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字從何處來?
這當然是我的真名啊!
再說無為這名字也太遜了吧!
哪有銀承好聽啊!
銀承面色一黯,他搖頭低聲說道:“我也不知......自己為何要取銀姓。”
“只是在我心裡,似乎隱隱有種感覺......”
“銀之一字,可為我姓。”
聽到此話,夢緣轉頭與滄澤對視了一眼,好似在做無聲的交流一般。
周遭,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直至過了一會兒後,夢緣才重新看向銀承,並對他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以後便稱你為銀承了。”
銀承:“???”
我靠?
連這你們都肯信!
我瞎編的啊!
夢緣繼而看向銀諾,並對她輕聲說道:“在這裡,你就不用遮住面容了。將黑巾取下即可。”
在聽到此話後,銀諾先是看了一眼銀承。
直至銀承默默點了點頭後,銀諾才將黑巾摘取下來。
清若止水。
清媚頓生。
清純可人......
傾國傾城!
銀承的眼神不禁再次迷離起來。
似乎......
還是銀諾更好看一些......
好美......
夢緣來回看向二人,默默的看著這一幕。
昏侯老者卻連頭也未抬,只是安然閱書。
滄澤則是在淡淡的看了銀諾一眼後,便將雙眼閉合,默然不語。
正當銀承心中沉醉時,滄澤忽然將雙眼重新張開,他開口說道:“你們二人,都過來坐吧。”
夢緣分別牽住二人的一隻手,帶領他們向玉桌走去。並將他們二人分別安置在滄澤身側。
先是銀承,後為銀諾。
在安坐好後,銀承低頭看向玉質桌面。
雖為白玉所鑄,但在桌面的倒映下,只有一個大概的輪廓,無法看清具體的面容。
說到面容......
自從穿越到現在,我連前身長什麽樣兒都不知道啊!
銀承有些猶豫的看向身側的滄澤,以及稍離自己遠一些的夢緣。
滄澤眉頭微皺。
夢緣卻是面帶微笑的看著二人。
在察覺到銀承不安的視線後,夢緣對他輕聲問道:“怎麽了?”
“額......”銀承有些糾結的對夢緣問道:“我......我想要看看自己的具體樣子......”
“此事簡單。”夢緣說著從袖口中拿出一枚精致的圓面鏡子,遞給銀承,並對他說道:“盡管拿去用吧。”
銀承伸手接過鏡子,並對夢緣點頭說道:“多謝。”
隨後他低頭向鏡子看去。
整面鏡子如同此處的無夢客棧一般,同樣是由溫潤白玉打造而成。
下為握柄,上為鏡體。
不同之處在於,鏡面像是被精心打磨過一樣,將銀承的面容清晰映照了出來。
銀承默默查看著鏡子中的畫面。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明顯有些消瘦的面容。
臉頰微縮,卻不失人形。
甚至......還有些面善?
一眼看過去,不禁讓人升起一股想要對其信任的衝動!
銀承心中漸漸疑起。
所以至始至終......我一直都是在靠這張良善之臉,才能順利騙過這些人?
難道......
這就是傳說中的靠臉吃飯?!!
可是路人甲命統......
嗯......
【嗯......】
【亦或是......二者之間,
相輔相成?】 在聽過系統的話語後,銀承暗自點了點頭。
也是,再怎麽說,光靠一張臉......
臉......
臉......?!
銀承忽的如著迷一般,向鏡中細細看去!
眉毛......
眼睛......
鼻子......
嘴巴......
耳朵......
各個面容部位之間。
形。
雖有不同。
但神!
卻與銀承原本的面貌......
隱隱有些相似!
在發覺這一點後,銀承心中不由得發生些許震動!
前身......為何會長成這幅模樣?
難道......
銀承不禁回想在初臨此界時,系統對自己所說過的話語。
【一切,只因緣。】
【緣,妙不可言。】
想到此處,銀承連忙在心中對系統問道:“我與前身面容有些神似的這點異常,也是因為你曾說過的緣?”
然而......
【嗯......】
【應該......是吧?】
銀承:“???”
什麽叫應該啊?!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啊!!
應該算什麽啊!!!
【嗯......】
【宿主此言有理!】
銀承:“所以?”
【我不知道!】
銀承:“......”
廢物啊!
正當銀承氣急時,滄澤忽而開口淡淡說道:“照個鏡子而已,需要你用這麽長時間麽?”
在聽聞此話後,銀承抬頭向滄澤看去。
他眉頭微皺,正目不轉睛的看向自己,一副頗為嚴厲的樣子。
嗨呀!
這一承認你是師尊,就立馬開始裝起樣子來了哈!
銀承微一低頭,他將玉面鏡子重新遞還給夢緣,同時口中說道:“我只是沒想到......自己居然是這幅容貌。”
夢緣在接回鏡子後,她對著銀承希冀的問道:“怎麽了?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麽了?”
銀承搖頭說道:“並非如此。”
“只是......”
