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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神機營之萬歷援朝》第2章:選鋒(8)
  就在徐麟不明就裡之際,於荃卻突然轉怒為喜道:“旁人皆道那倭軍勢大、避之猶恐不及。咱們神機營上下也就你小子敢主動請纓!來、來、來,快起身讓本督好好看看!”於荃的話剛一出口,其身後的一幹部屬早已群聲附合道:“於公公說的正是!”、“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徐麟被他們說的不僅面紅耳赤、更如墜五裡霧中,卻也只能無奈的站起身來,走到於荃的面前。於荃上下打量了徐麟一番之後,便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對身後的眾人言道:“此子馬術精湛、刀銃雙絕,實乃我神機營後起之秀啊!”於荃此言一出,自然又是群口鑠金。徐麟雖拱手謝道:“於公公謬讚了!”但卻仍未搞明白眼下的狀況。

  於荃見徐麟反應冷淡,多少有些不爽的說道:“好了,時辰也不早了!諸公便隨某家與徐麟一起前去接旨吧!”一旁的鷹揚衛指揮使胡琨更連忙上前竭力討好說道:“我營中大帳已然備好香案,還請公公移步!”但那於荃卻只是“哼”了一聲,只是拉著徐麟的手朝著鷹揚衛的統領大帳走去。

  不明就裡的徐麟腳步沉重的跟隨著於荃走入帳中,他本甘陪末座,卻不想那於荃始終拉著他的手不放,非要讓徐麟在自己左手邊坐下,位居一乾千戶、百戶和總旗之上。徐麟倍覺尷尬的等候了片刻。才終於聽到門外有兵卒傳道:“兵部武選清吏司主事陸大人奉旨到!”於荃隨即便領著徐麟等人起身前去迎接。

  兵部武選清吏司主事雖不過是正五品的郎中,卻掌考著天下武官的品級、選授、升調與功賞,徐麟昨日雖聽聞義父為其謀個總旗之職,卻沒想到今日的排場竟如此之大。好在那手捧黃絹的武選清吏司主事陸大人隻與於荃寒暄了幾句,並未找主動找徐麟敘話,便走入了帳中,於那香案之前,展開聖旨朗聲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太祖奠定四海濱土,北攘胡狄,元運亦終,順天命禦臨天下,傳及朕位,二百余年,皆中國居主而恩澤萬邦,未聞狄夷居中國而馭天下呼。日本以寇兵犯我,罔固逆主,不尊華禮,崩廢綱常,瀆亂甚矣,為儀者禦世之禍。當之此時,天運宏通,中原氣盛,億兆萌福,當除禍安邦,鎮綱陳紀,救斯民臣屬之朝鮮。今文臣武將百司勸進,為朕之君,大德天父,興兵討逆,以師入韓,破寇祛賊。神機營小旗徐麟世沐皇恩、忠勇體國、長於軍略、精通火器,勉循眾諫,特命兵部擢升其為選鋒百戶,於萬歷二十年八月十九點兵,叩軍遼東,合眾力之長,衛我藩屬、共保社稷。欽此!”

  武選清吏司主事念罷之後,便將那手中的聖旨交付於於荃手中。兩人又不免客套了一番,於荃才領著徐麟等人將對方送至營外。待那陸大人走後,營中諸將更紛紛前來向徐麟道賀。但此時的徐麟早已被眼前這陡生的變故搞得手足無措,幾乎全憑著身體的本能一一謝過。好在於荃見狀抬手笑道:“徐百戶,距那點兵之期還有些時日,你且回家休息,待想明白了再與某家商議不遲!”徐麟聽他這麽一說,頓時如蒙特赦。連忙草草與眾人告辭之後,便一路腳步匆匆的趕回家去。

  徐麟好不容易回到家中,卻只見顧福同正在廳堂之上與自己的母親邵氏閑聊。兩人見徐麟臉色有異,便不約而同的開口相詢。徐麟也隻得將方才營中之事據實相告。邵氏夫人終是女流,聽到兒子竟升任百戶,便笑逐顏開道:“麟兒,你那義父果然有手段,你看你就送了一把蜀扇,

就換來了個百戶。嗯,想來也是咱們徐家列祖列宗有靈,我這便給他們上香去!”  徐麟不想母親擔憂,也只能點頭稱是。待邵氏夫人走後,才對顧福同苦笑道:“顧兄,你看我接下來該怎麽辦才好啊?”正在低頭喝茶顧福同聞言險些將口中的水噴將出來,好不容易才咽了下去,一邊咳嗽一邊勉強答道:“徐百戶,若是臨陣衝殺,我顧某人自然當仁不讓。但這運籌帷幄之事,你還是另請高明吧!再說,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徐麟知顧福同指的乃是昨日酒席之上自己與他說那幾句閑話。但仔細想來自己當時雖有所預感,卻終究沒有想到會如此之快便被推上了戰場,此時倒是百口莫辯了。好在顧福同是個熱心的漢子,見徐麟的確為難,便道:“我說,徐大人你也別太摳了!你看咱們營中哪個百戶家中不養幾個食客、幕僚的……”說著顧福同從懷中取出那張百兩銀票,又遞回到了徐麟的手中,得意的說道:“我方才去了醉賓樓了!那掌櫃說昨天咱們的開銷還有一應損失,王爽那龜孫子已差人上門結帳了!這錢我看你還是先拿著吧!”

