些歇斯底裡,他的手狠狠的拍著龍椅,震得龍殿無人敢言,落針可聞。

  道光帝並不恨郭生一,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痛貶陳詞,他要背起來。那幫臣子卻心滿意得的走了。

  “我非得把你們都殺了!”

  第六日,雨過天晴......

  郭生一用真元打出最後一朵護燈神蓮的時候,一定不知道。不久之前的廷議,他這個毫不相乾的人,成了犧牲品。

  他不會佔卜,也不會算命。隻想憑著善念做次好事。

  “逆天而為,你該遭此劫。”寒山雪在他出山之前,對他的勸告,或許很快就要一語成讖,然而他卻毫無察覺。

  他被八道光陣攏在中心,等著夜幕在此降臨之時,凝聚護燈神龕。功成之後,遁匿玄訣圖內,潛心修行。心念如此,嘴角掛笑。

  夜幕很快降臨了,齋宮之外的高牆,正有一個黑影俯視著紫禁城的方圓。

  那黑影不是別人,是憑著道術,進皇城如若無人的李正道。他呆呆的望著夜空下,那圈八卦光陣,仿佛要把自己吸進去一般。

  “應該是有道門中人做法施陣!可為何這院子的四角周遭,妖氣衝天!”李正道默念著,他身體內的陽血、混元在躁動著,一顆好鬥的心怦怦而動。

  八卦光陣的外側,幾十重黑氣,如萬馬奔騰,洪流波濤,朝齋宮而來。邪風貫天徹地,拿鼻子都能嗅到,這風裡裹著濃濃妖氣。

  黑氣推著一股浪,皇城的青磚,起伏上下,仿佛那地下遊著數十條大蛇,速度由慢而快。

  李正道眼中的赤紅微微亮動,也許只是一時的鬥狠之心佔據上風。白影飛閃,現身於黑氣漸漸包圍的垓心。他念念有辭:“是哪裡來的妖人?”

  黑氣明顯猶豫不定, 它們停了下來。似乎不怕八卦光陣,更怕那站在中心的少年,因為黑氣之中的邪祟妖魔,被一股強大的靈氣逼得不敢再動,那靈氣正來自李正道。

  “吃了你,吃了你!嘰嘰嘰!”突然有一重黑氣散盡,竄出了數百隻長雙翼的老鼠。

  他們會人言,牙齒皆是倒刺狀。一邊怪叫著,一邊密密麻麻的向李正道撲咬過來。

  李正道左手打了一個法結,將一道靈光附在右臂,幾大步衝向鼠群,短兵相接,既不遮攔,也不懼怕。舉拳便打,那右臂振出的靈光,照的天亮了片刻。

  轟隆一聲那些會飛的鼠輩,全部碎掉,七零八落。

  “我除你們這群害蟲,連術都不想用,若是半拳能打死,多用半拳都是浪費。”李正道狠狠說道。

  沒說錯,他右臂的靈光還微微發亮,方才明顯沒全力。

  有些壞妖善鑽空子,從身後突襲。黑煙炸散,從裡面現出兩個無面人,頭前頭後,雪白一片,有手有腳有身軀。攥著兩根長藤鞭,趁著李正道沒回身,撒手抽了出去。

  李正道連頭也沒回,右臂一揚,靈光暈開,藤鞭沾著靈光,像被引燃的火信,刺刺拉拉朝無面人回追,速度奇快。

  那兩人掉頭便跑,結果還是沒躲開。火燒到他們屁股,兩聲沉重的爆炸聲,把二位送到夜空中,翩翩而。及至落地,他倆的膚色和包公沒甚區別了。

  兩道黑煙散了,就有新的漫上來。

  李正道拱手,挑釁地說道:“諸位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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