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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光武帝》二十七、送你1小妾可好
  在陰麗華的軟磨硬泡下,陰識第二天就揣著金元寶去新野縣衙找新野宰行賄,企圖把劉秀給撈出來。

  新野縣衙的後堂跟前院是通著的,但是後堂後邊還有一個小院,名義上是供縣衙的值班幹部值夜班時休息用,其實就是專門用來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交易。

  不過,新莽年間,官員的吏治十分腐敗,貪汙已經成了明目張膽的風氣,很多官員都是明著受賄,那個隱秘的小院就很久沒有去人了。可新野宰一聽陰識來了,掐指一算便知道他為誰而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破天荒地將陰識引到了那個快要荒蕪的小院中去。

  院落中雜草叢生,樹木枯萎,一口枯井都已經積滿了落葉,房間內的桌椅板凳都落滿了灰塵,連口茶水都沒得喝,甚至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不過,陰識和新野宰已經是老熟人了,也不用拘泥於那些小節。

  新野宰屏退左右,將門關緊之後,陰識就開門見山地表達了自己的來意,說話功夫就往新野宰手裡塞了一錠金子。

  本來以為這是一件很簡單的小事,沒想到新野宰聽罷,竟然緊皺眉頭,有些犯難地對陰識說道:“次伯啊……咱們也是老熟人了,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此事太過複雜……”

  新野宰一開口,陰識就在心中暗自罵道,草!娘希匹!這個黑心肝的新野宰,一錠金子都他娘的嫌少?以前老子過來撈人,什麽時候花過整整一錠金子?

  麻痹!要不是因為劉秀是自己寶貝妹妹的心上人,老子扭頭就走……

  於是,陰識又往新野宰的手裡放了一錠金子,陪著笑臉說道:“哎咦~不複雜,不複雜,大人您神通廣大,在您這裡還有複雜的事嗎?”

  “這……次伯啊……這不是錢的事……”

  沒想到,新野宰的臉上依然露出為難的神色,兩錠金子攥在手裡就像兩個滾燙的火球一樣,拿也不是,扔也不是,燙手……

  好家夥,看來還真不是錢的事……

  陰識好像突然明白過來,不禁疑惑地說道:“大人,劉縯的門客犯法,而劉秀只是劉縯的弟弟,抓他似乎不太妥當吧。況且,劉秀平日裡本本分分,還是個太學生,是個出了名的老實人啊……”

  陰識說到這裡,新野宰連忙擺了擺手,打斷了他,道:“次伯啊……這些都是小事,跟這個沒關系。”

  “啊?那跟什麽有關系?”陰識更加疑惑不解。

  新野宰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次伯啊……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一句讖語?”

  “什麽讖語?”

  “劉秀當為天子……”

  草!原來問題的根源在這裡……不會王莽也聽了這句鬼讖語,所以在全國范圍內捕殺“劉秀”吧,那可就遭了……

  新野宰頓了頓,接著說道:“次伯,據說國師公劉秀就是因為這句讖語而改名叫劉秀的,他在臨死前仍然對這句讖語深信不疑,說自己是改了名的劉秀,不是真劉秀,所以才當不成天子。聖上他老人家對這件事很上心,密令本官只要抓住叫劉秀的人,一律送到京城去,殺了……”

  草!果然,一句讖語,惹不起王莽那個老王八蛋。如此說來,劉秀這事還成了欽案了,這可如何是好?

  不過,陰識依然十分淡定,他冷笑了一聲,戲謔道:“呵呵……大人真覺得這個劉農夫能當天子?”

  新野宰聽罷,也呵呵一笑,道:“不能,不能,可是他叫劉秀,這件事可是聖上他老人家的心病啊……”

  陰識頓了頓,

又往新野宰的手裡放了第三錠金子,伏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大人,新野這屁大點的地方,天高皇帝遠的,你不說,我不說,聖上他老人家怎麽會知道你抓了一個叫劉秀的……”  三錠金子捧在懷裡,新野宰心情忐忑,想拿又不敢拿,仿佛懷裡揣著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皺了皺眉頭,為難地說道:“這……話是這麽說,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此事萬一傳揚出去,那可是欺君之罪啊,我有幾個腦袋讓聖上砍啊?”

  草!娘希匹!好說歹說就是不行,這可如何是好?萬一劉秀真被送到長安讓王莽殺了,自己那個寶貝妹妹還不得尋死覓活的……

  陰識那雙漆黑的眸子提溜一轉,頓時心生一條妙計,戲謔地笑了笑,開口說道:“洞香椿的紫雲姑娘,大人喜歡很久了吧,我這就命人花重金將紫雲姑娘贖買出來,明日便送到大人府上,大人意下如何?”

