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若居然很配合的走出來,還真把位子讓給了晴天。
當著這麽多人,晴天不會作出面容扭曲這等毀容式臭罵情敵的舉動,拉著長裙小心的進了位置上,等著sean幫她把椅子推到自己的屁股下面。
sean冰冷著一張臉,好像不打算對晴天當一個紳士,冷冷的看了晴天一眼,轉而把眼神看向蘇文若的時候,溫柔之中帶著不解,似乎是在問她,為什麽要給她讓出位子!
蘇文若也在看著sean,眼裡卻全是笑意。
晴天等了數秒鍾sean都沒有幫她推椅子,為了不讓在場的人看出她的尷尬,自己把椅子拉回在屁股上。
忽然一聲尖叫!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的晴天,突然彈簧一般彈了起來,主人夫婦和桌上的賓客嚇了一大跳,眼睛齊齊看過來。
晴天捂著自己的屁股,看去椅子上,接著馬上凶狠的剜向蘇文若,咬牙切齒:“你……”
蘇文若這才開口說話:“sean,我們走吧,這裡既然沒有我們的位子,就讓給她好了!”
sean走了出來,拉著蘇文若去到主人夫婦跟前說:“先生太太,我和我的未婚妻今天還有事,要先走了,我感到深深的抱歉。”
隨後抬起胳膊,蘇文若挽了上去,兩人無視眾人的驚訝當真就走出了宴會廳。
一路笑著跟sean回了樓上的房間。
她在晴天的椅子上,插了兩根沾過塔巴斯科辣醬的牙簽,晴天果然一屁股坐了上去,不枉她坐在那裡搗鼓了半天,sean還以為她哪裡不舒服,實則她根本不是捋裙擺怕坐皺裙子。
想當初,她曾經被鐵金牛那個神經病老婆,在自己床上插過縫衣針,今天要不是沒有條件,插的就不是牙簽,而是一定會給這個死女人來兩根縫衣針。
回了房間後,sean問她:“你在笑什麽?你知道晴天為什麽會跳起來?”
她搖著頭很無辜的說:“我是在開心,你沒有給她留面子。”
sean單純的以為,晴天尖叫是自己裙子飾品哪裡扎到自己,卻不會把這麽毒辣的手段,聯想到蘇文若這個可愛的精靈身上去。
他拿起房裡的電話,叫了兩份晚餐,對她說:“你肯定餓了,送餐的服務生很快就來,吃完之後,你再跟我講講,這麽多天去了哪裡,為什麽不給我來電話。”
蘇文若懶懶的癱坐在軟椅上,一邊神遊一邊懶懶點頭。
男仆敲門,自己拿著房卡開門進來,身後帶著一個著職業裝的年輕美國男人,對sean說人到了。
sean輕輕碰了下身旁的蘇文若,見她已經慵懶的在閉目養神,說道:“寶貝,起來一下。”
蘇文若睜開眼睛,才發現房裡來了陌生人:“怎麽了?”
sean微微抬手指著年輕男人說:“他來給你拍照和錄指紋。”
她睜著疑惑的大眼:“要幹什麽?”
“他是移民中介公司的人,我要給你一個新的身份!”
sean的眼神裡,滿是幸福的喜悅。
自傍晚蘇文若出現在酒店門口起,他就決定不論用什麽方法,都要把她留在身邊,知道她不願意通過跟他結婚來獲取綠卡,就花一筆錢,讓中介公司給她做投資移民的臨時綠卡,取得在美國的合法居留權。
蘇文若簡直不敢相信,sean已經對她用心到這種程度,投資移民可不是一筆小錢,想當年,晴天還是卷了國內一個土豪大半個身家,輾轉才來到美國落腳。
可如今到了sean這裡,卻如此雲淡風輕,似乎他不覺得自己花這麽一大筆錢是多大的事,甚至不知道這筆大錢是花在一個即將枯萎的人身上,她連自己都不知道,哪天睡下去就不再醒過來。
她眼圈紅潤使勁搖著頭說:“sean,不要這樣,我遲早有一天會離開你的!”
對於她的拒絕,sean早已習慣,不容她分辨,對中介公司的年輕人點頭,表示可以做事了。
蘇文若最終還是沒能忍心讓sean失望,同時她也很矛盾的想要有一個合法的身份,可以通過邊境去溫哥華的身份,不用再次冒險去偷渡。
她含著淚同意sean的安排。
中介公司的人給她拍了證件照,錄了指紋,讓她給自己取一個名字,她敲著自己腦袋想了許久想不出來,本身就是個取名廢,當年她生下兒子取名的時候,就是因為絞盡腦汁想不出好名字,直接拆了於林的字,自己的兒子就成了於木木。
“sara!跟我用同一個字母開頭,寶貝你同意嗎?”
