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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漢祚》第二百一十九章 王者歸來
自於湖(當塗)至牛渚(采石)的長江中,有三大江洲自北向南相連,以致江洲與北岸之間的水道狹窄,而南面水道寬闊,歷來自北向南渡江者,無不選擇此處,這裡也成了建康之西的屏障險要之地。

  南岸牛渚與北岸歷陽之間的江中是一片稍小些的小黃洲,到彥之的水師主寨在歷陽城南橫江口,在小黃洲上也修建有一座副寨隔江相望,並與南岸的檀道濟步騎大營相呼應。

  當劉義符率船隊抵達小黃洲之南時,江面上還有成群的船隊巡回遊戈,牛渚大營連綿成片,旌旗招展,士卒戒備森嚴。江堤上也有成隊的遊騎隔水遙望著船隊跟隨,並有散騎在岸邊放箭,見箭矢落入水中隻得作罷而去。

  到了這一步,劉義符已是有恃無恐,不過他仍沒有調兵登岸,而是命緊鄰彭連洲淺灘處拋錨,各船隊之間擊響戰鼓,聲勢喧天震懾殘敵,坐看檀道濟和到彥之的反應。

  午時,各船士兵們停止擊鼓,各在戰鬥序位就著溫水吃用攜帶的乾糧,這時檀道濟的大營總算有動靜了,先是水面巡視哨船和岸防遊騎全部撤回,隨之那大營上飄揚的旗幟也漸漸降下,外圍守衛的士卒也變得稀薄起來。

  劉義符也在旗艦樓船艙室中用午膳,聞訊跑到船頭甲板觀望了一會兒,正要派將領前去宣詔招撫,遠處那營門大開,一隊士卒押著一大群卸去盔甲的將領出營,步行至江堤下,遠遠對著這邊跪了呼啦啦一大片。

  隨之百十名士卒順棧板登上一艘約三百石的小型戰船,撐漿緩緩地劃行過來,巡哨軍官率小船隊迎上前攔住,問明情況後帶著一卷文書登船,很快就被侍衛接過,轉遞到了劉義符的手中,他展開來一看,竟是一紙降表。

  這降表正是檀道濟的筆跡,前半部份大談自己追隨先帝出生入死的北伐經歷,然後受先帝托孤,迫於政局險惡不得己從王弘所請行謀逆之事,總之一切都王弘在幕後主導,暗中與宜都王書信往來,先向謝晦施壓,迫使徐羨之、傅亮等協從,他檀道濟是被逼的,不然要被解除兵權,而先帝帶出來的北府兵老班底就要失控。

  劉義符看完,嘴角浮起一絲冷笑,見毛德祖、郭叔融、高道謹也出了艙室,便順手將降表遞給三人,心中則盤算著接下來應該怎麽處理。

  就事實來,檀道濟說的基本屬實,但要說王弘以解除其兵權相威脅絕無可能,自先帝駕崩,檀道濟已成為北府兵為班底的禁軍實際上唯一統帥,他不過是在謀求更高的地位而參與其事,有多少公義之心還得兩說。

  “既如此,待到彥之那邊有消息了,再一並派兵登岸接管,檀道濟、到彥之、蕭承之、蕭思話等大將就此解職卸印,帶到京城待審論罪,先把局面穩住。”郭叔融看完,面色平靜,這些變化都在預料之中。

  此刻,劉義符卻是心潮起伏,隻覺自己已經真正地改變了歷史,他踱步尋思片刻,忽然回身問道:“是否要拜謁先帝與太后陵寢?”