  徐麟手裡攥著那銀票,對顧福同自然頗為感激。但卻還是不免為難道:“顧兄所言甚是,只是這倉促之間哪裡去找這樣一位既通軍略又知我神機營個中內情的先生啊?”顧福同也正撓頭之際,一直躲在門外偷聽徐鸞卻忍不住探出頭來道:“二哥,你忘了那‘書蟲’了嗎?”

  聽到“書蟲”二字,徐麟隻覺眼前一亮,連忙對徐鸞笑道:“小妹,你這話可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了啊!那他這幾日可在家嗎?”徐鸞見哥哥這麽問她,竟不覺小臉一紅,扭捏著答道:“他在不在家,我怎麽知道!”但轉頭卻還是忍不住說道:“那書蟲終日除了閉門胡謅,還能去哪啊?”

  徐麟知道妹妹的心意,便笑著說道:“既如此,你不妨倒替為兄去請他過來!”徐鸞見哥哥故意取笑自己,竟羞紅著臉頰、撇下一句:“要去你自己去!”便腳步匆匆的跑回自己的廂房去了。

  一旁的顧福同自然不知他們兄妹這唱的究竟是哪一出,便好奇的問道:“徐百戶,這‘書蟲’又是何許人也?”徐麟歎了口氣道:“那書蟲本名嚴汝賓,乃是浙江余杭人士。其父早年間便拜在咱們神機營提督於公公的門下。最風光之時,也曾參與機要,被咱們於公公引為心腹!只是於兩年前其父罹患重病而亡,那‘書蟲’別無營生,便只能終日為那京內各書坊撰文糊口了!”

  顧福同聽了徐麟的介紹,不由得笑道:“此等廢物,去訪他作甚!”徐麟卻搖了搖頭道:“顧兄倒莫要小瞧了他,其父在江南時便曾研習火器,是故才為於公公所器重。那書蟲自幼便隨其父入京,耳濡目染之下更知道咱們神機營不少掌故。更重要的是……”徐麟說道此處,不由得望了望妹妹廂房的方向,這才壓低了聲音道:“更重要的是,此人也算是我家未過門的贅婿!”

  顧福同見還有這層關系在,也不便再多說什麽。但就在徐麟領著他走出門去之時,卻只見那徐鸞依著自己閨房的門口說道:“二哥,一會你叫門之時可別喚他的本名,當呼‘東陵狂生’才是!”徐麟聞言便笑著調侃道:“看到還是我家小妹熟門熟路啊!”徐鸞羞得連忙把門閉上,再不言語了。

  嚴家雖與徐家住的不遠,但徐麟卻先領著顧福同出去找了一處錢莊,將手中的銀票兌成了錁子,又在街上隨意選了幾件禮物,這才來到了那嚴汝賓家門外。果然顧福同連喚了幾聲:“嚴公子”、“嚴汝賓”皆無人應答。徐麟捏著鼻子喊了一句:“東陵狂生可在家中!”那屋中這才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之聲,一個身材枯瘦、面有菜色的書生這才將門打開。

  “徐……徐兄……”那書生見了徐麟,不由得一愣,隨即卻便舉手護著臉面,急切的說道:“徐兄莫要聽那街巷之人嚼蛆,我與鸞兒可是發乎情、止乎禮,清清白白的啊!”徐麟見狀隻覺好笑,卻還是一邊故意板著臉道:“那鸞兒也是你這廝叫的嗎?”一邊邁步朝那房中走去。

  嚴汝賓自然不敢阻攔,只能緊緊跟在徐麟的身後,不斷的求饒道:“徐兄,徐兄,令妹與我中秋之夜的確一起出門賞月,但可沒有做什麽逾禮之事啊!”徐麟直入嚴汝賓的書齋之中,知道也實是將他嚇得不輕。這才找了張椅子坐下,將今日所來的目的向對方和盤托出。

  “小弟恭喜徐兄榮升百戶,只是小弟手上還有幾本小說未完,恕不能……”嚴汝賓剛想推辭,那顧福同卻已然拿起那書桌之上的幾頁書稿,隨口念到:“你寫的便是這個?辭社稷天子走劍閣,撐危廈力士除妖妃。”嚴汝賓見狀連忙上前奪過書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賢宦傳之高力士》尚未寫完,尚未寫完啊!”

  “賢宦?不就是太監嗎?這種書還有人要看啊?”顧福同一臉不屑的說道。嚴汝賓聞言連忙解釋道:“有沒有要人看我不知道,但京中已有多家書坊刊刻此類小說……聽說是有人下了重定啊!”顧福同笑道:“重定?那是多少?”嚴汝賓連忙伸出兩根手指,低聲答道:“二兩!”徐麟微微一笑,隨手便從懷中取出了一個足有五兩的銀錁子,放在了嚴汝賓的書桌之上。隨口說道:“文人氣節豈能隻值二兩!”

  嚴汝賓默默的放下書稿,一臉不忿道:“徐兄所言極是!這什麽勞什子小說,我再也不寫了!”隨手便將那錁子收入了袖中。徐麟也不怪他,便正色問道:“依賢弟看來,愚兄若要領兵出征,該如何於這神機營中選鋒才是?”

  嚴汝賓沉思片刻,便昂首吟道:“孫子雲:不和於國,不可以出軍;不和於軍,不可以出陣;不和於陣,不可以……”但他的話尚未說完,顧福同已然不煩惱的說道:“能不能說人話!”嚴汝賓連忙拱手致歉,小聲說道:“徐兄,這神機營內派系林立,這選鋒之時可要慎之又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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