sara?蘇文若點頭表示隨便,反正她對英文名無感,叫什麽都無所謂
中介公司的人記錄好資料,然後告訴她,三天后她就可以拿到臨時綠卡。
這讓她非常的震驚,哪怕是投資移民,申請美國臨時綠卡最快需要四個月以上,急忙看向sean,他正微笑著對她點頭。
她瞬間明白過來,sean說要給她一個新的身份是什麽意思。
他花的不止是普通投資移民的錢,還有向中介公司買資料節省時間的錢,通過這個公司的操作,把別人正在申請已經準備充足的資料套到了她的身上,讓被替代的那個人花時間重頭走一遍程序,給蘇文若節省了時間。
這個身份不僅不假,還百分百是真的,sarasu會存入美國的身份信息系統裡。
中介公司的人走後,訂的餐剛好送來,邊吃東西邊想自己的名,琢磨來琢磨去突然發現,自己的名字喊起來居然是能雷死人的沙拉蘇。
剛才一直用英文讀,愣是沒想著用中文試讀一下,於是從此她就變成了沙拉蘇。
因為晴天屁股被扎了兩個洞的關系,她多出了一絲好心情,吃了幾口意大利面,決定給sean來個中文名,以報沙拉蘇之恥。
“sean,你有中文名嗎?”
“有,肖恩。”
蘇文若滿頭黑線,這叫中文名?
她望了一眼茶幾上那一盤梨子,眼珠一轉:“肖恩還是你的英文名,我給你取一個真正的中文名,額……削梨。”
削個梨子做沙拉!
sean居然去拿來了便簽紙筆,在紙上刷刷刷寫她說的那兩個字,然後把紙遞過去給她問:“是這兩個字嗎?”
她拿到眼前一看,瞬間感覺自己被擊倒了無數次,她簡直是個冒牌的中國人,因為她連一個從來沒有去過中國的美國單純男人都鬥不過。
sean的紙上寫著:蕭離。
從此sean也有了一個好聽的中國名字,叫蕭離!
在後來,他總是會很幸福的跟別人說,他的名字是蘇文若取的……
晚餐還沒有吃完,房門又被敲響了,這回男仆沒有自己用門卡開門進來,似乎是在門外跟人起了爭執。
隔著房門聲音不大,蘇文若還是聽出了那是晴天的聲音,那個死女人用英文對男仆說開門讓她進來。
蘇文若抬頭問:“蕭離,是你告訴晴天房號的?”
有了新名字,sean很開心蘇文若這麽叫他,搖著頭說:“沒有。”
那就一定是晴天花錢買通了酒店的工作人員,透露來的。
算算時間,她和sean從宴會廳出來回房,辦了個移民登記資料,吃了半個晚餐,也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這個女人還真是花了不少功夫。
門外還在爭執,她被吵的沒辦法,對sean說:“還是讓她進來吧,說清楚以後別再來煩擾。”
sean這才同意讓男仆從外面開門。
晴天單手提著長長的裙擺一進到房間,哭著奔到sean的跟前,抓住他的胳膊說:“sean,你不能這樣對我,你知道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媽媽答應只要我們結婚,以後生意都交給你打理,我現在就跟你回去華盛頓湖,你一個人回家媽媽肯定會生氣的。”
一邊裝可憐,一邊拿他的家族事業來誘惑,還順帶捎上為他媽媽的情緒著想,這個女人的戲可算是做足了。
sean拿開了晴天的手,很客氣的說:“謝謝晴天小姐,我家的事,我自己會處理,不勞你費心,很抱歉,我和你從未交往過,我的媽媽只有我一個孩子,如果以後她會有別的孩子,那應該是sara,她是我的未婚妻,請你離開吧,sara需要安靜用餐,再見。”
晴天頃刻之間淚流滿面,蘇文若覺得這個女人演技當真是不錯的,冷笑一聲:“蕭離,我累了,想睡覺!”
sean馬上露出滿臉柔情:“好的,寶貝!”
晴天聽見蘇文若喊sean這麽可笑的中文名,憤憤不平衝她喊:“你憑什麽這樣戲弄他!”
“你沒聽過一位叫林因因的作者說過嗎,英文字母不算字數!”蘇文若佯裝打了個哈欠,還帶嫌棄的刮了晴天一眼:“看你就不是個讀書人,沒文化真可怕!”
晴天顯然接不住蘇文若一言不合就思維跳躍的亂入梗,但能聽懂蘇文若是在故意拿話激她,怒道:“你扯什麽亂七八糟的……”
話音未落,大開的房門外忽然來了好些人,好像也是想進來這個房間裡,男仆正在外面阻攔。
今天似乎好熱鬧!
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用標準的中文喊:“老板娘?老板娘你在裡面嗎?”
蘇文若渾身一個顫栗,差點從椅子上跌落在地。
黃鼠狼的聲音!
黃鼠狼來了,秦江瀾還會遠嗎? (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