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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就成了王座》第3個世界的故事(六十八)
蘇杭決定自己去看看,歷時一個月他的境界已經完全穩定,繼續在洞府中閉門造車也難有寸進,他打算出門走走,正好沒人理會,他想要去多蘭看看,他來執行之地之前caicaicai告訴他,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去多蘭看看,那裡才是真正的人間。

 他已經快有一個月沒有離開居所,再出門的時候竟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本該雖然並不如何熱鬧,但終究是有不少人,今日卻是冷冷清清,一個人都沒有,他轉頭問一旁的舒學才道:“人都去哪裡了?他們都搬出這座山谷了嗎?”

 “沒有的,我過來的時候還見不少人都往外走去”

 “所有的人都離去,看來是有什麽事情發生吧”蘇杭不自覺加快腳步,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本該戰後傷患雲集的空曠廣場今日人滿為患,但是沒有任何一名傷患,各地試煉的人們在前交談,而罪人們則是安靜的站著方陣,鴉雀無聲。

 這樣的場景下,蘇杭兩人的出現就顯得特別的突兀,如同平靜的湖水中投入一顆石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蘇杭眼中,試煉者有意無意的簇擁著中間的一對男女,男子與蘇杭一般年紀,身著繡著金線的白色讀書人長袍,面容俊逸英朗,墨色長發隨意的在腦後挽起,更是襯托出其人一股出塵的氣質,本該眉間有一股乖戾的氣息,一點朱砂之後,竟然恍若整個人竟是完美無瑕一般。

 看到女子的那一刻蘇杭竟然有些晃神,曾經她是自己的一個美好幻想,雖然現在面對她可以泰然處之了,但終是無法抹去那段懵懂的時光。眼前的猜猜不再如當初一般光彩照人,但那種不休邊幅的美感竟然更加的吸引人,見到蘇杭之後的猜猜笑了,那種盡釋前嫌的笑。

 蘇俄熟見來人自己並不認識,而且不是罪人裝束便打算不再理會,不想回頭看到了猜猜的笑,不禁心笙動搖,但同時對這個相貌普通,但是帶有一股讀書人氣質的少年多了些許怨念。

 “我來整整一天了,也沒見你這樣笑過”蘇俄熟有些不悅道。

 猜猜回頭,笑容對著蘇俄熟,只是這次的笑容不再有內容,很完美的笑容,賞心悅目,只是沒有任何的內容“遇到曾經的同窗,想起一些往事,所以禮貌的致意”

 蘇俄熟用余光看了蘇杭一眼,眼中有防備,猜猜很美,男人無論什麽時候都喜歡美的,所以蘇俄熟是有想法的,況且猜猜的家世顯赫,無論是出於動物的本能還是利益至上的理性派,猜猜無疑都是良配,那麽對於所有疑似競爭對手都天然抵觸。

 猜猜轉過頭去後,蘇杭被幾乎所有的人的目光看得不舒服,一個月過去,他已經快要忘記被人注視是什麽樣子了,雖然穿戴整齊,但是他有一種全身赤裸的感覺,他隻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還沒有來得及重新回到那處山谷,遠處有仙音響起,有人來了,終究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蘇杭想要看看是誰有那麽大的排場。

 遠處人影還看不真切的時候,蘇杭已經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是高處有人用一種俯視螻蟻的眼神看著他,待看清模樣的時候,他心中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來人是擦蘇械,腳踏彩雲而來,並沒有如何攝人的氣勢,仙音陣陣,竟然讓人有了近道的感覺。

 “這人好厲害!這樣的天資應該是名滿天下才對,但是他和傳聞中的那些少年天才們都對不上號”舒學才驚歎道。

 “我認識他,而且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我們快走!”蘇杭心中有一種強烈的不安升起,自己就像是一條被驅趕的魚,一頭撞進了網中。

 兩人堪堪轉身完成,背後一聲爽朗的笑聲響起。

 “蘇杭兄!許久不見,何故轉頭就走?”擦蘇械言語親切,還帶著一絲欣喜,仿佛是見到了久違的老友一般。

 蘇杭本該跨出的腳再邁不出去了,他不想回頭但不得不回頭,雖然他與擦蘇械有一些不愉快,但算不得仇,最重要的是現在他處在一個很尷尬的境地,他可以不理擦蘇械,可是擦蘇械來自古麗山,也許曾經不顯,但今日起恐怕就有無數的人願意為他做些什麽,以結善緣。

 “原來是擦蘇械兄,我見遠處仙音響起,以為是古麗山哪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天才子弟出巡,為了不自慚形穢慌忙躲避,不想卻是慢待了擦蘇械兄!”蘇杭內心恨恨的鄙視著自己的虛偽。

