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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熊孩子正德》五十六 圖窮匕見的最後對決(上)
  聽聞弘治皇帝之問,禮部尚書徐瓊出列奏道:“啟稟陛下,正如劉閣老所言,陛下君權天授,富有四海,天下為家,安用皇莊為?皇莊與天下比之滄海一粟也,棄之亦不可惜。”

  此時之勢已是內閣與六部和弘治皇帝的博弈,其他臣子已經無人再言。

  弘治皇帝佯作讚同地道:“徐愛卿,言之有理,戶部尚書可在?”

  戶部尚書周經出列道:“臣戶部尚書周經在。”

  弘治皇帝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的道:“朕有話問與愛卿。”

  戶部尚書周經躬身一禮地道:“請陛下問。”

  弘治皇帝問道:“皇莊負擔南北兩京十之七八的用度,廢除皇莊,戶部可否按時撥付用度。”

  戶部尚書周經已是面露難色地道:“臣恐戶部力有未逮。”

  此話一出,朝堂諸公就知道想要一勞永逸取締皇莊的希望已經破碎。然在弘治皇帝言語之間已經能夠聽出其對皇莊態度。未設皇莊不代表不重視。

  弘治皇帝聽聞周經對奏,轉頭看向為首的劉健問道:“既然戶部無法滿足南北兩京皇宮用度,劉首輔可有章程再廢除皇莊之後滿足兩京用度。”

  聽聞陛下詢問,劉健心中苦笑道:無非是開源節流二策,皇莊本就是開源之策,非皇莊開源自不必再提。剩下唯有節流,然陛下、太子殿下每日用度已夠節儉,剩下節流之法也只能裁撤宮女宦官。皇莊一事已經惹的陛下不悅,再提裁撤宮女宦官之事?除非自己這個首輔不想再乾。

  但陛下問詢由不能不回答。劉健只能硬著頭皮對答道:“回稟陛下,臣無良策。”

  弘治皇帝見劉健如此窘態,心中暗歎息:文學之官就是文學之官,空有華章千篇卻無腹中一策。治國方略沒學一二,官場齷齪卻學十分。如何能讓朕視之肱骨,然礙於祖宗家法又不得不禮遇有加。

  此時在場文官已經恍然大悟,自己從未曾提及廢除皇莊一事,為何陛下一直圍繞著廢除皇莊一事不放,今日上書可是別有他途。

  禮部尚書徐瓊正要從新將話語轉換過來之際,只聽班列後排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

  “啟奏陛下,臣吏部主事張彩,有治皇莊九策,可保皇家之用,可解百姓之苦。”

  只見張彩再一眾官員的注目下,步伐穩健的緩緩從班列末端走出,來到劉健一旁跪地雙手高高舉起奏折再次強調道:“起奏陛下,臣有皇莊九策,可治弊政。”

  李廣見狀已經快步走下高台,接過張彩高高舉起的奏折。

  弘治皇帝接過李廣遞過來的折子,看著跪在台下的張彩。點點表示讚許,選擇時機之妙,翻看奏折觀看起來道:“張愛卿平身吧,詳細說說為那九策。”

  而此朝堂上的官員表現不一而足。內閣閣老劉健、李東陽、謝遷以及兵部尚書馬文升、吏部尚書屠滽、禮部尚書徐瓊、戶部尚書周經、刑部尚書白昂、工部尚書徐貫九雙十八隻眼睛齊齊盯向張彩。尤其是吏部尚書屠滽此時眼中露出無比複雜目光,眼睛死死盯著這位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吏部官員。

  班列後方則頭來無數豔羨的目光,要知道上朝雖人員眾多,少則四五百,多則上千人。但真正能與陛下當面對話的只有四品以上官員以及東宮講官和六科給事中們,除此之外就是對自己奏折十分有信心,其他皆是站班的命運。這要奏折能夠得到陛下認可必然官運亨通,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如何叫眾人嫉妒不嫉妒。

  張彩此時怎會顧忌他人想法,在一群一品大員二品大員的環視下,擲地有聲地道:“回稟陛下臣之九策乃,清核皇莊,廢除佃籍,莊田民用,廢除莊課,官辦副業,官監民管,鼓勵墾荒,獎勵農桑,官收民糧。”

  弘治皇帝見張彩在上千名官員同時矚目下臨危不懼,舉重若輕,侃侃而談。臉上已經不加掩飾的露出欣賞之色地道:“張愛卿且詳細說來。”

  張彩輕輕鞠躬一禮繼續侃侃而談道:“清核皇莊,由皇宮內官和督察院聯合對皇莊的現有土地和佃仆重新核查,對管莊宦官、管莊校尉利用職務之便侵吞周邊土地退還於民,並對觸犯大明律的管莊宦官、管莊校尉進行嚴重處罰。”

  第一策說出來,換來的是班列當中一些官員的嗤之以鼻,暗中嘲笑張彩為博聖心無所不用其極。可是當越往後聽每個人心中剩下只有驚訝和擔心了。這封折子改製無疑將觸及他們的一些利益,如何讓他們不擔心。

