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貞觀新貴》第7章。士信之死
  可能是今天發生了太多事,又經歷牢獄之災,羅哲入水便發出疲憊的呻吟。

  乘著空閑,羅哲泡在水中整理了下思路,心想著不知還能不能回去,自己到底是如何穿越過來,以現在的科技水平也不能做深入研究。

  念想至此,就先將回去的事放放,在這堅定的當個田家翁,當官是不可能當官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當官的,朝廷水深,羅士信堂堂國公都會被害,沒有底蘊,這個士族當道的年代,冒然出頭可是會死人的。

  泡了許久,起身拿毛巾擦乾身體,發現新衣服還放在外面,於是拿條毛巾將頭髮包起來,滑開門,香兒手捧著浴袍,躬身立於門外,此時,羅哲算是“坦誠相見”。

  香兒直勾勾的看著羅哲,臉頰泛紅,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男子的身體。

  羅哲反應過來,身形一閃,躲入門後,然後伸出一隻手,說道:“我自己穿!”

  香兒見羅哲反應,甚是好笑,便嘲笑道:“哼,乳臭未乾的娃娃子,有什麽好藏的。”

  雖然這麽說,但還是紅著臉把衣布遞了過去。

  門後羅哲尷尬而無奈的搖了搖頭,接過衣布,發現這是件浴袍,布面順滑,從布料看,是比較吸水的料子。

  披上浴袍,腰間系上帶子,穿好後才走出滑門。

  只見香兒還站在那兒發呆,便開口說道:“你且先出去,我穿好會叫你的。”

  香兒應了一聲,就嘟著嘴出去。

  穿好衣服,羅哲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銅鏡中稚嫩的面容,恍惚間見到了童年的自己,人生再造,不求轟轟烈烈,只求平淡安康。

  羅哲老樣子扎了馬尾辮,身穿圓領衫,站在門後,雙手拍了下臉,推門而出。

  門外香兒見羅哲出來,便上前行禮,但看到羅哲還是扎著馬尾的樣子,說道:“郎君怎麽還如此不修邊幅,俾為郎君重新整理一番罷。”

  說著就把羅哲推進屋,從新梳理頭髮。

  羅哲看著鏡中頭上那兩坨發髻,如同頂著兩個角。

  “我不喜歡這樣綁頭髮!”

  “本來就該這麽攏!”

  “我不喜歡,我不要!”

  香兒耐心規勸,如同一個大姐姐般。

  而羅哲堅持隻扎個馬尾就好。

  最後香兒還是敗下陣來,低著頭一言不語。

  羅哲得意的跟個孩子似的,不對,他還就是個孩子。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中堂。

  翼國夫人賈氏看到羅哲還是老樣子,便皺著眉怒道:“香兒,不是叫你伺候羅郎沐浴嗎?怎麽還這樣?”

  香兒低著頭,杏目含淚,貝齒咬唇。

  羅哲上前作揖後道:“伯母,這都是我的意思,我比較喜歡這樣綁頭髮,是我執意為之,並非香兒的過錯!”

  秦瓊見狀,便對賈氏笑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既然世侄喜歡,便有由他吧。”

  賈氏看著羅哲,想到他自幼便被收養,或疏於管教,有自己喜好,便釋然。

  “香兒,往後便服侍羅郎左右,可別再胡鬧了!”

  羅哲聞言,皺眉道:“我已有大壯,無需其他侍從。”

  “郎君可是嫌棄香兒。”

  羅哲看著杏目含淚,委屈巴巴的香兒,連忙道:“不是,不是,香兒乖巧可愛,怎會嫌棄,只不過,男女有別,總有諸多不便。”

  秦瓊夫婦聽後,皆掩嘴失笑,這小人兒,想的到挺多的。

  “大壯乃粗人,

又怎能照顧好世侄,此事便由我做主,世侄就別再推脫。”  秦瓊撫須,看著羅哲笑道。

  羅哲無奈地點頭拜謝,而香兒甚是歡喜,抿著嘴偷著樂,想著這位郎君也是位趣人。

  賈氏笑著點了下頭,便退去內院,堂中就只剩秦瓊和羅哲。

  下人奉上茶具,而秦瓊請羅哲坐於對面,自己開始煮茶。

  這時候的茶,還不是國民飲料,只有高端貴族階層才會“喝茶”。

  羅哲生於閩南,對茶文化也有頗深的理解,看著秦瓊清洗茶具,雖然用的是碗,羅哲不介意,後面拿出茶餅,開始炙茶,而後碾碎、羅好,開始煎水,沸騰後,看著秦瓊開始往水裡放鹽,羅哲嘴角就抽了一下,再看到往裡面加薑蒜時,羅哲有些坐不住了。

  秦瓊煮著茶,看樣子很享受的表情,羅哲也不好阻止,看其乘出一碗湯水,然後用竹夾攪動釜中水,然後加入茶末,繼續攪動,一會兒,又把剛才的湯水注入,然後開始分茶。

  羅哲執掌茶盞,看著裡面的泡沫,嘴角抽搐,將茶盞放至鼻下,聞了下味,這不是茶,這是粥!

  但畢竟世伯敬茶,不好不喝,羅哲抿了一口,便道謝世伯奉茶,香兒站在羅哲身後,看著羅哲的囧樣偷笑。

  秦瓊看出羅哲不太喜歡吃茶,以為羅哲小兒心性,不知大人之風雅,便不在意,道:“世侄今後可有何安排?”