 “哈哈哈哪裡話!我最近修為雖有精進,但是離天之驕子相差甚遠,比如和蘇俄熟兄就大有不如”擦蘇械將蘇杭引到蘇俄熟面前道,動作言語自然,仿佛是為自己的一位好友介紹了另外一位稱心如意的好友一般。

 蘇杭躬身,雙手作揖,稱了一聲道兄,禮數齊全而認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既不疏遠,也無一絲刻意的討好。

 蘇俄熟雖然心中不悅,但蘇杭的行為並沒有多少可以指摘的地方,便也回了一禮,只是略微有些顯得隨意罷了。

 “胡老弟,雖然蘇杭兄看起來貌不驚人,但是二號院今年強勢重開,並且不顧神都萬千學子之念,隻招了三人的事吧?”擦蘇械嘴角含笑,明明說著半真半假的話,但是產生了讓人深信不疑的氣場,蘇杭在他的臉上看到一種詭異的親和力,那種自上而下的。

 蘇俄熟皺眉看著蘇杭。

 擦蘇械點頭道:“是的,蘇杭兄就是二號院三傑其一,金家驕縱的兩兄弟均是折在了他的手段之下,想來也不會比我們古麗山那些光芒萬丈的天之驕子們差了去了”

 擦蘇械的話還沒有說完,蘇俄熟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擦蘇械臉上瞬時便浮上了惶恐,那種真切的惶恐“兄弟,你為何臉色變得這麽差,身體哪裡不適了嗎?”

 蘇杭心中的不安終於得到了證實,擦蘇械精湛的表演在他的眼中變得異常的拙劣,嬌氣他自然不會放棄,他不想未來他自己後悔,就當這一切都是補償罷了。

 蘇俄熟伸手止住了擦蘇械的話道:“金氏兄弟與我相交莫逆,我與那金鱗更是八拜之交,所以麻煩盡量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他們”而後轉頭對著蘇杭,他的表情詭異,似怨恨,更似迷茫,而後開口道:“所有人都道我驕縱,我本也不是什麽良善之輩,但我好歹分得清是非”

 聽到這裡,擦蘇械眉頭輕皺,蘇俄熟的表現出乎他的預料,在接觸蘇俄熟的時候,他非常認真的了解了蘇俄熟的所有過往,易怒、蠻不講理、好大喜功就是他的標簽,偏偏他有一個同樣蠻不講理的老祖,而他是那個老人唯一可以釋放慈祥的人,最重要的是,這少年還有天縱之資,於是蘇俄熟成了那個他執行計劃的完美人選,他不能親自下手,手上染了不必要的鮮血,往後的履歷將有一道跨不過去的汙點,一切計劃堪稱完美,但是現在事態有些不受控制,他需要撥亂反正。

 擦蘇械還未開口,蘇俄熟便又開口了,他現在不能打斷,否者就有些太過刻意了,痕跡太過明顯,總會留下話柄的,但是蘇俄熟的話雖然與他的預想有一些出入,但是終究是回到了正軌上了。

 “但我還是要些面皮的,若當初說著禍福同享的兄弟死去都不能有所表示的話,我難免會被人戳脊梁骨的,所以我們便來定一個生死局吧用這條命了解這件事,若我僥幸勝了,也算是有了交代,如我死了,也算是有了交代足下覺得如何?”

 蘇杭看著對方,心中驚濤駭浪,眼前男子雖然不甚討喜,但是與之前驕縱的公子模樣又相去甚遠,最重要的是,蘇杭在他眼中看到了對自己生死的漠視,甚至一絲欣喜,他有些看不懂,但總是不想要一些無畏的爭鬥,於是回道:“我可以拒絕嗎?”

 蘇俄熟突然狂笑,張狂而不羈“你自然是可以拒絕的,可是我叫老祖自我記事起便對我說,我是他存在這世間唯一的理由了你不同意的話,我似乎便沒有動手的理由了,隻好拜托他老人家來打死你了你覺得如何?”

 蘇俄熟身體前傾,本該就比蘇杭高出一頭的身高形壓迫感。

 蘇杭吐氣,將胸中的一口濁氣盡皆吐出,而後展顏一笑道:“我等你!”

 “好!”蘇俄熟轉身離去,沒有理會其他任何人,轉身離去。

 蘇杭的十余年人生除了幼年時的無憂無慮外,盡是苦難,但是他只是經歷了苦難,而苦難並沒有給他開闊眼界,也沒有給他經歷過爾虞我詐,所以他對於最近的事情是越來越摸不清頭腦了。

 “舒學才你怎麽看蘇俄熟這個人?他給我的感覺又一種非常不舒服的失真感”明日便是他與蘇俄熟定下的生死局的日子,他並沒有任何取勝的把握,昨日在路上再次遇到了與猜猜同行的蘇俄熟,似乎正在瘋狂的追求,一旁的猜猜即便頗為不耐,但是他仍舊非常殷勤,待見到蘇杭之後便又換上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蘇杭與他擦肩而過,耳中有傳音而來“好好活著,我此次在劫難逃,但我們終有再見之日的!”

