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這情況,我害怕的幾乎要窒息,正準備喊,就發現死者居然動了,那死者伸出枯萎的手朝,緩緩地我抓了過來。
隨著死者的動作,只聽見哐的一聲,整個堂屋陷入一片黑暗當中,我看不到任何東西,就連一絲聲音也沒有。
我怕了,真的怕了,猛地起身,那聲音再次傳了過來,“陳九,你幹嘛呢!”
這道聲音格外清晰,就好似在耳邊響起,我懵了,真的懵了。
忽然,在我恍惚間,那聲音陡然消失聽不見了。
我心裡一抖,怎回事?莫非是惡作劇?
“長毛!”我喊了一聲。
令我害怕的是,聲音宛如石沉大海,沒任何回應,這讓我腦子變得一片空白,就覺得這事情太詭異了,按說楊言他們就在我身邊,怎麽會聽不到我聲音。
更為怪異的是,我感覺腦袋有點沉重,好似有什麽東西透過鼻子鑽進腦子。
發現這種情況,我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劇烈的疼痛感令我稍微清醒了一些,睜眼看去,四周還是先前那樣,一片漆黑,黑的就像一個巨洞,仿佛要將整片天空吞噬一般。
我心中一愣,先前還有燈火,怎麽會忽然熄滅了?
我連忙深呼幾口氣,又喊了幾聲長毛,失望的是,沒得到任何回響。
這讓我立馬聯想到可能出事了。
我腦子有兩個想法,第一個想法是楊言他們出事了,第二個想法是我陷入幻境當中。
對於第一個想法,我不太相信,畢竟,剛才在替死者抹屍時,楊言他們一直在我邊上,不可能出事。那麽,只剩下一個可能,我陷入幻境當中了。
念頭至此,我有些懵了,怎麽會平白無故陷入幻境當中?
這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啊!
等等,幻境!
我忽然想到一個可能,《六丁六甲葬經篇》中提過一句話,說是五彩棺在陽光的照耀下,會煥發出無限的顏色,就像一滴油進了水裡,被太陽光一照,五彩斑斕。
而我在堂屋內待了這麽久,從未見過五彩棺煥發任何顏色,唯一不同的是,那五彩棺上面有個特別圖案。
想到這裡,我渾身一陣哆嗦,難道…我們所看到的五彩棺,並非真正的五彩棺,而是…。
閃過這念頭,我愈發肯定心中的想法。
旋即,另一個念頭在我腦子生了出來,那便是關於五彩棺的傳說,據民間傳聞,五彩棺與一種很奇異的花相生相伴,而那種花的學名好像叫,屍香魔芋花,已滅絕千年之久,它能亂人心智,令人產生幻覺,民間稱為鬼花。
這種鬼花,用它妖豔的顏色、詭異的清香、製造出一個又一個由幻象組成的陷阱,引誘著人走向死亡。
更為詭異的是,這種鬼花能傳播近五十米,它的香氣會刺激人類大腦的多巴胺,令人陷入真假莫辯的幻境。
據說,見過這種鬼花的人,十人有九個半人會走向自殺這條路,剩下那半人,不死也是重傷累累。
一想到這個,我後背讓冷汗濕透了,倘若堂屋內真是五彩棺,那麽,鬼花絕對也會存在,也就是說,我現在所遇到的一切都是幻覺。
當下,我重呼一口氣,嗅了嗅,空氣中果真有股很奇特的香氣,那香氣特別好聞,讓人昏昏欲睡,也不知道是怎滴,我腦袋一下子變得格外沉重。
就在這時,我胸口傳來一陣陣涼意,我伸手一摸,是那個燕子紋身,這讓我清醒了許多。
沒有任何猶豫,我立馬屏住呼吸,用力晃了晃腦袋,心中已經十分肯定,這堂屋內絕對有鬼花,讓我想不明白的是,我在堂屋待了很久,從未看到任何有什麽花草啊!
莫不成…那五彩棺是棺中有棺。
對,一定是這樣,否則,根本無法解釋鬼花的存在。
我這樣想是因為,從進入堂屋後,我就發現這五彩棺比普通棺材要大上一號,如果我的猜測成立,那麽,我敢肯定,我所看到的五彩棺並非真正的五彩棺,而是被一層木料包裹起來了,想要看到真正的棺材,必須褪出表層的木料。
閃過這想法,我死勁揉了揉眼睛,想要擺脫眼前的幻境,卻發現那死者又動了。
這次,我沒像上次一樣害怕,而是伸手朝死者摸了過去,剛觸碰到死者,我整條手臂從死者腦袋中間穿了過去。
瞬間,死者的影子消失殆盡。
一發現這個,我松出一口氣,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幻覺,幻覺,幻覺,這一切都是幻覺,無論看到任何人跟物都是幻覺。
剛生出這念頭,我膽子陡然大了幾分,憑著模糊的記憶開始摸索起來,我記得替死者抹屍時,我們所在的位置離棺材約摸四尺的距離。
於是乎,我後退了四尺的距離,伸手一摸,入手的感覺硬邦邦的,要是沒錯,應該是棺材。
我面色一喜,正準備搗鼓五彩棺,陡然,堂屋內亮了起來,宛如白天一樣,照的我眼睛有些睜不開,死勁揉了揉,方才勉強睜開眼睛。
剛睜開眼,我懵了,我眼前居然出現一個人, 嚴格來說,是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一塌糊塗的女人,她瓜子臉、唇紅齒白,一雙眼睛特別大,皮膚白皙,一襲長發垂腰,看起來特別舒服,特別是她的笑,很好看。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蘇夢珂。
一看到蘇夢珂,我整個人都懵了,幻覺,幻覺,幻覺,這是幻覺,我內心不停地吼道著。
“九哥哥,好久不見!”那蘇夢珂眨著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我沒有說話,主要是,我知道這一切是幻覺,強忍心頭的愧疚感,直勾勾地看著她。
“九哥哥,你怎麽不理我?”她一邊說著,一邊朝我走了過去。
我還是不說話,我怕一開口說話,我內心防線會奔潰,我更怕自己迷失在這種幻境當中。
“九哥哥,你不要我了嗎?”她走到我邊上,指甲滑過我嘴唇,朝胸口滑了過去,最終停在我胸口的位置,用指甲輕輕地滑了幾下,特別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