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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特工》第316章 精神病院
他的所有怪異行為都有原因,至少他自己是這麽想的。(九焰至尊)他認為自己中了劇毒,血液很快會變成粉狀物,為了求生,只能靠補充其他人的新鮮血液。同年,他因為精神問題進入精神病院治療,一名精神病醫生指示一名男護士把他送到另一個房間去,和另一名患者同住,但他擔心會發生什麽事情而拒絕前往。

 精神病院的護士說,他害怕同住後不如一個人自由自在,可能真是如此。與此同時,對他的藥物治療似乎很有效,他的狀態很穩定。後來一名心理醫生認為他不必再住院,只需定期接受門診治療就行,順便還能解決一下醫院的病床緊張問題。那名照料他的男護士回憶說:“當我們知道他要出去的消息後,大家亂成一團,但我們什麽也做不了。”;一名門診醫生在被問到為何放出伏爾泰時說:“因為藥物治療控制住了他。”;這是因為受害者家屬,後來控告醫院,他們玩忽職守!

 一九七七年,伏爾泰獲得自由後大部分時間都由其母親照料。她為他收拾了公寓,就是他後來被捕的那所房子。伏爾泰大部分時間都在那間小屋子裡,偶爾陪陪他的母親。他領取政府的救濟金,同時還以失業者的形象行乞。父親也為他支付一些帳單。為了多陪陪這個兒子,父親經常在周末帶他出去玩,有時會給他買些禮物。這在周航看來,這家夥的父親還是很負責任的,只不過,也許是有些近墨者黑吧,他的母親同樣患有精神疾病!

 這個卷宗非常之詳盡,周航看到這裡,除了一向的冷靜之外,已經被吸引了進去,他更加關注的是後面的事情,於是繼續看著。以前認識伏爾泰的一些人發現他比從前活躍了,經常說自己上高中時的一些事。這些陳年舊事在他嘴裡卻鮮活無比,好像剛剛發生一樣,但他從不提小時候的事。他轉變話題很快。說著飛碟突然就能轉到高中時組建的“納粹黨”後來,他母親看房間太亂,說了他兩句。(妖尊當道,嗜香花奴)他從此不讓母親進房間。太和湖事件時,他父親去保釋他時也說,當地警察誤會了伏爾泰,只是一次意外事件。

 太和湖事件發生於一九九七年八月,從那時到殺害喬夏太太這段時間,他的思想急轉直下,可以從一些細節看出來。九月的時候,他和母親吵了一架。然後憤怒地殺了她的貓;十月時,他以每條十五美元的價格買了幾條狗,買來後就宰了;

 十月二十日,他盜竊了價值僅為兩美元的汽油,在接受警察盤問時卻異常冷靜,拒不認罪,最後警察沒辦法隻好把他放了。十一月中旬。他看到報上有一條拉布拉多犬的廣告後,到了主人家,他很會講價,用一條狗的價錢買了兩條小狗;十一月下旬,有戶人家遛狗時丟了一條狗。於是在報上登“尋狗啟事”希望好心人提供線索,伏爾泰也往他家打了個電話。此後不久,警方陸續接到多人報案寵物失蹤。

 十二月七日,他到槍支專賣店買了一把點二二口徑的左輪手槍,按照規定必須填寫一張表格,裡面有一項要他填寫是否曾在精神病院接受過治療,他填了“沒有”填完了表格,他還得等到十二月十八日才能獲得槍支許可。在等待期間,他做了幾件事,有些甚至很麻煩:他重新登記了自己的卡車;從報紙上剪下來有關廈門綁架犯和免費贈狗的新聞;新年那天,父親帶他去買禮物,他挑了一件橙色大衣,此後他一直穿著這件連帽皮大衣,從未脫下。

