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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當軍閥》第15節 不負如來不負卿
  高木匠的車廂做的不錯,他手藝確實精湛,裡面的雕刻了許許多多的東西,可惜的是馬車內太暗淡看不清楚,當然馬車有門窗,左側是門,右側有窗,但是打開窗子就顯得太露,裡面的人就會暴露。

  可是不開窗的話,又看不到裡面精心布置的東西,看不見的東西,幾乎等於白做。

  其實說白了,就是缺少一張玻璃,可惜的是,大明王朝沒人會製作玻璃。

  中國老早發明了玻璃,玻璃跟陶瓷是一起燒出來的,可惜的是玻璃工藝沒有突破,一直沒有燒製出透明玻璃,也沒有摸清玻璃器皿的吹製方法,同時陶瓷技術有了突破,燒製出來硬質的瓷器來。

  可以說中國精湛的製瓷工藝過早的出現,扼殺了玻璃技術的發展。

  沒有玻璃,總是美中不足。

  一個月後,王瀟回來了,他帶來了好消息,楊潮要他辦的事情辦成了。

  他第一時間看了楊潮的馬車,坐上去十分驚豔,馬車太舒適了。

  外觀上卻很樸素,幾乎跟普通的馬車都一樣,這樣的禮物看起來很不起眼,史可法更容易接受。

  但是一旦史可法使用後,就一定會驚訝馬車的用心處。

  不過跟楊潮一樣,王瀟也對車窗有些鬱悶,因為馬車裡面的裝潢也是表心的重要地方,可惜如果別人看不到的話,就等於白做了。

  但他也很滿意了,一輛坐著舒服,不顛簸的馬車,整個大明朝就隻有這一輛。

  王瀟高興的要拉著楊潮去慶祝一番,地址還是選在上次的南市樓上。

  再次來到南市樓,已經是晚上。

  上次來這裡楊潮心中裝著心事,到沒有好好看一看這座樓。

  樓前燈火輝煌,映襯著雕梁畫棟,樓上廊簷極為奇駿,正是所謂的飛簷,用鬥拱結構支撐起來,幾乎伸出一丈遠。

  一樓是有個很大的大廳,周圍都是雅間,有一圈粗木柱子,漆成了朱紅色。

  大廳裡有一個稍高的台子,那是用來表演的,唱戲的,唱曲的,跳舞的歌舞伎經常會在這裡表演。

  廳裡同樣擺了許多張桌子,此時每張桌子都坐滿了人,一個個推杯換盞不亦樂乎。南市樓作為官辦酒樓,雖然有青樓興致,但是還是以酒樓為主,而且價格不高,不少略有身家的客人也願意來這裡。

  要說熱鬧,南市樓遠勝媚香樓。

  楊潮和王瀟沒在大廳停留,徑直走上了樓梯,樓梯是木質,折疊而上。

  到了二樓也不停留,繼續往三樓走。

  楊潮注意到,南市樓的承重幾乎都是用木料,同時代西方人的承重用的是拱券結構,因此他們的建築可以全部使用石料,中國則沒有將拱形結構用在主要建築上,只在橋梁和墓穴中,能夠看到較多的拱形結構。

  楊潮是學習建築的,因此對這些有些留意。

  上了三樓,依然是找碧紗,王瀟說碧紗這個女人一定旺他,上次就是在浣紗閣中跟楊潮認識,在哪裡想出了辦法來的。

  碧紗見王瀟再次前來,也是十分欣喜,這意味著她又有了一個熟客捧場。而且這個王公子出手闊綽,上次打賞了他二十兩銀子,是一個極好的恩客。

  楊潮也沒有答應王瀟點一個姑娘做賠,就三個人,王瀟、碧紗和楊潮,說著話吃著酒飯。王瀟喝了很多,說了很多。

  他很得意,楊潮讓他請的人他沒請到,但是他請了一個更合適的人。加上楊潮的馬車,他信誓旦旦這次他立下大功了。

  王瀟還說了些其他的事情。

  他是一個富商家的公子,家中主要做漕運生意,在運河沿岸的杭州、蘇州、揚州和淮安都有貨棧和店鋪,漕糧是其中的重點,因此跟督糧道關系很深,這次幾個督糧道因為倒賣官府糧庫存糧一事,被史可法揭發彈劾,四個督糧道一下子就有三個落罪,王家是有乾系的。

