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裡面,馬格拉諾警官一步一步的靠近病房模樣的房間,他警惕的避開了所有能從病房裡面看到外面的視線,然後貼在牆壁上面仔細的聽著裡面的對話。
“但我認為,這並不是你來審判我的理由,約翰先生。”
馬格拉諾微微一怔,因為裡面的女聲他太熟悉了。
“我想要和你玩一個遊戲,崔莉醫生...”
一行淚從馬格拉諾的眼角滴了下來,自己拚命的追捕的罪犯,最終還是盯上了自己的妻子,甚至還有兒子,兒子!
馬格拉諾猛然驚醒,他稍稍鎮定一下,做好了衝進去的準備,但他正準備給警局發信息的時候,絲毫沒有發現一個站在他身後戴著醜陋豬頭面具的人,那人手裡拿著一支針管,在馬格拉諾覺察到什麽剛要回頭的時候,豬頭面具人抬手把針管插進了馬格拉諾的脖子上面,馬格拉諾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眼皮一張一合就這樣昏倒在外面...
地下暗道出口處,阿曼達還沒從這接二連三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蘇門圖開了口:“我之前有所了解,在我們的對話當中,那些人或多或少的提起過一些自己被逮捕的經歷,出現頻率最高的一個人,就是馬格拉諾,其實這個東西留在最後讓我們選擇,就是能不能對丹尼爾這個小孩子下的去手。”
阿曼達扶著額頭:“現在怎麽辦。”
蘇門圖雙手背在後面,然後說道:“其實,豎鋸的計算如果套用在整個真實世界,那將會是最完美的存在,但是..”
他心中一動,一把鋒利的斧頭就出現在蘇門圖手裡。
“但是,我的手段,不能用常規世界來衡量。”
阿曼達靠著牆壁,她隻覺得雙腿發軟。
蘇門圖給了丹尼爾一些鼓勵,丹尼爾咬著牙,然後閉上了眼睛。
蘇門圖在沒進入這想象世界的時候曾把這斧頭拿出來不斷的打磨過,他也是為了以後遇到什麽危險了,鋒利的斧頭更便利一些,然後在這裡就用到了。
他割斷了被縫合的細線,整個創口就露了出來,幸虧鑰匙埋的並不深,蘇門圖只是輕輕一夾,整個鑰匙就掉了出來。
蘇門圖趕緊脫下自己的衣服,把丹尼爾的傷口位置給包了起來,然後衝阿曼達說道:“你對這一帶是不是很熟悉!”
阿曼達靠著牆壁,顫顫巍巍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我待會開了門,你就馬上帶著他去最近的醫院!知道麽。”
阿曼達這才搞清楚了現在的狀況,她小跑過來,抱起了丹尼爾。
蘇門圖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然後拿著沾滿鮮血還帶有一絲溫度的鑰匙插進了鎖孔裡面,輕輕轉動一下,整個鎖就這樣被打開了!
“快走!”
阿曼達得到命令,抱著丹尼爾就跑了出去。
蘇門圖在他們後面,向著丹尼爾滿臉微笑的揮手。
再見了,我的小朋友,聰明的小夥子,可不要成為下一個超級罪犯哦...
他張開雙手,準備被傳送回去,但是...十秒鍾過去了,一分鍾過去了...
叮!!!
完成第一階段任務,下一階段任務開始:找到豎鋸,並殺死他。
蘇門圖仰天長嘯,這特麽無賴的鬼石頭!任務什麽的還能現改!
嘯完,蘇門圖拔起腿就先前跑去,沒過多久,他又折返回來。
“這他娘的,到底去哪啊!”
像病房的房間裡面,
約翰頭頂已經被崔莉給包扎好了,他閉著雙眼,均勻的呼吸著。 崔莉坐在一邊,她有些緊張的看著約翰,心裡做著無數次的鬥爭,她想著現在逃出去,然後迅速找到警察拆彈,但她每次接近房間出口的時候,約翰總是能很敏銳的感覺到,然後輕咳一聲,算是提醒她了。
失敗了幾次之後,她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只能夠在心裡做一些沒有多少作用的鬥爭。
潔白牆壁上面掛著一個時鍾,上面的指針指向了十二點,但卻是中午的十二點....