 十二月十八日獲得合法配槍資格後,伏爾泰又去買了些子彈,現在他覺得可以為所欲為了。他先是朝著一戶姓菲林的人家開了一槍,把牆壁射穿了;幾天后,他又朝另一戶斯克的廚房裡開了一槍,子彈擦著廚房裡的斯克太太的頭皮飛過;沒過多久,葛瑞斯慘案就發生了第一樁),他家離斯克家隻隔一條街,而斯克太太受驚和葛瑞斯先生慘死都是伏爾泰興之所至的傑作。(崛起商途之素手翻雲)葛瑞斯家前面有很多樹,要想在此快速駛過並擊中目標的胸部,需要有非常好的槍法,據此分析,斯克太太是靠著幸運才逃過一劫。

 一九七八年一月五日,伏爾泰買了一份《海南市日報》,上面載有喬夏太太被殺的新聞報道,並有很多民眾對此樁謀殺案的譴責聲明,這份報紙他一直保留著。一月十日,他又買了三盒子彈。一月十六日,鄰居家收音機的聲音惹怒了他,他拿起槍就朝那戶人家的窗子開了一槍。

 警方已經掌握了伏爾泰在一月二十三日,也就是喬夏太太被殺這一天的詳細行蹤。當日一大早,他想闖入一戶鄰居家,但在窗外的時候被廚房裡的女主人看到了,隻好離去,走之前他還到人家的院子裡坐了一會,嚇得女主人打電話報了警,等警方到達時伏爾泰早就溜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偷偷進了另一戶人家,但很快主人發現了他,並一路追趕他到了大街上,最後還是追丟了。主人回家檢查損失時發現丟了一些財物,但很奇怪的是孩子的床上有新鮮的大便,櫃子裡的衣服也有一股尿騷味,周航明白,這都是戀物癖的典型行為。一個小時以後,他又到了購物中心的停車場,並在此遇到了高中同學,這名證人對抓到他起了重要作用。

 這個高中同學看到他的樣子時嚇了一大跳,衣服上沾著血,嘴角布滿結痂,和高中時已經大不一樣。她開始時沒有認出他來,直到伏爾泰說起她高中時的男友,伏爾泰的朋友時,才想起來他是誰。但她被伏爾泰的樣子嚇壞了,謊稱自己馬上要去銀行,趕緊開車走了,但伏爾泰尾隨著她的車到了路邊並試圖上車,嚇得她鎖緊車門疾馳而去。幾分鍾後,他又潛入購物中心附近的一戶人家,但被主人發現了,他聲稱自己只是想抄近路,然後他就闖入了喬夏太太家。(萌夫賴上大齡妻)

 那名失蹤男嬰的屍體也在一九七八年被發現了,距離伏爾泰家比較近。伏爾泰入獄後,絕口不提自己的罪行,最後庭審從海南市轉移到了廣東。又過了一年,一位精神病醫生取得他的信任,並和他談了幾次。伏爾泰便開始對精神病醫生,講述了自己連續殺人的經過。

 周航用鼠標滑動頁面,這份文件繼續往下看去便是伏爾泰的自述了:“我第一次殺人完全是個意外,當時我的車壞了,無法發動,但我必須找一間公寓進去,因為母親不讓我去她家過新年。以前,每個新年我都會去她那裡大吃一頓,然後和外婆、姐姐聊聊天,但這次母親不讓我去了,我很憤怒,就開槍射擊她的汽車,還要殺死其他人才能平息怒氣。”;

 “第二次殺人則是因為看到別人賺了許多錢而感到嫉妒,我去她家行竊時被女主人發現,我只能殺了她,還喝了一點她身上的血。後來那一次,我本來也是去盜竊,但我進去後發現他們全家都在,我隻好把他們全殺了。我認識在停車場碰到的那個女士,她是我好友席爾瓦的女友。席爾瓦在一場摩托車事故中死了,但我認為他是被黑社會的人暗算了,因為那時候他還是個社團分子,還販賣過毒品。我覺得他的女友應該知道一些這方面的內幕,所以才在停車場和她搭訕,但她說已經結婚了,不想再和我談前男友的事情。都是因為我母親給我下毒,黑社會才能夠賺錢,我知道這些人是誰,如果我能找到證據,一定把他們全部抓起來。”

