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並沒有如雷仁想象中那樣有什麽玄機,只是一間小花廳。正中央擺著一張紅木桌,幾把椅子。環目四顧,卻是沒有發現馬得草的身影,應該是還沒有上來。
靠!這個馬臉男搞什麽飛機,要送禮就索性痛快點,還弄這麽些花樣做什麽。把那批物資分做幾批,什麽時間、在哪裡交接,三言兩語就能交代清楚的事情,還上樓來談,整得跟喝花酒似的。
這花酒,哥還真沒喝過,連酒都不敢喝,還花呢……尤其是剛才張東升在下面媚笑著請自己上來,頓時就讓仁哥想起了在影視作品中看到過的青樓**:
“這位爺,樓上請……翠花,上酸菜……”
呸呸呸!又竄場了,最近腦子有點亂。哥這是怎的了?怎麽一陣一陣犯迷糊,再這樣下去,非得跟楊青山一樣,變成神經病不可。不行,讓我捋捋、讓我捋捋……
背起雙手走到窗戶邊,下面正對著那個小花園。由於是居高臨下,白雪皚皚的大地就成了一塊巨大的背景板,鮮豔的紅梅於此時看去,感覺格外惹眼。
雷大官人雖然不是文人騷客,卻也絕不只是一介武夫,只會乾那些焚琴煮鶴、管殺不管埋的事情。此刻驟然看到如此美景,不由開始發呆,一道倩影慢慢浮上了腦海。
我勒個去!又來了!真想把哥整瘋魔了才肯罷休是吧!趁著這道身影還沒有在腦海中凝成實質,趕緊把大頭使勁晃動,努力想把她趕走。現在可不是在家裡,絕不能陷入頓悟狀態!
隨著腦袋的晃動,在轉向右側的一瞬,猛然心頭一凜,恢復了絕對的清醒。嗯?有人!雷仁右邊的耳朵如狸貓般動了動,頓時就捕捉到了那一絲幾乎是微不可查的響動。
右後方不到五米處,在記憶中那裡是一塊畫著山水圖的屏風,我說上面怎麽沒人,原來馬得草藏在那裡。
這廝想幹什麽?跟老子來玩躲貓貓?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對方沒有敵意,否則但凡有一絲殺氣泄漏,自己也能感覺得到。躡手躡腳靠過來,難不成還想蒙住哥的眼睛讓我猜猜他是誰?
簡直就是無聊透頂,你說兩個大男人躲貓貓,玩這種小女孩的遊戲,有意思嗎?嗯?有沒有意思!怪不得,張東升笑得那麽猥瑣,原來他早就知道姨夫在上面,躲在屏風後面準備偷襲。
完了,不會真被周凱那張烏鴉嘴說中,這個馬臉男當真看上自己了吧……明白告訴你,哥雖然不喜歡女人,但也絕不會愛上男人!呃……女人嘛,哥其實還是喜歡的,就是有點怕。
哼哼,哥早已看穿了一切,你還想偷襲?好吧,既然你不懷好意,那哥就陪你玩玩,嚇不死你不要錢,也好斷了這個拉拉的念想。
想到這裡,嘴角竟是露出一絲惡趣味的笑意,同時在心底計算著對方與自己的距離。
五、四、三、二、就是現在!
雷仁猛地轉過身來,就待發出一聲大喝,再張牙舞爪扮出一副凶神惡煞般的模樣把這廝嚇暈在地,然後在那張馬臉上狠狠揉上幾腳解氣。然而,不待雷仁在腦海中構思好的劇情上演,驟變突起!
忽的一下,剛剛還在躡手躡腳偷偷靠近的馬得草,竟然猛地加速,迅如閃電般直撲過來,在雷仁尚來不及反應之前,就已到了面前。
由於對方突然加速,導致雷仁對雙方的距離計算錯誤,此時剛剛把手舉到與肩平齊的位置,從第三視角看去,竟像是張開了懷抱有意迎接來人一樣。
這一幕落在馬得草眼裡,卻是心頭大喜,原來,他真的是喜歡我的!竟是不管不顧一頭就撞進了雷仁懷裡,伸出雙手死死抱住仁哥的蜂腰,喜極而泣。
雷仁頓時就被嚇呆了,全身僵硬如同中了定身咒般,一動不動。剛想把馬得草推開,一雙大手落在馬得草身上,卻是不自覺的停了下來,根本不聽自己指揮。在外人看去,就像是兩人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不對!懷裡抱著的,絕不是馬得草!雖然也穿著軍裝,可至少比馬得草要矮了一個頭。此刻正緊緊摟著自己,趴在胸口低泣,頭頂剛好頂在自己的下巴處,淡淡的發香頓時就把仁哥熏得飄然欲醉。
第一個感覺是香,那麽第二個感覺……是軟。盡管隔著厚厚的軍裝,可在雷仁大手的觸摸下,仍是感覺柔若無骨一般。見你娘的大頭鬼,這、這、這怎麽可能是馬得草!雷仁茫然中低頭看去,想要探明真相。
感覺朝思暮想的愛郎把自己抱在懷裡,卻又半天沒有動靜,懷中人也是俏臉帶淚,緩緩抬起頭來。
四目對接……