  這時,羅烈帶著大壯行至大堂,兩人分別向秦瓊和羅哲行了一禮,秦瓊便示意羅烈入座,而大壯自覺的走到羅哲身後,躬身而立。

  羅哲看了眼大壯,眼角瞥了一下香兒,心想著,大壯憨厚老實,長相也不難看,多給他和香兒製造機會,多培養培養感情,也可以剩得以後給他找老婆。

  秦瓊見羅哲有些出神,便咳了一聲。

  羅哲收神道:“回世伯,小子隻想當個田家翁,並無其他打算。”

  “我聽聞,世侄能讀會誦,還教了大壯不少字,而今城門之辯,可見世侄之才學,怎可甘願做個田家翁呢?”

  秦瓊摸著胡須,看著羅哲。

  “回世伯,小子生性跳脫,不受拘束,若入朝為官,指不定惹到何人,我羅家乃無根之木,與士族相比,差之甚遠,與其戰戰兢兢為官,不如逍遙快活田家翁。”

  羅哲摸著鼻頭,不假思索道。

  秦瓊很吃驚羅哲的回答,本以為因為士信的死,讓羅哲心中對聖人心生芥蒂,誰知羅哲言意在士族,回想當初自己摯友的陣亡,秦瓊面色不免黯淡了幾分。

  “那你可知,汝父之舊部皆在我的庇護中?你可知,你所應承擔之責任?”

  秦瓊瞪著羅哲,但看其有大才,卻無大志,心想著應該讓他知道他身上的重擔。

  羅哲起身躬身拜道:“父之舊部,理當我之責,但我深知人小力微,便厚顏求世伯相助。”

  秦瓊頓時起了興趣,便問道:“世侄有何計,快快說來。”

  羅哲讓大壯取來曲轅犁圖紙,攤在案幾上,同秦瓊講述其功能,爾後有講述了自己開酒樓的想法,以酒樓為售點,大量消耗莊戶作物。

  秦瓊仔細的聆聽,對羅哲越發好奇,九歲之齡便可如此,雖想法過於浮誇,在秦瓊看來,有點異想天開了,但不妨礙秦瓊對羅哲才智的感歎。

  秦瓊攥了下拳頭,說道:“我已將你是士信之子這事上報聖人,若能襲承國公之位便是最好。”

  隋末大亂,破壞極其嚴重,人口銳減,田野荒蕪,因而以均田製,輕徭薄賦,減輕農民負擔,而且還提倡開荒。

  “但世侄的想法還是過於簡單,平康坊諸多酒樓,其背後無一不是權貴撐腰,再者,酒樓各有一技之長,你又怎能敵得過?”

  秦瓊還是不讚同羅哲的想法。

  又說道:“但此耕犁之物,若真如你們所說,那將是農事重器,應當投獻朝廷,利國利民之事,朝廷必不會虧待。”

  羅哲簡直要翻白眼了,對秦瓊說道:“依世伯之言,將此犁獻給朝廷,對我又有何好處?小侄又不求封官加爵,財富我也可自取,為莊戶謀利才是關鍵,那此犁獻給朝廷,若隻給區區錢帛獎賞,又有何用?此犁獨我一家,何愁聚不到錢財?”

  “但你可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秦瓊攥緊雙手,對羅哲怒道。

  “我怎會不知?家父自庶人,到國公,最後被害身死,無非是因其出自白丁,在朝中並無底蘊,不然,皆為無根之木的王君廓,豈敢謀害一國公?”

  且不說臨陣換將,就換羅士信率二百士卒就能守住?洺水城戰本身就是一個坑,埋的就是羅士信。

  羅哲不知其中彎彎繞繞,但洺水城陷落後,不久就被奪回,想來實在可笑。

  秦瓊聽出羅哲之意,對這個小人兒萬分驚喜,歎道:“這並非聖人之過,但形勢比人強。”

  羅烈在旁,隨是粗人,但也明顯聽出自家郎君的意思,頓時雙眼充血,雙手緊握,看向羅哲。

  “郎君是說……”

  羅哲沒讓羅烈再說下去,說道:“烈叔不必多想,王君廓已然伏誅,家父大仇算是得報。”

  羅烈氣不過,起身正要向外走去,便聽到羅烈說道:“想必世伯也正是因此稱病致仕的吧。”

  “哈哈哈,世侄之聰慧,我甚感之,我秦家世代為官,至我父仕北齊而目睹朝廷爭鬥,朝代更替,而民不聊生,但那些大族皆借爭戰之力,享富貴榮華,而士信之死讓我憤慨,而無力,世侄一眼便看清其中,此大才,是聖人之不幸啊。”

  秦瓊仰天大笑,看著羅哲又喜又愛,奈何不是自己所生。

  氣憤的羅烈頓時滿腦疑惑,看著羅哲問道:“郎君能否明示?”

  羅哲無奈,搖了搖頭,道:“烈叔,秦世伯也是士族中一員,朝中文武,無不沾親帶故,盤根錯節,我父一白丁,倘若不願合流,那便必死。

  烈叔,若要報仇,滿朝文武皆為幫凶,也包括秦世伯。”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