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懷疑我跟蹤那個人是有人故布疑兵,最後找到的那個地方是也假的。”
一回到臨時的落腳點,蕭摩訶就把自己跟蹤的結果對蘇寒講了出來。追了半個時辰,那個男子進了一處小店,結果蕭摩訶在外面等了一個時辰都沒有人出來。
等蕭摩訶反應過來,再進入小店查看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任何蹤跡。這個時候,蕭摩訶就算再笨也明白了。怎麽說他也是當過一方大將的人物,這點眼光還是有的。
“糟糕,我們可能已經暴露了!”
“不可能吧殿下,回來之時我已仔細查探過身後發現並無任何人跟蹤的痕跡,應該不會有人找到我們的落腳點。”
“不,越是這種情況下,越是不可大意。說不定對方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蹤跡,正在追來的路上。”蘇寒眯著眼睛,不是他不相信蕭摩訶,只是有時候命運總是愛捉弄人。
“殿下後來有什麽發現嗎?”撤退的路上,蕭摩訶朝蘇寒開口問道。
“你離開之後,城主府中又出來一人,我跟蹤在其後面到了一處地方。不過在那裡我沒有發現什麽特殊之處,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也並沒有上前查看。”
“那殿下的意思是。”
眼中冷芒閃爍,蘇寒直接開口道:“回去之後,你率領船上的錦衣衛暗衛潛伏上岸,按照我的指示把那處地方監視起來。不出意外的話,對方肯定會有所行動。”
“另外,再幫我監視住那個沈茂的動態。”
“是,殿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要監視沈茂,不過既然已經下達了命令,蕭摩訶也沒有多問。
離開沒多久,一群士兵就包圍了蘇寒和蕭摩訶所在的落腳點,如果蕭摩訶在這兒,就會發現帶頭之人正是之前蕭摩訶跟蹤的那人。
搜查肯定是搜不到什麽,所以一行人來得快去的也快。
回到寶船上,吳宣被叫了過來,三人圍在一起商討著此次上岸蘇寒所打探到的情報。當然,鄭和南軒公不在之後,出主意這方面還是需要蘇寒來。蕭摩訶和吳宣最擅長的還是指揮作戰。
至於為什麽一向衝鋒陷陣的二皇子為什麽突然變得文武雙全,則被吳宣自動忽略。
城主府中,虛昊一襲黑袍坐在主位之上。
“你是說,有人在調查我們。可是等你帶人去的時候,對方似乎早有預料已經離開了。”
“是的,大人。”
“大明船隊算算日子也應該到佔城了吧!”
“按理說我們抓了鄭和和南軒公等人,他們應該很著急才對。可是大人,到現在為止,海面上還是沒有出現一艘大明的船艦。”似乎是想說一下具體情況,聽到虛昊發問,男子不禁開口解釋道。
“他們已經到了。”虛昊淡淡的開口道,並沒有在乎男子的解釋。
“莫非這次跟蹤我們的人就是大明船隊派來的?”
“那大人,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萬一讓其知道了關押鄭和幾人的地方,我們先前的功夫不就白費了嗎?”
見沒有得到回答,男子隻好再出言請求示意道。
“關押地點無需改變,那本來就是我布置的陷進,等的也是讓他們跳進去。好了,退下吧!”
多說無益,虛昊並不想和一個智商和自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的人說的太多。因為聽得累,他說的更累。
沈茂住處,福伯快步推開房門。沈家的勢力人脈也在這一刻體現了出來。隻用了區區半天,福伯就查到了蘇寒的信息。
“少爺,這是老奴整理出來的那個蘇寒的資料。他應該是近幾日才來到佔城,可是港口最近幾日到達的船隻卻沒有一艘是我朝的。”
“那麽說,那個蘇寒很有可能就是大明船隊水師中的人物。而且他旁邊跟隨的那名大漢明顯是軍中人物,沒想到我竟然忽略掉了。”
“那麽符合身份的就只有一個,就是當今陛下的次子朱高煦。福伯,你覺得有可能嗎?”
“老奴覺得很有可能。只是老奴好奇那二皇子為什麽獨自偷偷摸摸來佔城,還向少爺你打聽城主府的消息。”
“是啊!我現在都懷疑他是不是衝著我來的,或許他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身份。那麽多人,卻好巧不巧的就攔住了我。”
沈茂靜下來一沉思,沒想到發現了如此多可疑之跡。
“不管他來做什麽,我們就當做不知道。就算知道,也只是一場生意的朋友。”轉念一想,沈茂隨即對福伯說道。
“可是少爺。那如果蘇寒再來找您呢!”
“這樣,福伯,你再去幫我收集一下最近佔城發生的事,最好是和大明船隊有所聯系的。”
沈茂這時候才發現,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摘乾淨就能摘乾淨的。一旦扯上一點兒,就如同跗骨之蛆。除非沈家不想在大明混了,不然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惡了大明二皇子。
福伯帶上門又去收集資料,沈茂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殿下,接下來該怎麽做,你說,我們照做就是。”寶船上,蘇寒幾人依舊在討論著。
“吳宣,你依然按兵不動。船隊是我們的重中之重,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還有元胤,我安排你的事這幾日要及時報給我。”
“現在每拖一天,鄭總兵幾人就有可能多一分危險,我們做任何事情都應該小心謹慎,不能有半點失誤。”
如果有必要,蘇寒還打算這幾日再去找沈茂一趟。當然,若能順利找到鄭和然後救出,也就不需要了。
一回生,二回熟。若真不行,大不了亮出自己的身份以勢壓人。有了沈家在海外的勢力幫助,勝算也能增加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