  這幾年北方大旱,天天餓死人,王家做的生意,卻是倒賣官府糧庫存糧。

  他們賣給官府的是劣質的陳米,甚至發霉發爛的大米,卻以新米的價格賣出去。

  但是糧庫中的好米,卻會被督糧道按照陳米賣給王家,這一倒賣其中差價極大。

  老實說這行為很不地道,因為賣給官府的糧食,很多霉米都是進了官兵的口中,這些官兵卻要提著腦袋跟農民軍和關外的八旗軍作戰。

  這幾年北方連年天旱,造成了民不聊生民變四起,李自成、張獻忠越來越強大,可是米價越高王家勾結督糧道掙的錢就越多。

  史可法正是看不慣這點,他做漕運總督之前,在安慶等府做過巡撫,張獻忠曾經攻打過那裡一段時間,史可法親自督軍與張獻忠打過仗,深知軍中糧餉的弊端。

  而且最後史可法差點因為作戰不力,被革職查辦,幸好有人求情,才得以戴罪立功。

  現在做了漕運總督,史可法第一時間視察糧庫,發現了這些弊端後,當即怒不可遏。

  這才痛下殺手,不顧官官相護的潛規則,將那些督糧官告到了皇帝哪裡。

  當官的都落馬了,王家這樣的商人,隨時都可能被抄家滅族。

  當然王瀟還不是王家的主人,按說這件事輪不到他著急,可是問題是,他不是家中嫡子,而是侍妾所生,妾生子的地位不高,將來他能不能分到家產,能分到多少家產,都要看人臉色。

  所以王瀟這次積極的處理家族危機,還有想表現一番的意思。

  想借助幫家裡解決危機,得到重視和認可。

  這樣一來,將來不能繼承家業也不要緊,或許父親生前自己就能有一份財產了。

  楊潮還從王瀟口中打聽了一下周瑞的家世,周瑞家到沒有王家這樣跟官府勾結的背景,不過家世也極為深厚。

  周家不但經營著龐大的作坊商鋪,是家財萬貫的杭州富商。

  還出過幾個官員,是一個官宦人家。

  周瑞是家中嫡子,不用為將來發愁。

  周家還有讀書傳家的傳統,周瑞也確實喜歡讀書,可惜的是天賦不高,到現在也沒考中一個秀才。

  周瑞三年前在西湖上偶然見到柳如是,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一旦得知柳如是所在,必然追逐而至。

  “楊兄啊。我知道你是一個有大才的。你就幫我一個忙,也寫一首詩,讓我拿給那柳如是看看。讓我也見識見識這些名動江南的名妓風范可好。”

  楊潮笑道:“王兄喝醉了。在下當真不懂作詩。”

  上次楊潮拒絕,王瀟還知道適可而止,今天大概是喝醉了,非得讓楊潮寫一首。

  楊潮歎道:“上次寫的,不過是一首民間小調。”

  王瀟不依不饒:“那,那你就給我,給我也寫一首小調。我也拿去讓柳如是看看,讓他知道我,我,我也是有大才的。”

  楊潮不僅鬱悶,那首後世的現代詩歌,配上周瑞站在媚香樓前數天的執著,確實很能讓女人動心,可是其他的詩歌嗎,楊潮不覺得有這個功力。

  可是拗不過,楊潮也隻能寫了。

  “哎,好吧。”

  楊潮知道的詩歌本就不多,西方的詩歌就算了,楊潮流過學,知道西方的詩歌也是有自己的韻律的,用他們本民族的語言念出來也是極好的,可是翻譯過來就沒有味道了。

  就好像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翻譯成英語,讓人讀的很鬱悶一樣。

  “筆墨伺候!”

