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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劫》第78章 靖難
燕州,元睿所率的魏軍止步於平原郡已整整一月,始終無法驅除柔然鐵騎。而柔然軍雖然驍勇,卻不擅攻城,只要元睿領軍退入城中,他們也便只能無奈離去,雙方就這麽僵持了下來。

這日閑來無事,元睿便在庭院中練起上官乾教他的刀法。只見他騰轉挪移,身隨刀動,威猛中又不失輕柔,一時間院中寒光閃閃,煞氣四溢。連環九刀過去,元睿目光如電,提氣猛然躍起,隨即如鷹隼撲殺狐狸般,向下揮出一道圓弧,對面一株桃樹應聲而倒,手法乾淨利落,霸氣十足。

“殿下對這套刀法是日漸熟練了。”上官乾不知何時已來至元睿身後。

元睿收刀:“前輩過獎了。”

上官乾:“殿下可知在下這套刀法其實是有名字的?”

“哦?”元睿顯然頗感興趣。

上官乾:“水心刀法!”

元睿難掩失望之色:“前輩,這名字,這名字也太不響亮了吧?”

上官乾搖頭:“殿下有所不知,這套水心刀法雖隻區區三十二式,可其中變化萬端,任對手出招如何刁鑽,總能在這三十二式刀法中找到破解之法。”

元睿:“既是如此,那應該叫百勝刀法或者不敗刀法才更貼切吧?”

上官乾:“也不全對,實戰之中處處爭先,等到看出對方破綻,想出應對之招,再施展出來,往往自己已經腦袋搬家了。但如果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事後慢慢琢磨,自然能想出破敵之策。這也是為什麽在下能戰勝段九天,因為在下早在十一年前便看過段九天那最後一招,也早已想好破解之法,若是第一次與他對戰,誰勝誰負還真難說。”

元睿不禁黯然:“照前輩這麽說,真到了高手對決之時,勝負全憑本能,根本無暇仔細思考如何出招咯?”

上官乾略加思索:“也可以這麽說,在下的師父當年是這麽告訴在下的。”說著竟學起他師父的語氣,“等你將這套刀法爛熟於胸之後,便將他忘記,不要拘泥於招式,眼中所見對方招式,手中自然使出破解之法。就如同流水一般,雖無形卻能化萬形,雖至柔卻可克至剛,故此刀法名為水心。”

元睿茫然,不明所以:“既將招式忘記,又如何能在危急關頭使出來?”

上官乾帥不過片刻,又打回原形:“在下要是知道,也不會著了那沈坤的暗算了。這種話殿下你聽聽就算了,在下當年也這麽問我師父,殿下猜他怎麽回答?”

元睿:“怎麽回答?”

上官乾咳嗽兩聲,再次換成他師父的口氣:“為師也不知道……”

元睿乾笑兩聲,腦門上滑下一滴冷汗。

就在二人相對無言,場面一度陷入尷尬之時,一個親兵氣喘籲籲而來:“殿下,洛陽來了位使者找您。”

朝中使者元睿自然不敢怠慢:“請使者至正廳稍侯,本王練完刀一身汗臭,換套乾淨衣服就去。”

正廳之中,元睿一眼認出許以誠:“許公公,貴客臨門,不知有何要事需勞動許公公親自出馬?”

許以誠眼眶微紅:“殿下,塌天大事!陛下駕崩了!”

元睿如同被定住般立在原地,一動不動,這個消息太過震驚,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麽。

“殿下看過這個便明白了。”許以誠取出那塊眾多官員聯名簽署的請願書。元睿默默讀完,額上青筋暴起,拍案喝到:“皇兄死得不明不白,本王這便領兵回京,為皇兄討回一個公道,許公公,你且在這住一晚,明日一早待本王點齊兵馬,即與你一同啟程!”

就在這時,剛剛領許以誠進來的那個親兵又一次入內稟報:“啟稟殿下,

城西通往蛇騰的方向發現一隊蠕蠕,季丹將軍請示殿下是否出擊?”元睿:“告訴季丹,出擊可以,但需記住窮寇莫追!”

“是!”親兵小跑著出去。

元睿愣愣望著他的身影越來越小,直至拐了個彎消失不見,忽地將請願書扔進火爐之中。許以誠驚呼一聲,待欲攔阻已經太遲,布帛在火中迅速卷曲熔縮,化為一顆黑色硬塊。

許以誠不解地看著元睿:“殿下,這是何意啊?”

元睿正色道:“公公放心,若皇兄當真死於非命,本王就算拚著一死也會為他復仇,只不過不是現在。”

許以誠:“殿下難道不認為現在兵指洛陽才是最佳時機嗎?既為陛下報了血仇,又順天應人得登大寶,不亦快哉!不然待得那元長青即了位,一切便晚了!”

