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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熊孩子正德》八十九 塵埃落定的君臣之爭
  早朝已經過去半刻鍾時間,仍無一人上表,每一位大臣都眼觀鼻鼻觀心,都做這朝堂之上的一尊泥菩薩,仿佛天下太平,已無事情可參。

  昨日之事已經震動京師,這些高高在上的官員都沒有預料到,一向不起眼的升鬥小民竟然讓原本勝券在握的事情產生了波折。此時一位位都悔不當初隻盯這一個個即將空出來的官位,沒有注意市井流言的變化。

  然武勳集團卻用余光打量左側垂頭不語的文官,那裡還有平時目空一切頤指氣使的樣子,心中不由得產生幸災樂禍的快感。

  高台之上的弘治皇帝看著一位位如喪考妣的文官們,早已失去前幾日的智珠在握的氣勢。心中難免得意,然卻將手中的折子狠狠拍在龍案之上地道:“昨日兩萬多百姓為劉閣老請願一事震動京師,諸位愛卿就沒有話對朕講嗎,還是諸位愛卿皆不知此事。”

  折子排擊在龍案發出聲音和弘治皇帝鏗鏘有力的質問之聲回蕩在每個大臣耳邊,不由得讓滿朝文武身體為之一震,禦極十多年的皇威氣勢不可小覷,尤其從掌朝堂話語權更是讓這浩浩皇威再盛幾分。

  不多時,只見一名六科給事中走出班列躬身一禮道:“臣兵部給事中董梁啟奏陛下。”

  弘治皇帝心中暗道:看來這些文官並未死心,這是要做最後一搏。

  面上卻沒有露出一點異色,之事哦了一聲道:“董愛卿,有何事情奏來便是。”

  只見董梁再次躬身一禮道:“臣彈劾劉健,貪戀官位,為保其位,蠱惑百姓,禍亂京師,其心可誅,其行當斬。”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皆倒吸涼氣,這就是六科給事中厲害之處,從不依據而彈劾,風聞奏事乃常事。太祖設六科給事中乃希望規勸皇帝及文武百官,然自文官當權他們卻成為了限制皇權的急先鋒,再到文官徹底把控朝堂他們又成為黨爭相互攻訐的急先鋒,其表面剛直不阿,然內心卻肮髒齷齪。

  弘治皇帝聽如此狂言,早已是怒火中燒,剛要訓斥。但見為首的劉健顫巍巍跪倒在地道:“老臣請陛下明察,臣身體未愈,從未踏出府門一步,何來蠱惑百姓一說,然臣口中一言,有如何惑萬人,還請陛下聖裁。”

  劉健此時已經滿臉冷汗,奏稟之後輕輕有官袍擦拭臉上的驚嚇出來的冷汗,心中暗想:程敏政之心,何其毒也,此是要致吾於死地也。

  弘治皇帝看著被言論弄的精神疲憊日漸消瘦的劉健,溫聲地道:“劉閣老快快平身,身體未愈不必行此大禮。閣老乃朕先生,如何不知閣老為人。”

  又轉向董梁道:“董愛卿何出此言,蠱惑百姓衝撞官府刑同謀反,不可不慎,愛卿可有證據。”

  心中卻自我檢討道:看來朕太儀仗文官治國,讓整個文官集團勢力壯大變得驕狂。近日的大朝爭、密謀彈劾首輔就是文官奪權的預兆。如果不加以製約,唐宋黨爭之禍離大明將不久矣,亡國之兆亦不久矣。

  董梁怎知弘治皇帝心中想法,依慣例道:“回稟陛下,升鬥小民皆目不識丁粗鄙之輩,如何知朝廷大事為何物。無人蠱惑,百姓如何做出圍堵官府之舉,必有人暗中蠱惑,請陛下明察。”

  弘治皇帝冷哼一聲道:“僅憑猜測就乾定當朝首輔朕之肱骨謀反之罪,董愛卿你是不是太拿朝堂視為兒戲,拿大明律法視為兒戲。”

  此時董梁在弘治皇帝龍威之下,已經是兩腿打顫,但身為六科給事中傲氣硬撐著他沒有跪地求饒。

  然還沒等董梁開口說話,弘治皇帝繼續道:“天下百姓皆朕之子民,何來粗鄙之輩,前唐太宗還知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董愛卿真罔讀聖賢之書。吏部尋一貧苦之縣,讓董愛卿去為一地父母,一地不靖永不升遷。”

  刑部剛剛領命歸位,十余名禦史、六科給事中齊齊出列道:“啟稟陛下,大明自太祖設六科給事中,從未有已言論獲罪言官,還請陛下三思。”

  弘治皇帝重重冷哼一聲道:“朕從不已言論獲罪於人,卻有人要用言論滅朕肱骨九族,諸位愛卿不會不知蠱惑百姓聚眾鬧事乃何罪。”

  此話一出,朝臣再愚鈍也知道弘治皇帝的心中所想,齊齊躬身地道:“臣等惶恐!”

