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不是脆弱的人,不一會兒就回過神來,回過神的他略帶歉意的對鰍道:“不好意思,我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嗯,你好好吃東西先吧,車上應該還有很多事情要你去忙呢。”
吳銘這話在鰍的眼裡似乎就是下了逐客令一般,不想再繼續和她再聊下去了。
鰍還是有些不安,以為她給吳銘造成了困擾,當即道歉:“對不起,吳銘大人,我不是有意的,讓您回憶起了不好的事情。”
吳銘看出來鰍腦補了什麽,不過事實也真是如此,只不過吳銘不是因為自己亂發小脾氣而這麽說的。
吳銘只是不知道該怎麽再與面前的少女聊天了,吳銘本就不是一個善於應對女孩子的人,且他們倆是不同世界的人,世界觀和價值觀不同,該如何接著進行話題,難不成聊自己世界的事物?亦或者繼續和她聊這個世界的東西?若真如此,吳銘很快暴露自己的無知,有很大可能會帶來對自己任務不利的影響。
在原著中,這座甲鐵城可是有著天鳥美馬的眼線,而且人數未知,從開始的逃亡到後面的閥門事件,卡巴內的數量和沒有在原著出現的特殊種已經越界了,吳銘不知道是否會偏離原著,出現不可設想的局面。
吳銘也不希望鰍誤會他,將手放在她頭揉了揉上道:“沒有這回事,我是不會因為這種事情生氣的,只是我現在真的困啊,我剛剛還想睡覺,你就叫我用餐了。”放在主世界吳銘是不敢這樣對一個少女動手動腳的,但在這裡他只是過客,沒必要太過束縛自己的行為。
“但是……”鰍並沒有感到多安心。
吳銘說道:“我真沒有生氣,我只是累了啊,呐,要是我騙你的話明天我就從甲鐵城失足掉下去,我真的累啊,還有一件事,等下啥時候停車叫我起來好不?”童話裡都是騙人的,摸頭殺這玩意兒屁用沒用,吳銘心中想到。
“請別這樣說,吳銘大人雖然您身手很好,但請別說這種氣話。”
“我真沒生氣,真沒生氣的”吳銘苦笑著說道,不知道該如何勸解她。
“哎喲,我突然好困啊,不好意思我要休息了886,一定記得叫我啊。”
吳銘將頭埋到膝蓋,他不想再繼續這對話,乾脆逃避這種無用的爭論。
鰍心裡有些發堵,但是看著埋頭的吳銘,默默吃完飯團,便回去做自己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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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你要幹什麽?”
生駒的聲音將半夢半醒的吳銘吵醒了。
剛開眼就看到無名闖進了這節車廂,生駒在後面拉著她,吳銘立馬起身攔住,問道:“你在幹什麽,你不知道現在你現在是被禁足了嗎?”
無名說道:“吳銘,別攔著我,有卡巴內。”
吳銘聞言皺了皺眉頭:“卡巴內?”
“是的,車上有卡巴內,我感應到了。”無名解釋道。
吳銘看向車內,一堆男男女女的難民在車廂裡面,不遠處有個男人正在搶著一位孕婦的食物,再看前門,兩個武士似乎沒有起身阻止,只有看到無名出來才拿蒸汽槍對準她。
“原來是這茬。”吳銘想到原著劇情,這位被搶食物的孕婦就是被感染的人,因為被搶食物時的劇烈活動,使得體內加速感染,從而引發了無名對卡巴內的感應警覺。這位孕婦因為機緣巧合,沒有被檢查到是感染者,所以為了自己即將出生的孩子,她乾脆就將自己被咬的感染事情隱瞞了。
不等無名辯解,吳銘說道:“事情我知道了,我相信你說的話,我會處理好的,你不要那麽操心,如果真出現卡巴內,我親手送解決它,當務之急是你先回到尾箱,否則你的出現會引起車內人的進一步衝突的。”
無名有些不服氣:“他們又打不過我,要開戰我可不怕,宰了他們哦。”
“那你還想我當肉盾嗎?”