元睿:“公公剛剛也看見了,此地蠕蠕猖獗,本王若擅自領軍離開,後果不堪設想。況且元長青也是我元氏宗親,由他即位又有何不可?世人隻道帝王好,卻不知道帝王的苦惱,亦是多到常人難以承受的地步。公公服侍皇兄多年,個中滋味想必比本王更有體會吧。”

許以誠苦笑:“不是世人不知做帝王的苦惱,只是人性向來崇尚權力、貪戀那人前的風光,若有機會,誰不想一嘗那人上人的苦惱,也只有殿下才會對它不以為意。”

元睿:“本王雖不屑爭那王座,但也斷不允許奸佞亂國,還請公公回京轉告諸公,保存實力,切莫魯莽行事,一旦找到陛下被害的真憑實據,本王絕不會作壁上觀。”

許以誠知元睿心意已決,再勸他也是枉費口舌,起身告辭:“既如此,老奴也不叨擾殿下了,老奴這就先回洛陽,等著殿下。”

元睿微笑送別:“公公慢走。”

雖然元睿決定按兵不動,留在燕州繼續與柔然周旋,可洛陽終究還是免不了一場刀兵之劫。此刻孫榮正率五萬精銳浩浩蕩蕩地直奔洛陽而來。

孫榮與韓晏二人並馬疾馳在大軍之首。想起昨日孫朝宗帶回來的消息,孫榮直到此刻仍是憤憤不平:“軍師果然料事如神,本將軍立下如此不世之功,朝廷居然隻賞了些金銀布帛了事,咱們屠了那繁晉城所得的金珠堆積如山,難道還稀罕他那點錢財不成?”

韓晏:“將軍慎言,這話可不是能亂說的。”

孫榮笑道:“那是自然,本將軍也就在軍師面前發發牢騷罷了。”

韓晏含笑點頭:“所以說朝廷已然開始忌憚將軍了,也是將軍洪福齊天,偏偏在這當口朝廷出了亂子,將軍正好以靖難之名出兵控制洛陽,從此魚肉成刀俎,將軍便無憂了。”

孫榮哈哈大笑:“一切都是軍師的功勞!”講至興奮處,二人猛抽馬鞭,恨不得立馬就到洛陽城下。

午後,燕州,追擊柔然小隊的季丹領著部眾回城。元睿看他喜眉笑眼的樣子便知打了勝仗:“怎麽?蠕蠕們沒有變身嗎?”

季丹嘿嘿笑道:“他們倒是想變,奈何末將行軍,疾如風徐如林,沒給他們這個機會!”

元睿一拳捶在他肩上:“你就吹吧!”

季丹收起笑容,神秘兮兮地朝元睿道:“先不說這個,殿下猜末將此番出城有何收獲?”說著轉頭看了看身後五六輛馬拉平板車。

這些平板車並無什麽奇特之處,只是每輛車上整整齊齊地堆了足有一人高的麻袋,用繩索綁得異常結實。元睿走近拍了拍麻袋,感覺裡面像是裝滿了豆子之類的谷物,疑惑道:“聽聞蠕蠕渴了喝馬奶,餓了吃肉干與奶酪,故其大軍並不需要我中原軍隊般龐大的糧草支援,難不成現如今也改吃五谷了?”

季丹笑著搖搖頭,忽地一刀劃破麻袋,嘩啦啦地撒了一地的丹藥。

元睿目瞪口呆:“這是何物?”

季丹:“殿下剛剛不是還說蠕蠕會變身嗎?靠的就是此物了。”

元睿撿起一顆丹藥,只見此丹顏色灰褐、形似黃豆, 與普通丹丸並無區別。在陽光下仔細看了半天,依舊不敢相信:“就靠它?”

季丹鄭重回稟:“千真萬確!不僅如此,末將還從那幾個蠕蠕口中得知,因與我們的對峙消耗了大量丹藥,此刻他們的國師就在蛇騰鎮中日夜煉丹,整個鎮城加起來也只有幾千軍士,其余皆是負責煉丹的民夫。”

元睿目露精光:“此地通往蛇騰的道路雖崎嶇難行,但其實距離並不太遠,大軍全力奔襲的話不到明日早間便能趕到,會不會是蠕蠕故意引誘我們的圈套?”

季丹不屑道:“蠕蠕行事呆板一根筋,是不是撒謊一眼便能看出,殿下放心!”

元睿猛一拍掌:“季丹,即刻通知上官乾將軍,挑選三萬精兵,咱們三人一起端了他們的煉丹爐。”

季丹欣然領命:“是!”走開沒兩步,忽又折返,指著滿地的丹藥,“殿下,這些東西……?”

元睿看也不看一眼:“旁門左道,留著做甚,全倒河裡讓魚兒們變身吧!”

蛇騰鎮乃大魏北方諸鎮中位置最東的一個,其地北鄰柔然,東南直通上谷郡,西南連接平原郡,關山險固,易守難攻,如此兵家必爭之地居然不派重兵把守,卻拿來煉丹,柔然的軍事水平可見一斑,若不是趁大魏內亂又仗著那些所謂“黑狼勇士”與發狂之丹,根本不可能與魏軍抗衡如此之久。而這兩樣東西畢竟數量有限,隨著雙方的持久對抗,柔然一方後勁不足的缺點也便漸漸地顯露出來了。這一點柔然人知道,元睿也已看出,對於平定柔然之患,元睿的信心是越來越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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