  弘治皇帝沒有理會這些大臣繼續道:“萬民請願,可見劉閣老深得百姓愛戴,劉閣老還是將辭呈收回吧,民心所向朕不能悖。朕也不深究此事的來龍去脈,然有一風氣不可長,監生聚眾鬧事此事不可不咎,諸位愛卿可以議一議此事該如何處置。”

  文官早已經在此事之中悟出操控民心的好處,就像權利對人類的誘惑一樣,得到之後如何能再放棄。更何況他們處於皇權鬥爭下風,就能不能放棄,只要有這些監生在,讓他們鼓動百姓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更何況還能在監生中博得一個好名聲,日後這些監生入朝為官也是自己的助力。

  最先明白其中利弊的楊廷和第一個出列道:“啟稟陛下,臣以為單單處置監生有所偏頗,治監生聚眾之罪,而不治百姓聚眾之罪,傳出去有失朝堂公允,還請陛下三思。”

  其內在含義不言而喻,就是告訴弘治皇帝要治罪監生和百姓就一同治罪,要麽都全部赦免,隻治監生之罪而赦免百姓就是你這個做皇帝處事不公允。其實就是有法不責眾,用兩萬京師百姓來逼宮弘治皇帝放過監生。

  還未等弘治皇帝開口一位位清流詞臣爭先恐後跳出勸諫,這個說書生意氣情有可原,那個說如若之罪恐有寒天下士子之心。一位位說的那是言辭懇切,好像都是替高台上的萬歲爺著想似的。

  弘治皇帝看著每一個都自詡偉光正的忠君愛國之士,心中不由得產生冷笑和嘲諷,重重的咳嗽一聲,下面如同菜市場的進言之聲為之一滯。

  環伺一下安靜下來的朝堂,弘治皇帝再次輕輕咳嗽一聲道:“國故之為國,因億萬百姓安規行事,耕乃農之本,造乃匠之本,貿乃賞之本,讀書乃士子之本。百姓因不知禮,行事皆出於心,而越於禮,其情可赦。然監生皆數年苦讀功名在身,知禮之法,行事再越於禮法,知法犯法如何讓朕赦之。”

  一時間朝廷大臣相繼沉默,陛下都已經將話說到如此決絕之地,讓文官們還如何辯駁。滿朝文武只能躬身一禮道:“請起陛下聖裁。”

  弘治皇帝也沒有想將這些監生處罰過重,只是想告訴所有文官,士子乾政此例不能開,見文官皆以服軟,心中也打算給這些官員一個面子道:“此事畢竟涉及幾百位監生前途,朕如何獨斷,還請作為愛卿一同商議一個章程來。”

  弘治皇帝雖出於好意,然滿朝文武皆不領情,文官要提出治罪章程勢必名聲臭於士林之中,而武官早被文官壓製的抬不起頭,在得罪這些士子處境將更為艱難。也正因朝廷文武各懷心思讓朝堂已是陷入沉靜。

  見滿朝文武皆一言不發,弘治皇帝目光沒看向一人都不約而同地垂頭不語,就是深受其害的劉健依然垂頭不語。弘治皇帝此時才感受到士林威勢之盛,就連處治這些小小的士子,朝堂諸公都是諱莫如深。這才想及盤山書院之妙,也將視線放在了正在進行改革的皇莊之中。

  見滿朝文武皆躲避自己,弘治皇帝負氣地道:“王嶽擬旨,國子監生不思君恩, 未全心讀書已報社稷,聚眾鬧事,干涉朝政,攻訐首輔,罪不可赦。首犯之人,羈押詔獄,三法共審。從犯之人,明年春闈,剝其資格。”

  弘治皇帝說完繼續看向王嶽道:“王嶽繼續擬旨,駁回劉健請辭奏折官複原職,取消程敏政暫代內閣之責。然此事皆因太子朱厚照對首輔出言不遜所致,此有悖師生之綱常,罰太子抄寫《論語》、《大學》各百遍,禁足半年好生學業。”

  弘治皇帝兩道聖旨一出,下面百官再無異議。弘治皇帝用處置國子監生和恢復劉健官職來表明自己態度,有用處罰太子,示意太子多讀聖賢之書來暗示這些文官,朕還是依靠文官治國。

  然朝堂局勢卻並非如此,劉健與文官已生間隙,非短時間不可彌補,加之李東陽雖一直猶豫不決,但畢竟識大體。內閣僅剩下謝遷一人將孤掌難鳴,從此內閣已在弘治皇帝掌握之中,加之傳奉官,朝廷政令將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皆出朕之手,為今後的皇莊改革、軍製改革奠定結實的基礎。

  隨著一聲高亢響亮的退朝之聲,文官集團垂頭喪氣地走出紫荊城,每一位頭頂都如同籠罩著一片陰霾似的。因為他們心中明白長達幾個月的文官與皇權的交鋒最終以文官慘敗而收場,這是自土木堡之變後文官受到最大之挫折,短期內將再無架空皇權的可能性。

  PS:不好意思最近一直和甲方商討方案修改,昨天周六本想給大家多更新幾章的,但甲方太過事兒,導致昨天休息還要去加班,今天也是五點多剛剛回來,先碼出這一章,第二章正在努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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