“好吧。”吳銘知道對付無名不能來硬的,所以就拿這件肉盾來說事,她慫了,最終在吳銘的勸說下被生駒帶回到了尾箱。
“卡巴內在哪裡?”無名前腳剛走,九智來棲後腳就來到,後面還跟著幾個人,原著中的六什麽長來著。
吳銘說道:“也沒什麽事情,剛剛無名出來說想與我較量,被我以保護民眾為由拒絕了。”由於距離較遠,吳銘兩人說話聲並不是很大,吳銘周圍又因為難民的畏懼成了無人區,兩個守衛沒有能聽到他們的談話,所以他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
後面一個帶著頭巾的人想找茬:“哼,鬼知道你這個小鬼說的話是真是假。”
“果然卡巴內什麽的就不應該讓他們乘上來。”
四方川菖蒲也到場了對吳銘說道:“吳銘大人,這是怎麽回事。”
吳銘重複了一遍謊言又補充道:“群眾沒有受到傷害,我已經盡到我的職責了。”
“菖蒲大人,還請將那兩個卡巴內趕出去吧。”有人想煽動四方川菖蒲。
“鐺——鐺——”一個卷發的帶著眼鏡的人敲著鐵桶。
“不好了Captain,應急處理過的Tank遭到破壞,實在是撐不到下一個驛站了。”
傍晚,甲鐵城在一座小驛站停了下來,車上的難民說是要給死去的人祈禱,不做孤魂野鬼,而甲鐵城上面的水箱在出逃時被卡巴內撞破了水箱,需要維修和補充冷卻用水。
因為這件事情,剛剛的事件也就不了了之了,而且吳銘也提前將無名勸回後箱,所以嚴重性沒有原著那麽大。
吳銘被鰍給叫醒了,雖說他自己本身並沒有真的睡著,鰍說現在甲鐵城停靠休息。
吳銘在經歷了幾番戰鬥後身上並不好受,在詢問了一番鰍後,吳銘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去所謂的“公共澡堂”,小型驛站擁有集體洗浴間。
在謝別了鰍後,吳銘想到了車上那位被感染的孕婦,他在看動漫時這位孕婦給他的印象很深,記得無名在原著中即將把雙刀插死孕婦的一瞬間,孕婦恢復了人類的情緒。
說不定她能成為卡巴內瑞活下來,吳銘想到。他認為一個有牽掛和信念的人是有成為卡巴內瑞的潛質的,可以試著使用生駒的方法救活她。
在這之後,吳銘在那位孕婦準備下車的時候叫住了她,由於她身體不便,所以是最後下車的,正好方便了吳銘。
“武士大人,請問有什麽事情嗎?”女人有些心不在焉,她在車上也是看到過吳銘戰鬥時一刀一隻卡巴內的樣子的,她作為感染者,自然害怕著吳銘識破她,把她殺死。
“我知道能讓你活下來的方法。”吳銘直接了當。
女人有些慌了:“大人您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吳銘摸著她的臉頰小聲說道:“我知道你在怕什麽,你在怕你變成卡巴內以後,我會把你和連同你肚子裡的孩子殺掉,是嗎?”
女人身體一顫,連忙跪在地,淚水止不住的湧出來,她哀求著吳銘:“請大人饒命,不要殺我,行嗎?我想把我的孩子生下來,求您了,生下小孩我不要您動手,我自己了結我這卡巴內卑賤的生命!”
見到她為了自己的孩子,做到如此地步,也讓吳銘十分揪心,再想起原著她的悲慘結局,不忍說道:“停下吧,我不殺你。”
女人抬起頭,似乎不相信吳銘那麽容易就答應放她一條生路,含著淚水看向他,然後又想給吳銘磕頭:“謝謝大人,賤民無以為報。”
吳銘用手攙扶住女人,製止了她的行為,他承受不起一位偉大母親的叩謝。
吳銘拭去女人的淚水,對她說道:“我沒有說過要殺你啊,我是要救你,我有一個可以讓你不變成卡巴內的辦法。”
“吳銘大人,這…這怎麽可能,只是,要是能不變成卡巴內的話,這真的能做到嗎?”女人空洞的眼睛裡似乎有了一絲微光。
“這自然是真的,我沒有騙你,知道後面尾箱的兩個人吧,他們原本就是要變成卡巴內的人,後來經過一些方法存活了下來,才沒有變成卡巴內。”指了指後門,吳銘向著女人說明,順便把無名瞎掰進去了。
女人這才想起來後面的兩人也是卡巴內,但並沒有因此失去人性。
“我可以讓你像他們一樣活著,只不過我並不能保證你百分百能活下來,而且過程很可能會非常痛苦。”吳銘沒有把話說滿,因為他也不知道孕婦能不能挺住病毒和抑製病毒的痛苦,沒有變成卡巴內,沒有因為疼痛死亡。
她雙手緊握,面容堅定:“為了我的孩子,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哦?呵呵。”吳銘現在十分願意相信,這個女人是能挺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