 再往下,法庭審判從一九七九年初開始。五月六日,《海南市日報》記者郎峰在報道庭審時寫道:“被告看起來臉色慘白,精神遲鈍。棕色頭髮亂糟糟的,塌陷的雙眼呆滯無神,這時候他剛剛過完二十九歲的生日。坐在法庭上顯得很無聊,不時把弄面前的一張紙,有時候呆滯地盯著法庭裡的燈光看。(秦漢情史)”

 按照法律廣東。控方希望法庭判處被告死刑;辯方則以伏爾泰的精神有問題進行抗辯。控方認為伏爾泰有足夠的行為能力,必須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最終,蔡斯還是以一級謀殺的罪名被起訴,陪審團很快就討論完畢,一致認為他有罪。法官下令把他收押於廣東監獄,直至執行死刑。

 看到這裡,周航注意到,莫寧教授似乎並不同意陪審團的判決。也不認同該案件的審理方式。莫寧教授曾經陳樹過他自己的觀點,當時還有一樁案件,海南市政廳的雇員,謀殺了前海南市長和議員兩人後,卻有完全不同的審判結果:他以精神問題為由逃過了死刑的處罰,只是被送往精神病院接受治療。因此莫寧認為伏爾泰這樣明顯患有精神疾病的人,他應該在精神病院度過後半生。不應該送他上電椅。

 伏爾泰在廣東監獄等待死刑的時候,莫寧還曾去探訪他,和莫寧同去的是國安調查部駐廣東的監獄聯絡官康健,莫寧在筆記中這樣描述:“康健衣著光鮮、相貌堂堂、很會講話,擁有讓啞巴開口的本領;探訪伏爾泰是我這一生中最奇特的經歷之一。從進入監獄開始,到我們和伏爾泰面對面開始交談,我都在不停地顫抖。這所監獄戒備森嚴,但我還是感覺到一股讓人恐怖的氣氛彌漫周圍,之前我曾經和無數罪犯打過交道,但這次是最恐怖的一次,我甚至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身邊的康健也有類似的感覺!”

 “我們走進電梯,來到電梯室,周圍仿佛有一股奇怪的聲音在鳴叫。在會客室等待伏爾泰的時候,我也感到一陣陣恐懼。很快,我聽到了伏爾泰走來的腳步聲,我仔細打量了他一下,他戴著手銬和腳鐐,就像狄更斯的小說《聖誕頌歌》中馬利的鬼魂出現了,他只能拖著腳往前走,動作呆滯。”

 “他的神情也讓我們很驚訝,頭髮很長,那雙眼睛我永遠無法忘記,它們就像是電影《大白鯊》裡面的那條大鯊魚,瞳孔幾乎看不見,只有一個黑點。我們面對面談了很久,但我仍然感覺這雙眼睛是屬於魔鬼的。他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看,仿佛能夠看穿我的思想,但他並沒有做出什麽侵略性的動作,一直都安靜地坐著,把玩著手裡的一隻塑料水杯。

 他即將被執行死刑,所以我也不用說什麽安慰的話,但我知道第一次和這種謀殺案案犯交談時,一定要贏得他的信任,這樣他才會對我敞開心懷,所以,我和他談話時顯得很輕松,並且表示能夠理解他。他承認自己殺了人,但說這是不得已的,因為他要維持自己的生命,他深信有人在他的肥皂盒裡下毒,使他奄奄一息,只有殺人喝血才能活下來。”

 “我對他說從沒聽說過有人在肥皂盒裡下毒的。他開始教育我了,他說,人人都有肥皂盒,如果拿起肥皂時發現肥皂底部是乾的,那就沒事;如果底部有黏著物,那就意味著有人給你下毒了。我問他中了什麽劇毒,他就說了前面提到的血液變成粉末的那番話。看到這裡,有人可能會認為他的說法簡直是太荒唐了,但我要和他交談話,不能做出這樣的反應,甚至不能流露出一絲吃驚的模樣,只有這樣他才會對我暢所欲言。”