 蘇杭詫異回頭,蘇俄熟仍舊圍著猜猜獻著殷勤,仿佛一切仿佛與他無關。

 “正如他說的,他有許多辦法可以弄死您!生死局本該他是勝券在握,可他卻將日子定在明天,這已經離定下生死之約的時間有了這一個月,這一個月蘇俄熟放浪形骸,縱情山水,還與人爭鬥,不遺余力出手,似乎總擔心別人看不盡他的手段一般恕我冒昧,我覺得他的行為,就像是在尋死一般”舒學才皺著眉頭,蘇俄熟的戰鬥每一場他都有去看,如果他就那些手段,蘇杭是有機會取巧勝下的。

 蘇杭站在洞府的門口,一眼看去,山谷的景很美,即便是現在已經快要入冬了,可是炎熱的北疆之地,依然草木繁盛,鮮花依舊,仿若這裡本該就是仙境一般,然而蘇杭卻沒有心情於那些古麗山子弟一般融入到這副美景中去“這處山谷本該就是過來歷練子弟的居所麽?”

 舒學才愣了一下,不知道蘇杭為何會問起這個,蘇杭思緒飄得太快,他有些跟不上,但是仍舊回道:“這裡是之前罪徒們麻痹試煉弟子們專門建的地方罷了,投入使用不過一年有余”

 蘇杭回頭看著舒學才,眼中沒有任何情緒,舒學才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慌忙避開他的目光,他並沒有做錯或者說錯什麽,他都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何要躲避,但他躲了。

 趁著舒學才的這片刻失神,蘇杭雙手快速結印,舒學才背後有一方門戶自虛空中顯現。蘇杭右手拍在他身上,門戶變得真切,但是蘇杭只是將舒學才拍出半步便受到一股巨大的阻力,再難寸進,舒學才此時也已經反應過來,本能的就要還手,但是卻驚恐的發現他身體大部分地方都無法借用了,仿佛是有一道無形的鎖鏈將他綁結實了。

 蘇杭有些不甘心,左手快速結印,右手借力再次一推,仍舊沒有任何建樹,而舒學才背後的門戶卻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見事不可為,蘇杭便頹然的收回了手。

 蘇杭松手後,舒學才似乎被一股詭異的力量往回拉了一把,虛空中有鎖鏈的聲音響起。

 剛剛蘇杭使用的印法是之前多蘭朵將他拍入深潭時的手法,雖然他當時是背對多蘭朵的,但是當他來到水潭旁的時候,又詭異的進入到了旁觀者的狀態,所以他完整的臨摹下了多蘭朵的手法。

 舒學才背後的門戶徹底潰散開來,舒學才仿佛放下了巨大的包袱一般劇烈的喘息著,身體也終於可以控制自如了。

 “你剛剛用的什麽手段,明明在你的手上並不能感受到多麽強大啊的力量,卻為何有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將我束縛”舒學才停下喘息兩口後,似乎有想到什麽,皺眉道:“那日擦蘇械來的時候,當他看向我的時候,我也有這種被束縛的感覺,只是沒有您親自動手的這種真切感”

 蘇杭聽到舒學才的話並沒有太過驚訝,他曾經也在擦蘇械身上感受到過差不多的能力,只是這個和多蘭朵的印法有什麽直接的關系卻不是他現在應該去探討的事情了。

 執行之地,伽藍關內,夜,蘇俄熟坐在為他分配的院子裡,沒有開燈,就這樣坐在窗前,房內的一切都收拾的整整齊齊,井然有序。就這樣呆呆的望著窗外,一動不動。過了許久,許是一個動作保持的有些久了,腿有些不舒服,他不自覺挪動了一下,而後歎了口氣。

 蘇俄熟很聰慧,之前也確實是一個紈絝子堤,但是他覺得自己現在肯定不是,能夠坐在這裡等死的人怎麽會是紈絝呢?

 寵他愛他的老祖真的很強,這個世界有限的強者,不過由於年輕的時候脾氣暴躁他在這個世界已經不能輕易的出手,每次出現在他的面前都是在現實與虛幻中沉浮。

 他曾以為頂尖強者都是這樣沉浮的,直到不久之前,老祖與他談起,其實他也許並不是caicaicai的對手,那個就站在現實的中的男人,真實而強大。

 他想要去探究為什麽,人生而幸福且聰慧,要麽揮霍天賜的一切,要麽以此為基去自由的追尋虛無縹緲的理想,蘇俄熟是前者。

 但是在那日他的所有依靠變得不再那麽真實,如同他的老祖一般在沉浮而且他發現了自己的無助,似乎他除了死去便什麽都做不了了。塵歸塵,土歸土固然是一種強烈的宿命感與悲壯,但他總是不願的。

