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墨念與紀時笙他們半途分開,回到秘書室內工作。
“墨秘書!”
周秘書看到墨念,眼睛一亮,又帶著些許幽怨問道:“葉柳姝好看嗎?”
他也想去看看真人啊啊啊!
墨念聞言,腦海中浮起葉柳姝穿著定製禮服,笑語盈盈的樣子,她點頭道:“好看。”
周秘書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將頭埋在手臂裡,淒慘的聲音悶悶響起:“別說了!墨秘書你是在往我心窩裡捅刀子啊!”
“不是你問我的嗎?”墨念大大的眼睛裡浮起大大的疑惑。
“行了,戲精周,少在那兒假哭!”
梁秘書嫌棄的聲音響起,她從茶水間裡走了出來,順手遞給墨念一杯咖啡,“你不用理他,你越理他越來勁。”
“喂喂喂,什麽叫戲精周?”
周秘書把手臂放過了下來,那小麥色的臉上沒有半點淚痕,哪有哭的樣子?
他不滿道:“梁秘書,取外號也要取個好聽點的啊!”
“好的騷擾犯。”梁秘書喝了口冰咖啡,滿意地點點頭。
周秘書:“……”這個更糟糕好吧!
“好了,不要鬧了。”
王秘書出來打圓場,“該工作了,過會還有客戶要來,墨秘書,到時候麻煩你下去迎接一下。”
“好的。”墨念點頭,喝了口梁秘書給的咖啡,坐回自己的位置,投入工作中。
半小時後。
“叮鈴鈴……”
王秘書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他拿起聽筒,與對方禮貌的說了兩句:“……好的,我明白了,我們這邊會派人去接您的。”
說完,王秘書掛了電話,抬頭就看到墨念已經站起身來。
“麻煩墨秘書了。”王秘書笑了笑,墨念在這方面一向無需他操心。
“沒什麽。”
墨念道:“把客戶領到隔壁的會客室對吧?”
“嗯。”王秘書點頭,“到時候交給其他人處理,墨秘書你記得給開會的人泡杯茶就好。”
“好的。”墨念點頭,收拾東西離開了秘書室。
墨念來到電梯間時,發現那兒已經有個人在等電梯了,且是她見過的人。
“鬱二少您好。”墨念禮貌的打招呼。
等電梯的不是別人,正是先前來找紀時笙的鬱之渙。
“你是……”
被人搭話,鬱之渙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他看向墨念,很快想起這個容貌令人印象深刻的女子是誰,“墨秘書?”
“是的。”墨念點頭,走到鬱之渙身邊,“您與總裁見過面了?”
“剛聊完。”
鬱之渙雖然看起來不太想聊天的樣子,但也沒有不給墨念面子,“現在正要離開。”
“叮。”
這時,電梯門開。
“女士優先。”鬱之渙很有紳士風度的讓開了路。
“謝謝。”
墨念也沒
有拒絕,在這種小事上推推拉拉,只會浪費更多時間。
兩人先後進入電梯,鬱之渙摁下了“1”後,向墨念問道:“你要去幾樓?”
“也是一樓。”墨念道,“有個客戶要來,我去接人。”
鬱之渙點點頭,表示了然,接著沒有再說話。
這樣的沉默持續到電梯下至10樓左右的時候,鬱之渙像是想起什麽,少有主動開口:“聽說阿姝今天來這邊拍攝了?”
墨念點頭:“要告訴您地方嗎?”
鬱之渙聞言沉默了一會,搖搖頭:“不用了,我暫時還不想太多人知道我回國的事,如果有人問起你,你回答不知道就好。”
有誰會問她呢?
墨念感覺鬱之渙有些多此一舉,但轉念一想,或許他真的很不想這件事被太多人知曉,才會這麽小心吧。
“我明白了。”
墨念一頓,想起林青淮的事。
之前她無意間將鬱之渙回國的消息,透露給了林青淮,這兩人還是認識的,也不知道要不要緊。
要把這事跟鬱之渙講一講嗎?
墨念看了眼鬱之渙,有些猶豫。
她雖然沒有感情,卻能察覺林青淮對鬱之渙的事,盡管努力裝著平靜,卻又隱約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墨念拿這種摻雜了過於複雜感情的事沒什麽辦法。
“怎麽了?”
這時,鬱之渙察覺墨念的異樣,他朝墨念看了過來,懶懶道:“有什麽話就直說吧,憋著不累嗎?”
墨念沒想到鬱之渙這麽敏銳,她正猶豫該不該說,耳旁忽然響起“叮”的一聲,電梯到一樓了。
“我先去接客戶了。”
墨念轉移話題,“再見。”
說完,墨念出了電梯。
鬱之渙站在電梯裡,眼神深沉,目送墨念離開。
墨念接了客戶回電梯間時,已經不見鬱之渙的人影。
或許是回去了吧。
那她也不用再思考那麽複雜的事,該怎麽處理了。
墨念雖然很有耐心,不怕解決麻煩,但有些麻煩,例如涉及過於複雜的感情的事情,她就算有心想做什麽,也無能為力。
“各位請慢用。”
帶客戶到了隔壁會客廳,為參與會議的人泡好茶後,墨念拿著托盤出了會客廳,打算回秘書室。
只是,剛剛帶上門,墨念看到了一個讓她意外的身影。
“你……”
墨念眨了眨眼,看著那個身形消瘦,面色病懨懨的年輕男人,有些驚訝,“鬱二少?”
他不是走了嗎?
怎麽又回來了?
“有什麽地方可以單獨談話嗎?”鬱之渙看著她,盡管語氣仍是那般懶散虛浮,可卻沒有給墨念留什麽拒絕的余地。
墨念知道她是逃不過了,隻得道:“請跟我來。”
說著,墨念將鬱之渙帶到了一間空的會議室。
“鬱二少有什麽事嗎?”墨念問道。
“這話不是該我問你嗎?”
鬱之渙似乎覺得站著太累,找了把椅子坐下,他雙手放在腿上,抬眼去看墨念,語氣淡淡:“在電梯裡時,你好像有什麽話想對我說。”
墨念微微一愣,感覺大腦有些運轉不過來了。
鬱之渙見墨念忽然沉默,表情也很奇怪,便問道:“怎麽了?”
“一般來說……”
墨念斟酌著用詞,說道:“那種情況下,無論是誰,都不會追上門來問‘為什麽’吧?”
鬱之渙的行為太……
出人意料了。
即便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紀時笙,也不可能在見她明確不想回答的情況下,想方設法追過來刨根究底問她的!
鬱之渙卻這麽做了。
墨念看著鬱之渙,一瞬間有些懷疑,到底是她不正常,還是鬱之渙……
更不正常。
都來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