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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寒》第18章 雙刀侍衛
  “大景帝令,今改國號為康景元年。歲次一眸,新正庚寅,天意所屬,茲恪遵初昭,載稽典禮,俯順輿情,謹告天地。授以冊寶,立皇長子王為帝,正位寶堂,以重萬年之統,以繁四海之心。”

  正午的鍾聲陣陣回蕩於寶堂之上,王一身麻色孝衣在文武群臣的簇擁下面向景帝靈柩跪拜行禮。

  他雖早已成年加冕,但他給人的感覺總像是比十九歲要小很多,一張常年安逸的常年不見陽光的小白臉繃的十分僵硬,雙手緊緊抓住衣角。

  他心中也幻想似高祖一般平定天下,就算不能治國安邦,起碼收回四個州郡的失地也是他應該做的。

  但想想自己學文不行論武又不會,別說擊退外族來犯,現在他連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麽都不清楚,到頭來隻想佔著一塊地方有吃有喝安逸的呆著,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做一輩子無權無勢吃喝享樂的皇太子。

  王自知自己胸無大志又一無是處,若是自己逢盛世光景繼位還能吃吃玩玩那得多好,還可惜現在恰逢亂世,眼前連年戰火把康景都打窮了。

  父皇・・・您這爛攤可叫兒臣如何是好?

  “請殿下接旨。”郭丹涸手捧景帝文書,見王呆呆的愣在原地不知嘟囔些什麽,小聲提醒道。

  “哦!好好!”王回過神來連忙點頭雙手接過聖旨,霎時間,金鑾殿下百官磕長頭行大禮齊聲說道:“告祭禮成,請即皇帝位!”

  一旁示例的小太監雙手持托盤高過頭頂,托盤內整齊疊放著那件令無數世人所癲狂的,象征著無限權勢的金玉龍袍和一方大印。

  隻要把這件衣服穿上,手持玉印,這皇帝就算是當上了。想到這王不禁松了口氣,雙手剛剛觸及盤中玉印殿下卻突然傳來一聲大喝:“郭長師且慢!”

  王可能還沒有意識到那一方大印的重要性,但台下的王昶和幾個世子早已看的眼都直了。

  那方印,便是象征著無限皇權的玉璽,多少人一生為此物舍生忘死,誰得到手裡了豈是還有撒開的道理?

  王昶臉色陰沉,一身朝服大步上前拱手道:“父皇臨崩前說過什麽,隻有殿下一人聽到過,若是殿下欲篡改父皇口諭,那還不是想改成什麽就改成什麽?”

  “你,你!我!吾沒有篡改父皇口諭!絕無此事!你信口胡言!”大殿之上莊嚴蕭殺的環境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眼看著這一套流程總算要結束了卻又有人冒出來,王急聞得直跺腳說道。

  郭丹涸臉色冰冷,冷冷說道:“殿下乃當朝太子,現有景帝遺詔在此,就算未有口諭,嫡子繼位也是理所應當!不知青州侯以為有何不妥?”

  “呵。”王昶“啪啦”一甩衣袖,同樣冷冰冰的說道:“那就恐怕吾弟懦弱,難擔起此等帝王重任。”此言話音一落,金鑾寶殿之外整齊侍立的禁衛軍方陣猛然轉變,由原來的殿前左右兩個二百人的方陣瞬間合並為一個四百人的大隊。

  無論哪朝哪代,禁軍作為封建帝國制度下直屬於帝王的軍隊,都必定萬分重要之任,大關系到王朝興衰,小關系到皇帝自身的安全。

  而當帝王手中最大,也本應該是最強勢的現有兵力大權都落入他人之手時,禁軍叛變是相當可怕的。國家的命運和安危,已經可想而知。

  大殿之瞬間又靜了下來,眾目睽睽之下只見一個傳信的太監慌張的向大殿方向飛奔而來,臨進殿時由於過於匆忙腳抬得不夠高絆倒在門檻上“撲通!”一聲摔了個狗啃屎。

  那小太監也顧不得許多,順勢趴在地上一跪口中大聲報道:“突厥急行軍現已長驅直入兵臨帝都城下!!”

  一隊隊腰間跨有雙刀的禁軍隊伍整齊劃一,當頭之人踢開大殿側門只在一刹那間便衝進了殿上,以奇快的速度迅速圍成一圈人牆,把殿前的中文武官員包圍在中央。

  能擔任禁軍職務之人都是各個州郡挑選的精英衛士,而在這五萬精英衛士之外,還另有五百人。他們持雙開山刀幾乎從不露面,隨便哪一個拎出來,就算比不了武官上將也各個都能以一敵十!

  文武百官紛紛向中心退去,不自覺的把自己所佔的地方越縮越小。量眾武將在沙場之上率軍出戰以一敵百,文官於執筆之間氣吞山河,但眼前已經不好使了。

  這些禁軍隻聽王昶的,官員們上朝不能攜帶武器,他們面對的是多於自己數量數十倍的精銳禁軍。

  雖說此間不缺忠臣和高手,空手與之硬打起來不一定全無勝算,但現在朝中存在著眾多王昶劉禦一派的內鬼,能贏的幾率也已經大打折扣。

  眾官員們驚恐的盯著向王昶,等待著他的下一步舉動。

  隻是此時殿中的人還不知,除了兵臨城下的突厥騎兵,遠在青州通往帝都的官道已經被全程戒嚴。

  王昶下令調遣,打著“保衛帝都”旗號的五萬青州騎兵已經日夜兼程的趕到了徐州郡,預計今日便會抵達帝都。

  此時寶堂之上王已經嚇得眼都直了, 他身為太子,長這麽大就沒見過那些傳說中的雙刀侍衛,不過還真萬萬沒想到,第一次看見自己家的衛隊竟然是在這樣的場合下。

  “怎麽!怎麽回事!突厥在兩天前還在冀州,他們不是駐扎祁鎮嗎!怎麽現在都打到門口了!?”

  王的嘴張得老大,喊出來的話都有些破音了,大殿內外沒有一人回復,空氣的溫度已經開始從冰點繼續往下降。

  一見此情景量誰也看得出來王昶這是要造反的節奏,郭丹涸深吸一口氣,話語間微微有些發顫說道:“殿下,現已到何時了!您難道還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突厥能一路如此順利的直搗帝都城下,這不是出了內鬼還能是什麽!從始至終,就是你王昶!大逆不道的叛賊!”郭丹涸說道此處腦門上青筋直跳,也未顧及大堂已被包圍早已是不計後果,大聲直呼王昶的大名。

  滿朝眾臣聞聽此言不禁是心下一驚,數年以來王昶就有意無意時常與朝廷,與東宮為敵,暗地裡自建門閥勾結了一眾為財賣命,對康景政權心存不軌之人。

  組成了以實權劉禦,暗權王殊為主的青州侯一派黨羽,勢力之大,朝中怎敢有人直呼其名?

  “良禽理應擇木而息。郭長使,陛下病危這幾月,就是他王治理的朝政,結果呢?”

  王昶不怒反笑,雙手抱膀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們連失了二十四座城池,折損了三十多萬兵馬,康景現在一共還剩下多少能打仗的軍隊,郭長使不清楚嗎?這位子再給他坐,恐怕你也是沒幾天活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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