 在後來擦蘇械找上了他,當看到擦蘇械的時候,他那強大而不可一世的先祖竟然在發抖,夾雜著興奮與恐懼的顫抖。

 “你是誰?”蘇俄熟先祖問道。

 擦蘇械回頭看著那個強大的老人,然後笑了,蘇俄熟覺得他的笑容乾淨而純粹,那一刻他覺得擦蘇械如同一個救世主。

 “我便是我,一個跳出枷鎖的人”擦蘇械回答了,但是在蘇俄熟看來和沒有回答一般,他以為擦蘇械會介紹自己的名字和出處,但是卻如同那些孩藍一般打著不知所謂的機鋒。

 然而老人卻似乎是聽懂了他的話,然後徹底的沉淪在了虛幻中,不再冒頭。

 擦蘇械見老人走了沒有任何表情,反倒是回頭與蘇俄熟相談甚歡。

 是夜,蘇俄熟再次見到老祖,以前無論什麽時候都是意氣風發的老人,竟然變得萎靡,口中念叨著蘇俄熟聽不懂的話。

 一聲呼喊驚醒了老人,他如同初生的嬰兒一般受到驚嚇,而後顫抖,眼中竟然滿是驚恐。

 “祖爺爺您怎麽了?”蘇俄熟的聲音顫抖,一如老人顫抖的身軀。

 老人抬頭看著蘇俄熟,眼中滿是憐憫,而後竟是不可抑製的痛哭出來。蘇俄熟一時間手足無措,在他的記憶中,幾乎無所不能的老祖如同迷途的少年一般痛哭,他比眼前的老人更加的無措。

 無論怎樣,老人曾經活過了漫長的歲月,他擁有的經歷終究是可以讓他快速的平定心境,止住情緒後他開口問蘇俄熟道:“小斌子呀!你可曾認真的思考過我們活著的這個世界的真相嗎?”

 蘇俄熟還不到二十的年紀讓他沒法快速的適應眼前的變化,所以他沒有回答。

 “呵呵我們這群老骨頭,在越過神選之前意氣風發,在成就到這個據說是頂點的境界時,更是為自己歡欣鼓舞,然後我們發現實力依然可以提升,但是卻尋不到路了,最可怕的是隨著實力的提升,我們身上出現了可怕的枷鎖,將我們往虛無中拉扯,要讓我們同這個世界同化,不過到這個境界後,我們可以掙扎罷了。”

 蘇俄熟在老祖的話語中終於平複了心情,他真的很聰明,在他老祖身邊,見過許多。雖然紈絝,但並不蠢。

 “老祖,您不是曾經說過曾經發現了另外一條出路嗎?”

 “你記憶倒是不錯,你當時不過才幾歲吧那時有幾位大能說他們身體受到了一種莫名的牽引,仿佛是一種召喚,於是我們便結伴去尋找那條路,而後我們看到了終身難忘的一幕,我們絕對無法望其項背的幾位大能被虛空中生成的鎖鏈如同豬狗一般拉走,而鎖鏈的另一端,只是握在一對年輕男女的手上”也許是那一幕實在太過震撼,老人說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那對男女很強嗎?”蘇俄熟不解。

 “呵呵”老人笑容中滿是苦澀“如果他們足夠強大,我見到擦蘇械的時候也就不會如此的激動了”

 “此事與擦蘇械又有什麽關系呢?”

 “當時鎖鏈另一端的年輕人也是與你一般年紀, 第三血石修為,卻可以視我們為豬狗。不過因為他們身上沒有如同我們一般的枷鎖罷了,而擦蘇械我同樣在他身上感受不到這個枷鎖我不確定他們對於我們的枷鎖究竟到了哪一步,他那天對我笑的時候,我身上的枷鎖竟然莫名的收緊,而後又召喚聲自我丹田內響起”

 “那我們只能任人宰割嗎?那我們修道究竟是為了什麽,倒是寧願是一個普通人,沉淪於紅塵中,懵懂的一世又一世無知方能無畏”蘇俄熟情緒變得激動起來,有些難以自持。當他知道修道的最後歸途的是魂歸大地,反哺這個世界時便選擇了去做一個紈絝,不能選擇結果,至少要選擇過程,但是現在發現結局是絕望之後,內心便只剩下了死志。

 “事情還沒有到完全絕望的地步,我們如果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擦蘇械也不至於還保留著最基本的禮貌,他還是太嫩了,他接近你想必是有所求的,你可探索一下他能對枷鎖影響到哪一步”老人眼中有火焰燃燒。

 少年睜著失去焦距的雙眼看著疼愛自己的老祖說了一聲好。

 老人對於自己唯一的後輩也並沒有做過多的勸解,這種事情只能自己走出來,況且他自己都還沒有走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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