 “他的確是滿嘴胡言,甚至說自己是猶太人,雖然我知道他說的是謊言,但並不點破,也沒有露出吃驚或不相信的神情,我平靜地讓他繼續往下說。然後,他說自己額頭上有一顆‘大衛之星’,因此注定一生都要受到納粹的迫害與荼毒,說著他還讓我看他的前額。我大可以對他說:‘別胡扯了。’;也可以對他說:‘哎呀,這漂亮啊,我要是也有一個就好了。’但這樣說無助於得到我想要的信息。當然,他的額頭上並沒有什麽‘大衛之星’。”

 “我覺得也許他是在給我下套,或者是在考驗我能否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另一個可能是他在和我開玩笑,或許在他胳膊上或胸前真有一個什麽記號,但他卻說長在自己的前額上。目的只是為了知道我是否真的了解他。在此情形下,我也只能撒謊,說自己沒戴眼鏡。這個地方又很昏暗,實在看不清他的額頭,但我沒有否認他額頭上長著‘大衛之星’的說法。他又對我說,納粹分子已經和飛碟聯系上了,他們經常在地球上空飛行,並用心靈感應來對他發號施令,讓他殺人喝血。最後他對我說:‘你知道,莫寧先生。你應該很清楚,我殺人其實都是為了自衛。”

 “刺!”周航從鼻孔中笑了一聲,然後吧嗒吧嗒的抽了兩口雪茄,再喝了口咖啡,他覺得這個案子,或者說這個故事有趣極了,最起碼伏爾泰是個“幽默”的小子。他繼續看下去。

 此前很多訪談者都問過伏爾泰是如何選擇被害人的。但都被他巧妙地避開了,而莫寧則成功取得了他的信任,從他嘴裡套出了這個信息,或許是莫寧這次訪談伏爾泰最重要的成果。他非常爽快地告訴莫寧,在殺人之前。他會聽到一股神秘的聲音,這些聲音告訴他必須立刻去殺人,接受“命令”之後,他就到街上去尋找下手的對象。如果這一家緊鎖著門,他就會走開,如果這一家很容易進入,他就進到屋裡殺了他們。莫寧當時也很好奇地問他為什麽不破門而入時,他的原話,回答道:“噢!如果上了鎖,就意味著我是不受歡迎的。 ”;周航想,在伏爾泰的心目中,生死之間竟然隻隔著一道門鎖!

 最後莫寧問他為什麽一直拿著塑料杯,他說這就是監獄給他下毒的證據,說完後他側身讓我看了看杯子裡面的黃色碎屑,後來我認出那只是一些通心粉和奶酪的殘渣。他希望我把這些東西帶到國安調查部的實驗室去化驗,這份禮物讓莫寧無法拒絕。

 這次訪談莫寧可以說收獲頗豐,對行為科學調查組的研究工作也非常有幫助,讓他們對那些無邏輯的凶手有了更加深入的認識,他們和那些有預謀、有準備的凶手有很大不同。伏爾泰不僅是無邏輯凶手中的典型,在莫寧的執法生涯中,他比任何人都更有意義。這也是訪談過後,莫寧的原話。伏爾泰在聖昆廷監獄期間,經常受到其他犯人的嘲弄和辱罵,犯人們威脅說如果伏爾泰靠近他們,就立刻宰了他,並經常讓他早點自殺了事。當時對他進行檢查的監獄醫生都不勝其煩,巴不得早點執行他的死刑,好讓監獄裡安靜一點,但這個醫生最後建議監獄方面說,不如把他轉到廣東東郊裡的監獄,因為廣東醫療中心在那所監獄裡安裝了治療精神病患者的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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