轟的一聲,一道比在錦界山渡劫時粗大數倍的劫雷,猛然在雷仁腦海中炸響。天在旋、地在轉、烏鴉滿天飛,整個腦瓜子瞬間就被全身奔湧而來的熱血填滿,旋即開始沸騰起來,把雷仁的雙瞳染得通紅。
懷中佳人竟撲哧一聲笑了,頓時就如同百花盛開,美豔不可方物。原來,仁哥哥是這麽在乎我的,也不枉我千裡迢迢扔下一切趕來相會。還是政委哥哥說得對,只要自己幫仁哥哥辦好了這件事,他見到我,果然是喜極而泣了。
如此鐵血霸氣的一個男人,竟然會為了自己流下眼淚,可見平日裡,思念自己也是如同自己在思念著他……想到這裡,心底的甜蜜更添三分,騰出一隻手來,掏出真絲手絹往愛郎臉上擦去。
“別哭呀,我這不是來了嗎?我知道你也很想我,可重逢是高興的事,不許哭了。”
溫言軟語傳到雷仁耳朵裡,竟是比“咣”的一聲更加震撼心神,一時間竟連骨頭都變成了杏仁酥。
林妹妹見這個壞家夥不說話,也不放手,就只是這樣緊緊抱著自己,緊緊盯著自己,頓時俏臉變成了一個紅蘋果,仰起上身握起粉拳在仁哥哥胸膛輕輕錘了幾下,發出蚊蚋般的低吟:“放手呀,讓人看見多不好。”
這個情人撒嬌的動作,盡顯小女兒的嬌羞之態,這一切落在初哥眼裡,再享受著胸口兩隻小粉拳的按摩,大腦一片空白,只是眼睛變得更紅,看上去比兔子還要紅上三分。
這個壞家夥!抱也抱了,還想怎樣!抬頭一瞧,哇!人的眼睛怎能紅成這樣!不愧是我的男人呀……算了,就讓他再佔點小便宜吧。臉色更是酡紅一片,連白皙的脖子根也紅透了,踮起腳尖,在愛郎的嘴唇上蜻蜓點水般輕輕碰了一下。
隨即湊到愛郎耳邊,低低嬌喘:“這可是人家的初吻喲……”
完了,這個小動作,頓時就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要知道我們雷大官人雖是初哥,但後世的網絡如此發達,對這些男女之事又豈會是七竅隻通了六竅?
以前不找女朋友,一是因為軍營的束縛,最重要的還是自己師傅在河東獅吼下那副瑟瑟發抖的可憐模樣,徹底嚇住了仁哥。要知道,自己的師傅可是軍區特戰旅的旅長,絕對是男人中的男人,強悍得一塌糊塗。連他都被嚇成這副德行,可見山下的女人真的是猛如虎呀……
而此刻,不但軟玉溫香抱滿懷,更有那酥到骨子裡的情話呢喃在耳邊,加上不勝嬌羞下那可人的絕世容顏就在眼前,雷仁早已被清空了所有思想,滿腦子都是林妹妹,處於即將崩潰的邊緣。
林佩兒這主動一吻,徹底把雷仁腦海中的最後一絲理智摧毀。原來師傅在騙我,山下的女人若是老虎,怎會如此可愛?這一刻,天塌下來當被蓋,神仙打架也不管!
喉嚨深處傳出一聲低吼,一把收攏臂膀,把林妹妹死死摟入懷裡,與自己再也沒有一絲縫隙,隨即就把自己的大嘴蓋在了那張甜蜜多汁的櫻桃小嘴上。
林妹妹本意只是讓這個壞家夥嘗點小甜頭, 以解愛郎的相思之苦,沒成想這餓狼得寸進尺,猿臂收緊下,林佩兒頓時就感覺好像要被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去,完全無法動彈,甚至不能呼吸。
隨即一張大嘴蓋了下來,把自己的櫻唇吮吸得生疼,更有一條大蟒蛇蠻不講理到處亂鑽,輕易就撬開了自己的貝齒,竄進來就是一通胡攪蠻纏。
林佩兒至今還是如假包換的黃花大閨女,長大以後別說被男人抱,那是連手也沒有被牽過,更別說是親嘴了。
今天不但被人結結實實抱個滿懷,更是連初吻都被蠻橫奪走,雖說是自己先主動的,但這個壞蛋也太蠻橫了!就是被他奪走的!好嘛,林家老爺子苦心經營了二十年的生意,至此賠了個乾淨。
雷仁的吻技雖然笨拙且粗魯,但畢竟是在網絡及影視作品裡師從過無數接吻高手,又豈是林佩兒這種從沒見過世面的黃毛丫頭可比,頓時就在自己深深陶醉的同時,把林妹妹也拖入了這個甜蜜的旋窩當中。
林妹妹初時還象征性的抵抗了兩下,待得雷仁的大舌成功侵入領地,頓時就嘗到了那種美妙的滋味,完全迷失了自己。原來,接吻竟是這麽美妙的一件事情。
完全放棄了柔弱無力的掙扎,竟是抬起頭來踮起腳尖,把雙臂環上了愛郎的脖頸,盡情享受著兩個人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此刻兩人皆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可自拔,對外界的一切完全失去了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