銀承將雙手按在自己的臉頰上,不斷摸索過去,口中繼續說道:“沒想到自己......”
“有點帥而已。”
夢緣:“......”
滄澤:“......”
昏侯:“......”
唯獨銀諾在一旁對銀承附和道:“是啊,哥哥你確實很好看啊。”
銀承對銀諾讚許的點點頭,他口中感慨道:“英雄所見略同。”
與此同時,銀承悄悄的看了一眼滄澤頗顯尷尬的樣子,心中不禁洋洋得意起來。
打不過你,哈?
跑不過你,哈?
老子尬死你!!!
哼哼!
正當氣氛突顯尷尬之際,於通向二樓的階梯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打破了玉桌邊的寂靜。
銀承抬頭向上望去,發現正是先前拉車的白馬。
它後蹄直立而起,向著一樓走來。
在它的懷中,大堆的書籍消失不見,轉而變為了兩張玉碟。
其一放置著滿滿的白面饅頭。
另一放置著一盞晶瑩剔透的玉壺,周邊還立著幾個玉質杯子。
在走到玉桌邊後,白馬率先微一低頭對昏侯說道:“老爺,書冊都已安置好了。”
昏侯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隨後白馬將饅頭玉碟放置在眾人中央,並分別將玉杯放置在各人面前,提起玉壺,熟練的倒起水來。
在經過銀承身邊時,白馬對銀承微微笑道:“歡迎歸來,無為先生。”
無為......先生?
這個稱謂......似乎有點帥啊~
雖然如此,但銀承還是對白馬回道:“從即日起,我便不再叫做無為,改為以銀承代之。另外......”
銀承對白馬拱手示意道:“不知閣下,該如何稱呼?”
在聽過銀承的話語後,白馬微微一怔,它口中喃喃道:“無為......改為銀承......?”
“這......”
白馬倒水的動作微微一滯,它茫然的看了看滄澤三人。
於三人之中,唯獨夢緣對其點頭說道:“確實如此。”
在得到對方的確認後,白馬這才重新看向銀承,並對他說道:“先生無需如此多禮,直接喚在下為雲圖即可。”
雲圖?
這名字......比無為好聽多了啊!
可為什麽對方卻表現的如此......
不可置信?
一個名字而已......至於這樣麽?!
這時,雲圖已經分別將所有的玉杯斟滿。
昏侯,夢緣,滄澤,銀承,銀諾。
共為五杯。
隨後雲圖提著玉壺,靜靜站在昏侯身後。
猶如侍者一般,不去就坐。
銀承看了看面前的水杯,又頗為疑惑的抬頭看向雲圖。
雖然雲圖不過只是一隻駕車之馬而已,但畢竟身懷奇異,甚至還能口吐人言。
總不至於......連入座的資格都沒有吧?
雖為玉椅,但大小不一,其中不乏能裝下雲圖身軀的存在。
嗯......
在察覺到銀承略顯疑惑的目光後,雲圖對其點頭示意道:“時隔多日,在下依舊還未入門,未獲得落座的資格。讓先生見笑了。”
入門?
銀承轉而看向滄澤,對他問道:“師尊,這入門是指......?”
滄澤先是抿了一口杯中水,在緩緩舒了一口氣後,他才開口對銀承淡淡說道:“入門之資,各有不一。於我一破廬中,可在白翎題字者,便可稱為入門。”
“至於這字,便是你身後所書寫的[無]字了。”
就憑這個?
銀承拉扯了一下身後所披的白翎,向其細細看去。
黑墨所書,無之一字。
清意淡顯, 泊遠悠然。
但......
不過只是一字而已。
無論銀承再怎樣去看,也無法看出其中有何等異處。
於此同時,銀承忽然想到先前遇見的小師弟三人。
在他們身後所披的白翎上,只是空白一面。
其上,一字也無。
銀承不禁對滄澤再次問道:“那小師弟他們......?”
對此,滄澤只是淡淡說道:“他們三者與你不同,都未真正入門罷了。”
銀承:“?!”
前身這麽厲害的嗎?!
明明無法修煉的啊!!
怎麽感覺要比那些修士還要厲害呐!!!
這時,夢緣忽而將堆滿饅頭的玉碟向銀承面前推了推,將他的思索打斷,並對其輕聲說道:“先吃些東西吧,看看你都瘦成什麽樣了。”
同時夢緣對著一旁的銀諾繼續說道:“這位銀諾姑娘,你也一起吃吧。”
哦?
銀承左右看了看銀諾與夢緣二人。
不是說入門才可以落座的嗎?
可為什麽銀諾卻......
夢緣好似感受到銀承心中的疑惑一般,她對著銀承微笑解釋道:“規矩由人而定,自是同樣可變的。更何況無......銀承你都與她定下了相伴一生的誓言,這點細枝末節自然也就不用去在意了。”
“不過,說到相伴一生......”
夢緣眨了眨眼,她對著銀承輕聲問道:“你們二人......”
“可曾定下成親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