想到自己還要在這裡繼續煎熬十二個小時,期間說不定會發生什麽意外,崔莉就有些焦躁。
這個時候,房間外面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崔莉嚇了一跳,因為外面走進來一個頭戴著醜陋豬頭面具的家夥。
“不要害怕,崔莉醫生,他是我的信徒,或許你們之前還見過面吧,霍夫曼。”
帶著豬頭面具的人摘掉了自己的面具,露出自己本來的面目。
“霍夫曼!真的是你!”崔莉驚訝的說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自己丈夫的同事,同時也是自己丈夫的上司,霍夫曼警官。
霍夫曼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走了出去,拖了一個袋子進來。
在崔莉的注視下,霍夫曼打開了袋子,裡面被捆綁的馬格拉諾警官就滾了出來,癱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老公!”
約翰在病床上笑了笑:“這下,一家人就是團聚的了...”
崔莉本來痛苦著趴伏在馬格拉諾的身上,聽到約翰這話,她猛地抬起頭:“你說什麽!難道你把我兒子也抓起來了!”
約翰說道:“我只是和他玩了一個遊戲。”
“你這個,你這個魔鬼!你就是魔鬼!”崔莉叫喊道,但她現在絲毫沒有辦法,霍夫曼就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
“我想,咱們的遊戲,也要正式開始了吧,死亡,真是個讓人驚喜的聚會...”
布拉特站在鐵皮門前面,看著正對面牆上寫著的“你已經無所畏懼”。
他走過去仔細的看了看,發現這顏色並沒有油漆那樣鮮豔,反倒是有些暗色沉著,他用手指在上面摸了摸,發現這字竟然還是濕的。
鮮血寫出來的字啊,帶著讓人澎湃的氣息。
他嘴角翹起,然後大步走向最後一個通道。
當他推開最後這扇大門,劇烈的強光那一瞬間讓他有些炫目,但微微晃了晃,他就適應了房間裡面的燈光。
在房間裡面一共有四個人,病床上面躺著一個頭部被包扎的老人,一個穿著寬大鬥篷的中年人正倚在門上冷冷的看著自己,還有一個女人趴在一個被捆綁的男人身上哭泣。
聽到動靜,崔莉也回過頭,一時間,四目相對,兩個人都呆住了。
“所謂地獄不過如此吧。”倚在門上的霍夫曼嘲諷般的說道。
“你好,布拉特...”病床上的約翰緩緩開了口。
即便聲音不一樣,布拉特還是在約翰開口的一瞬間就知道了這個危垂將死只能靠呼吸機維系的老人就是那個指引自己一步步走到這裡的人。
“我想和你玩個遊戲...遊戲的規則很簡單,你眼前的這個人,她的名字叫做崔莉,沒錯,她就是那個害死你母親的最終元凶,就是她換錯了你母親的藥,然後粗心大意到一直錯換,這簡直謀殺一樣的行為直接害死了你的母親,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後來的審判當中,她竟然被判罰了無罪,甚至還在庭審結束之後嘲諷你,她對她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沒有絲毫悔意,從一開始,她就根本不關心住在貧民窟裡面的你們母子如何,這個你所在的階層約束了你的思想和行為,而那高高在上的美國法律又為她套上了一層保護罩,她永遠不會受到懲罰,而你,永遠只能生活在底層狹小的車間裡面,做一顆微不足道的螺絲釘,但是,現在,我打破了你們之間的階層,那個法律施加在她身上的保護罩也被拿掉了,同時,你被賦予了處決的權力,崔莉醫生的生或者死,由你來決定...”
當約翰費勁全身力氣說完這些話後,他開始了劇烈的咳嗽,不過在他的臉上,卻滿是歡喜的微笑。
“但是...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崔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她嚎啕大哭起來。
布拉特面無表情的拿出那把槍,然後把那顆子彈推了進去。
崔莉從地上爬過去,抱住了布拉特的大腿:“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我吧,我願意賠償,我甚至願意付出全部資產的代價,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