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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熊孩子正德》五十 談弊政抓住文官命門
  朱厚照在弘治皇帝和三位國公爺的催促下,經過幾番推諉,最終將這個新村起名為盤山村。寓意為依盤山而建之村。然弘治皇帝以人口盡萬已非村矣,將其改為盤山鎮。金口玉言一出,從此這個自己花費大量心血一手建立起來的山下小村有了自己正是的名字:“盤山鎮”。

  名字確定之後,心情大好的朱厚照已是漫步於油菜花田的田間小路之上,看著頭戴花環的小秀榮在劉瑾幾人的陪同下穿梭於花田之中。腦海卻一直思索這剛才一絲靈光一閃之所悟,卻始終無法抓住一絲頭緒。

  朱厚照在經過一個涼亭之時,被一聲吟誦之聲所吸引轉頭看去。

  只見涼亭中一位身著儒衫男子背對自己,眺望花田感慨道:“天下百姓皆如是,縱有百死亦不惜。”

  朱厚照十分佩服這位未曾謀面之人的胸懷,上前道:“先生好胸懷。”

  男子將心中沉積的鬱悶通過一首詩抒發出來後,心情暢快許多,聽聞後面有人與自己說話,轉身一看讓男子驚訝萬分,來人正是太子殿下。

  男子來忙上前跪地行禮道:“臣吏部主事張彩,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朱厚照聽聞眼前人自我介紹後,心中十分驚訝這位就是劉瑾變法的真正捉刀之人,其許多內容被張居正借鑒,最後促成了張居正變法。朱厚照好奇心起的上下打量著張彩,身體修長,貌白皙修,須眉蔚然真乃少有的美男子,頓時好感再一次大增。

  朱厚照當量許久才會過神來,見張彩依然頭部微垂跪地,尷尬的咳嗽一聲道:“張先生,快快起身,無需多禮。張先生的胸懷本宮著實佩服,可否與本宮敘上一敘。”

  張彩半躬身伸手指向涼亭做出請的手勢道:“太子殿下所請,臣之所願,太子殿下請。”

  兩人前後走入涼亭,朱厚照已端坐主位,見張彩依然躬身站立一旁道:“今日沒有君臣,只是志同道合之人的閑聊,張先生就不要拘於禮數。”

  張彩微微躬身應是,緩緩坐下。

  朱厚照見張彩坐下問道:“張先生何來如此感慨。”

  張彩沒有回答朱厚照的問話,而是反問道:“太子殿下以為當今天下如何?”

  小正德一時琢磨不出張彩問話的用意只是半真半假道:“父皇勤政愛民,三位閣老乃是難得的賢臣,六部堂官亦是君子能臣。一句君臣和睦,眾正盈朝已不為過。如此賢君能臣治下,天下必是國泰民安。唯一北方之患如鯁在喉,然休養生息之後,待兵精糧廣之時亦如土狗。”

  張彩聽聞難免露出驚訝,太子所言雖多行於表面,蒙童之年由此見解亦是難得,傳言果然不虛。

  張彩便道:“太子殿下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朱厚照現在對張彩越發感興趣,便繼續問道:“還請張先生賜教。”

  張彩繼續反道:“相對人口而言我朝人口相對於永樂朝確實增長兩千余萬口,然歲首卻比永樂朝減少十之二三,殿下可知為何?”

  朱厚照馬上意識到張彩要說到重點了,便迫不及待地道:“請張先生賜教。”

  張彩很是滿意太子殿下的表現,徐徐道來:“歲入減少只因土地兼並與輕賦商稅。”

  朱厚照這才想起張彩改革的重點就是此兩項,起身躬身一禮虛心請教道:“請先生教於本宮。”

  張彩見狀連忙起身慌慌張張扶起朱厚照,心中感慨:太子小小年紀便如此禮賢下士,

來日必定是一代賢君,今日便是我張彩的機緣。  張彩原本只是想找人傾訴一下自己心中之憂慮,見太子殿下如此虛心請教便詳細地道:“為民厲者,莫如皇莊、諸王、勳戚、官莊為甚。陛下雖自幼知皇莊之害,隆登大寶以來未曾增加一處皇莊,然陛下厚待外戚宗室、文官武勳,寵信近臣,然卻不思皇恩大肆吞並百姓土地。此乃土地兼並起因之一。”

  朱厚照又繼續問道:“先生,諸王、勳戚之害本宮已是明了。皇莊之害也常聽父皇提起略知一二、唯獨這官莊之害還請先生詳細說明。”

  然張彩卻遲遲憂慮不說。

  朱厚照怎能不明白張彩的顧忌,勸慰道:“先生但說無妨,本宮擔保今日之話出的先生之口,入得本宮之耳,再無他人知道。”

  張彩見太子殿下說道如此地步,便放心大膽地道:“官田自古有之乃官府管轄之田,上至六部下至縣府都有不定數量的官田。然兩者之害大體相同,百姓既繳國課,又擔莊課,實乃一田雙稅,已不堪負。然更為甚者乃官府小吏多方敲詐,其數量遠勝兩稅,一有拖欠,就是私刑百出,百姓甚苦矣,家破人亡不盡其數。”

  朱厚照曾經只是知道百姓苦,卻不知其苦何來,今日聽聞張彩之話已經了然一二,但卻還有一絲不解的問道:“先生!本宮有一事不明,既然得知皇莊、官莊之害,為何不曾取締。”

  張彩耐心的解答道:“南北兩京開支多出去皇莊,官府秘辛支出多出官莊”

  聽張彩如此說,朱厚照哪裡還不明白,繼續問道:“謝先生指點迷津,讓先生剛剛說乃原因之一。難道還有其二?”