  “不必!陛下從未失德,只是逢親政有小人作祟,出了一番波折,而巡幸荊州,北伐隴西,一雪失關中之恥,功在社稷,足以告慰太廟,彪炳史冊。”

  郭叔融意味深長地一笑,這其中的含義就大了,毛德祖也連連點頭稱善,顯然也不願意將局面鬧的太僵。

  也就是說,劉義符正位後,將在法統上不承認劉義隆在位一年零八個過月的事實,那麽將來的起居注和史書本紀上,就會輕描淡寫地帶過這兩年來的事,而劉義隆的事更只能隱藏在廖廖數語之間。

  作為功臣,郭叔融、吉翰、朱景符、劉粹、李德元、高道謹、王公度、沈叔狸等人更是正面意義上的從征文武,而不是投機從龍者,盡管這樣從宣力正統功臣變成了從征效命功臣,但是青史美名更好聽,肮髒齬齪的事不足為後人道也。

  這本就是個悖論,劉義符卻有點不太滿意,如果進一步宣揚自己複位,那就有利於將來遏製門閥士族,可這樣一來,承認自己失位那就曝出失德,大失人心就很不利,而要怎麽削弱門閥,這就是劉義符要面臨的一個長期事情。

  而郭叔融是從大局上考慮,為盡快穩定人心,消除矛盾所作出的兩全其美之策,否則真要一次性徹底剪除對方,那恐怕後續政局四五年都穩不下來,而中府雖命各州設立州學,但時日太短,所培養的人才太少。

  中府搬遷過來還只能打造新的班底,不足以將原班舊臣全部汰換,這就要作出一定的妥協,吸納一定的舊臣,甚至是高門子弟,這樣雙方都能安心共事,而高門也必將作出一定的犧牲來挽回聲譽,否則將難以在朝堂上立足。

  幾人正商議間,江北也來了一支小型戰船,到彥之的降表也隨後遞上了,一班自認有罪的將領也被送到南岸,在江邊跪成巨大的一片。

  自古輿論上法不責眾,諸降將這麽做可不是有多坦誠識趣,而是以退為進請求寬宥的一種做派,這樣劉義符可以將他們下獄論罪,但多數從者以上位命令行事,可經廷尉審訊,卻不好隨意安插罪名論死,只有少數將領無可赦免,但他們顯然不想家人被牽連。

  未時初,毛德祖和陳珍分別率兵往南、北兩岸接管敵營,長江上也再無阻礙,劉義符領郭叔融、張維、劉曠之、高道謹、何崇勳、張駿等將領率水師順江直下,船隊滿帆而行,申時末抵達石頭津南面的秦淮河口。

  江岸碼頭後的江堤平地上甲士如雲,四面護衛,滿朝公卿不得不拉著臉迎接王者歸來,而在身著各色袍服,頭戴籠冠的官員們一側,是臨川王劉義慶打著王駕儀仗,左右是陸萬斛、龐谘、胡藩、沈慶之、趙倫之等宗王勳貴和進京的軍將們。

  鼓樂喧天中,劉義符在船艙內換上了一身十二旒平冕章服,腰懸履霜之劍,出船艙由舷梯步下寬闊的岸邊棧台,陳裨等內侍已先下船,在身後左右相隨,牛默率三千班劍侍衛打出大駕鹵簿,一路登上碼頭。

  “恭迎吾皇,眉壽無疆!”一眾官員們齊齊躬身拜以大禮,而將領和軍士們則一齊單膝跪地,手扶槊矛微微低頭。

  “眾臣平身!”

  劉義符兩手平伸微抬,滿臉帶著一種激動的脹紅,表情有點韁硬,他是在極力忍住仰天狂笑的衝動,此刻他腦海裡就盤旋著某些反派肆無忌憚的“哈哈哈哈”狂笑聲。

  隨後,沿秦淮河南岸的大道,從西市之南轉上朱雀筆直寬闊的大街,道旁甲士腰懸儀刀,手裡扶持著金瓜銀戟等儀兵,透過秦淮河朱雀橋頭高聳的兩蹲方鬥式門闕,以及中間朱紅立柱青瓦的牌樓,一直延伸到皇城宣陽門外。

  劉義符右手扶長劍,左手玄色寬袍大袖飄飄欲飛,在長長的一隊文武眾臣的相隨下,順朱雀大街步步前行,穿過朱雀門牌樓,前方大道給人一種似無盡頭的錯覺。

  不過不急,先謁道旁東側的太廟,這不用論什麽吉時,禮儀從簡一點,小半個時辰就行了。事畢轉上大街繼續步行,前方大道兩旁是六部及諸監寺衙署,直排到宣陽門廣場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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