  洞香椿是宛城最大的風月場所,而陰識口中的紫雲姑娘便是洞香椿的頭牌花魁,南陽大大小小的官員多多少少都和這位紫雲姑娘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其中就包括這位新野宰。

  眼下,陰識放話要將紫雲姑娘贖買出來送給新野宰當小妾,新野宰當然求之不得。

  但是,陰識的舉動看上去是行賄,實則是要挾……

  問題就出在新野宰的這位夫人身上……別看新野宰官職不大,他的夫人來頭可不小,姓甄,甄氏,王莽的女婿大司馬甄邯就是她的親戚。

  所以,新野宰的這位夫人可得罪不起……

  而偏偏這個甄氏還是個醋壇子,母夜叉,不許新野宰納妾,更別說出去飄唱了。

  沒辦法,為了自己的前程只能忍了。可現在陰識明擺著就是要把自己和紫雲的那點破事捅到家裡去,打翻了醋壇子,這還如何得了?

  於是,新野宰連忙厲聲製止道:“次伯,此事萬萬使不得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那位……”

  是的,陰識當然知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嘛……

  陰識輕輕地歎了口氣,假裝一臉為難地說道:“哎……大人不為金錢所動,陰識只有以色誘之,不是君子行徑,實屬無奈之舉啊……”

  這一回,新野宰算是聽明白了,陰識就是在要挾,事辦好了便也罷了,他拿錢,陰識撈人,皆大歡喜。若是辦不好,陰識就乾脆把他和紫雲那點破事給捅出去,大家誰也別想好過。

  猶豫了半晌,新野宰終於決定妥協,歎了口氣,開口說道:“哎……這樣吧,陰次伯,你再給我加十石大米,明日就可以領走劉秀。只是,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絕不能再讓第三個人知道啊!”

  十石大米可不是個小數目……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糧食比金子還要珍貴,新野宰也算是獅子大開口了。畢竟,人家可是冒著殺頭的風險……

  陰識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答道:“一言為定!”

  新野宰的臉上依然還有一絲疑慮,頓了頓,接著對陰識說道:“只是……本官尚有一事不明。”

  陰識道:“大人請講。”

  新野宰答道:“次伯兄與那劉秀關系匪淺?為何會如此設計相救啊?”

  陰識聽罷,微微一笑,答道:“哦,大人有所不知,那劉秀行俠仗義,早年曾經救過舍妹的性命。現在劉秀身陷囹圄,舍妹投桃報李,整日央求在下設法救之,在下執拗不過,隻好從之。再者說,知恩圖報也是人之常情嘛……”

  新野宰聽罷,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什麽,冷笑了一聲,道:“呵呵……次伯,不會是令妹慧眼識玉郎吧?”

  陰識聽罷,趕緊搖了搖頭,矢口否認道:“哎咦~大人切勿妄言,舍妹自幼嬌生慣養,眼界甚高,王孫公子都未曾放在眼裡,又怎麽會看上一個農夫呢?”

  新野宰微微一笑,眼神中多了一絲玩味,接著說道:“不對吧,次伯,聽說令妹傾國傾城,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這些年去陰家求親的豪門子弟如過江之鯽,令妹都未曾正眼看上一眼,如今卻對這個劉秀如此上心……”

  頓了頓,新野宰接著說道:“想來這個劉秀雖然是一介貧民,可也終歸是前朝劉氏後裔……而眼下南陽旱饑,劉秀的田卻獨獲豐收,實在是奇事。況且, 劉秀看上去英姿挺拔,器宇軒昂,不似尋常之人,難不成這‘劉秀當為天子’的讖語是真的?”

  陰識聽罷,頓時心頭一緊,心想,草!壞了,言多必失,剛才話說多了,讓這個黑心肝的新野宰又展開了無限聯想。不行!得快刀斬亂麻,趕緊撈人!

  於是,陰識趕忙擺了擺手,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唉咦~大人多慮了,那劉秀也頂多就是種田勤快些,長得俊俏些,即使舍妹一時之間對他芳心暗許,也斷然沒指望那虛無縹緲的讖語能帶來個屁的皇帝女婿,慚愧、慚愧啊……”

  新野宰聽罷,倒也沒有繼續難為陰識,而是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呵呵……令妹號稱‘南陽第一美人’,劉秀這小子竟然能俘獲令妹芳心,實屬豔福不淺啊……”

  最終,陰識順利從新野宰手中撈出了劉秀。

  只不過,在最後一刻,新野宰已經對“劉秀當為天子”的讖語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是啊,當年的漢高祖劉邦不就是個小亭長麽,地痞混混,鬥大的字不識一籮筐,不是照樣打天下,當皇帝?現在這個劉秀比起他的老祖宗劉邦,那還是個上過太學的知識分子嘞……

  而這個陰識,怎麽看怎麽像那個一眼相中劉邦,硬是不要一分錢彩禮,非得將女兒嫁給劉邦的呂大爺……

  大爭之世,一切皆有可能……

  其實,新野宰不是不相信讖語,而是眼下到處都是農民起義,他已經不會對王莽這個身處漩渦中心的皇帝絕對忠心。這個時候,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誰會一條路走到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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