  一見楊潮答應,王瀟連忙嚷了起來。

  碧紗連忙喊丫頭準備。

  此時外面天色已經暗淡,屋內長著幾盞燈,但是還不夠透亮。

  王瀟繼續嚷嚷:“怎麽這麽黑,掌燈掌燈,我兄弟要寫詩了。”

  此時楊潮已經上升為王瀟的兄弟了。

  碧紗又吩咐掌燈,叮嚀了一句:“去把我那盞明瓦燈拿出來。”

  很快丫頭拿來了筆墨紙硯,碧紗親自磨墨。

  王瀟嚷著:“後袖添香,佳人磨墨。要是這次成事,小弟我把碧紗贖出來,送給王兄弟以後陪王兄弟讀書,陪王兄弟睡覺,哈哈……”

  王瀟恣意張揚,今天很奇怪,楊潮也喝了不少,但還算清醒,王瀟喝的並不比楊潮多,楊潮隻當是這小子不勝酒力,也沒想其他。

  此時燈也拿來了。

  那是一盞不算大的燈,有個座子,可以放在桌子上,大概是專門用來夜裡讀書寫字的,類似後世的台燈。

  看到這燈後,楊潮猛地一愣,因為她一開始還以為看到了玻璃燈,燈罩極為通透,而且光滑有光澤感,但是摸了一下,通體溫潤,倒像是玉石做的。

  “這是什麽燈?”

  楊潮神色凝重道。

  碧紗道:“明瓦燈啊。燈是好燈,比紙燈、紗燈都透亮,就是不便宜。”

  楊潮又道:“哪裡買來的?”

  碧紗道:“附近不遠就有個明瓦廊,哪裡就專門做這種燈。”

  明瓦廊,楊潮暗暗記住,心想馬車的車窗有了。

  然後才潑墨揮毫,一首倉央嘉措的情詩躍然紙上,碧紗和王瀟都眯眼再看,這詩能不能打動柳如是楊潮不知道,不過八成是要讓王瀟失望了,從碧紗的臉上都能看出來不以為意。

  “住進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薩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楊潮其實也記不全,隻是這句楊潮覺得是最美,最有意境的,才勉強記得。

  但是這首詩既不全,又不符合古詩詞韻律,應該很難得到認同。

  突然想到倉央嘉措,楊潮又想到了一首特別有名的長詩,雖然未必合轍押韻,卻總算是有個樣子,當個打油詩也不錯。

  於是刷刷寫就。

  幾人還在看著:

  “美人不是母胎生,應是桃花樹長成,已恨桃花容易落,落花比汝尚多情……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這是個和尚寫的嗎?”

  碧紗不禁問道。

  楊潮笑道:“碧紗姑娘果然有眼光。”

  碧紗又道:“若真是僧人所寫,那堪稱情僧了。不負如來不負卿,真是好句啊。”

  王瀟道:“當然是好句,我兄弟有大才。好句,好句……”

  說著竟然趴在桌上呼呼睡了。

  楊潮一看這樣,搖搖頭,告訴碧紗讓照顧著,自己則該走了。

  碧紗卻攔住楊潮不讓走:“公子現在要去何處?都已經禁夜了,現在出去要是被巡夜的抓住了,挨頓板子都是小的。公子這身子,怕是也挨不起板子。”

  楊潮想想也確實是如此。

  碧紗道:“公子就安心在這裡睡下。王公子早有安排,樓裡的紅牌青梅姑娘今日早早就被定下了。王公子可是花了大價錢的,青梅還在等候公子呢。我讓丫頭帶你去。”

  楊潮心中覺得大概也隻能這樣, 隻是心跳加速起來。

  他前世不是沒有經驗的初哥,相反追女生是很厲害的,懂音樂還懂畫畫,哪怕是留學的時候,都少不了女友。幫好幾個洋妞畫過人體畫呢。

  楊潮隻說了一個‘也好’就老實的跟著一個丫頭出去,去青梅的房間休息去了。

  楊潮不知道的是,他剛剛出去,剛才還趴在桌上的王瀟立刻就起來了,神色如常,他一個酒場狀元哪裡會喝醉。

  此時他拿著楊潮寫的兩首詩看了好幾遍,他還真看不出好壞來,就問碧紗:“是好詩嗎?”

  碧紗笑道:“公子原來你是裝醉啊。”

  王瀟此時哪有半點嬉笑,喝問:“快說。”

  碧紗指點著:“這首‘住在布達拉宮’不合韻律,算不得詩。這首‘美人不是母胎生’,雖然也不全合韻律,但是卻有句‘不負如來不負卿’的名句,應該可以傳頌的。”

  王瀟笑道:“那麽說是好詩了。”

  碧紗道:“是不是好詩我不敢說。但是卻有至情在其中。”

  王瀟道:“那就行了。看來他果然是有才的。”

  說完收起兩首詩,然後就開始摟摟抱抱不老實起來,惹的碧紗嬌滴滴的亂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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