  其中的廢除佃籍,莊田民用、廢除莊課,鼓勵墾荒、官收民糧更是直接觸動他們的根本利益。這些官紳士人如何盤剝百姓,靠的就是投獻土地和糧食差價。

  廢除佃籍就是廢掉原有的世代佃役,重新恢復民籍,皇莊田畝雖歸皇室所有但皇莊百姓擁有永久使用之權,莊民新開荒地只要在皇莊登記造冊便歸開荒者永久使用,加之廢除莊課。此等優越條件誰還原意將土地投獻於官紳士人。更不用說官收民糧,從此皇帝將成為大明最大糧商,只要陛下有心讓利於民,操縱糧價即可。他們如何再拿低收高賣的手段繼續盤剝百姓。

  加之官辦副業,官監民管。皇家出資辦理辦理副業,莊民勞作,獲利莊民可得二分。同時廢除宦官和皇莊校尉的管理權改為監督權,管理由莊民選出。

  盤山鎮的出現已經打破官紳士人對土地關系的固有思維,然從今以後所有的皇莊將效法盤山鎮。長此以往天下之民心向皇莊,哪裡還有他們安身立命之所,讓他們讓利於民那是萬萬不可能。獻策的張彩也被這些人記恨心中。

  張彩話音剛落,還未等弘治皇帝說話。作為祖宗禮法的堅決維護者,對於一切破壞禮法的堅決反對者的禮部當仁不讓。

  只見禮部左侍郎張升出列奏道:“啟稟陛下,臣彈劾張彩嘩眾取寵,奏亂國之策,應下詔獄、誅其心。”

  此言一出便有十余位官員出列附和。見此弘治皇帝微微皺眉,沒有想到如此良策竟然會遭眾多官員的反對。久居宮中的弘治皇帝怎能明白這些道貌岸然之背對土地的貪婪。

  然弘治皇帝改革決心已定,啟示這些臣子能夠左右的,說話的語氣也冷幾分道:“張愛卿且說說亂國於何處。”

  張升心中腹誹道:總不能說陛下改革之策已經危險到了我們士林的利益了,我們要將他滅殺在搖籃之中,提出策略的人不死不足以平複我們心中的怒火。

  表面卻裝作一心為公,微微整理一下腹稿道:“官辦副業、官收民糧此乃鼓勵皇家從商之策。士農工商乃天下秩序之本,天子從商,豈非動搖天下之本,天下豈能不亂。”

  轉頭再看向張彩,在眾官員彈劾之下,依然鎮定自若。不愧是寫出天下百姓皆如是,縱有百死亦不惜之人。此刻再次刷新了弘治皇帝對張彩的感官。

  再次問向張彩道:“張愛卿可有話說。”

  張彩有余光掃了張升一眼,眼眸之中都是鄙夷不屑之色。語氣十分平淡的道:“張大人此言大謬。何為商,不事農事,倒買倒賣牟利者為商。然皇莊副業皆是農桑之事,何談為商。”

  張升見張彩從根本否決對從商的定論,繼續辯駁道:“雖非商,然次改革非小事,一無史料鑒,二無祖製可依,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還請陛下三思而為。”

  張彩冷冷一笑心道:又拿祖製說事,早已經看透這幫官員的嘴臉,用之如珍寶棄之如敝履。上前對弘治皇帝躬身一禮道:“張大人此言更為大謬,誰說無祖製可依,臣此法借鑒的就是京城琉璃廠等五個皇家作坊之章程。還請陛下明示。”

  弘治皇帝輕輕點頭道:“張愛卿所言不虛,官辦副業皆為皇家京廠之法。”

  話畢又轉向張升道:“張升以後說話要思量清楚再說,亂國之罪豈能視為兒戲。”

  聽見陛下教訓張升跪地請罪道:“臣孟浪了,還請陛下恕罪。”

  弘治皇帝撇一眼堂下跪地的張升道:“禮部侍郎張升殿前失儀,罰俸半年,以儆效尤。”

  張升只有苦笑謝恩,退回班列。

  朝堂諸君聽聞君臣三人的對話,及其弘治皇帝語氣變化,讓劉健已經品出些味道來了。今日文武百官恐怕皆是陛下提線下的木偶,難怪今日朝堂一直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看來陛下這是將計就計,只是自己沒有想到一切竟然壞在一個區區六品小官之手。

  然他們卻沒有反思自己,正是因為他們的貪婪之心,見有廢除皇莊之希望便咬住不放,才被弘治借力打力,順勢而為。

  如果多日的謀劃再失敗,還讓陛下借機推出皇莊改革,那自己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想及此處劉健就要出列再次奪回朝堂的把控。

  然而就在此時龍椅之上傳來一聲詢問。

  PS:弘治皇帝對內閣一直是一種禮遇有加,如及若離的態度。作者讀李東陽的《燕對錄》時,有詳細記載,李東陽弘治八年入閣,弘治十年才第一次有幸被弘治皇帝召見。弘治皇帝依仗並非內閣而是王恕,馬文升、白昂這樣的六部能臣。所以說作者一直懷疑所謂李公斷、劉公謀、謝公尤侃侃可能是後世文官集團往自己臉上貼金的產物,因為給皇帝修實錄都是預備內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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