  張彩點點繼續道:“然也,其二便是輕賦商稅,商賈獲利最大而稅最輕,農民獲利最薄而稅最重。如此商賈多為巨富之家,農民多為破產之輩。農民所失土地皆被商賈所購,此乃土地兼並之因之二。長此以往土地兼並日趨嚴重,必動搖大明江山之根基。此乃臣之所憂、。”

  聽聞朱厚照也不由的眉頭緊鎖,這些事情自己還真是第一回聽人提及,也從來沒有人教過自己這些,開閣以來除了教授宮廷禮儀就是子曰子曰。今日才認識這一片歌功頌德眾正盈朝的弘治朝已經是暗潮洶湧。

  朱厚照急切的問道:“先生既然知道症結所在可有良法?”

  張彩語氣十分平靜擲地有聲地道:“重審戶籍、新定商稅、丈量土地、官紳納稅。”

  朱厚照倒吸一口冷氣心中思忖:雖字字珠璣,卻步步險招,難怪史書上張彩變法後,最後落得慘死的下場。但與張彩這一番話讓自己對朝堂諸公又有了更深刻看法。

  雖內心震驚但朱厚照古井無波道:“聞得先生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不知先生是哪年的進士。”

  張彩臉上暗淡地道:“臣乃弘治二年二甲進士。”

  朱厚照突然有些好奇道:“先生如此大才,為何九年依然是從六品。”

  張彩長歎一聲道:“臣乃北地進士,朝堂多為南方官員,倍受排擠,固九年寸級未升。”

  朱厚照聽聞張彩的遭遇突然想起侍講學士焦芳,乃濁流出身,備受排擠,十年寸級未升。突然間今日一直所想的那絲頭緒就被抓道。官分文武之爭,文官亦然,看似鐵盤一塊實則不然。文官分南北之爭,清濁之爭。自己完全可以分而治之,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今日抓住文官命門日後慢慢途之,如何害怕權臣當道。

  想通一切的朱厚照感覺自己突然身輕如燕,心情暢快,便鼓勵張彩道:“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本宮相信先生必定會有施展抱負的一天。”

  張彩聞言大喜,跪地行禮道:“太子之言,臣必定銘記於心,此志終身不改。”

  朱厚照抬手扶起張彩語氣嚴肅地道:“希望張大人銘記今日之話。”

  張彩也聽出太子殿下語氣中的變化躬身一禮道:“今日之話臣永不忘懷。”

  臨行前朱厚照問道:“先生,本宮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張彩哪裡會拒絕,極為熱切的道:“太子殿下但說無妨,臣必定全力以赴。”

  見張彩如此爽快的答應,是一個有才乾識時務之人,朱厚照滿意地道:“張大人解決天下土地尚早,本宮懇請張主事謝一份整治皇莊的條陳,父皇憂心皇莊已久。”

  沉浮宦海多年的張彩聽到太子殿下稱呼的轉變哪裡還不明白。這是太子在提點自己,只要這件事辦好必然有自己出頭之日,心中暗自歡喜跪地道:“臣謝太子殿下提攜,臣必不負太子所望。”

  朱厚照突然所悟,便急於回去細細品味琢磨一番,便於張彩告辭。牽著及其不情願的小秀榮想皇家別院走去。回到自己房中這以待便是一下午,直至太陽落山,劉瑾敲響房門招呼自己用完膳。才從思緒中醒來,這一下午朱厚照想明白很多事情。

  朱厚照走出內寢,見廳堂的八仙桌已經擺上,小秀榮正端端的坐在兒童椅上眼巴巴地等待自己。

  朱厚照看著自己妹妹的眼神心中腹誹:小丫頭這用膳的時間掐的是越來越準了。

  再看看桌上的菜肴問道:“劉瑾你可知白尚書的住處?”

  劉瑾一邊回答一邊不忘邀功道:“回太子殿下,諸位大人的住處都是臣一手安排的,白大人的住處自然知道。”

  朱厚照也沒有多想吩咐道:“那就好,劉瑾將飯菜裝上,我們一起去白尚書那裡。”

  隨後對小秀榮道:“太子哥哥今日有事,你是和太子哥哥一起去白尚書那裡,還是去父皇母后那裡。”

  小秀榮眼睛滴溜一轉道:“我還是跟著太子哥哥。”

  朱厚照隻好無奈搖搖頭牽著小秀榮,下三樓,出別院,一直向刑部尚書白昂住處走去,後面跟著劉瑾六人,劉瑾拿著食盒,谷大用提著兒童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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