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楚歌雲英傳》第27章 變節逆 算無異(2)
  “‘北朝歌,你給我住嘴’父親聽到這裡,不禁喝道。若是北朝歌一力指責父親,那倒還罷了,先皇對父親有知遇之恩,更是以兄弟之禮相待,此等鴻恩,父親時時銘記在心,怎容這狗賊這樣侮辱?北朝歌聽了父親大喝,也不動怒,只是淡淡地勸道:‘顧兄,多的話我也不想說了,今日已經是這個局面,我投奔了韃靼可汗帳下,助他豪取幽雲,平了這糊塗皇帝的北境。你若是仍顧及兄弟之情,或是想要家人活命,便棄械投降,我力薦可汗,雖不能讓你再居我之上,可好歹也給你一個不錯的去處,顧兄可要三思啊’。”

  “父親聽了,只是輕輕一笑,歎了口氣:‘北兄,這麽多年,倒也苦了你了。’轉過頭來,悄悄對我說道:‘一會兒若有機會,便趕緊帶了靈淵走。’我一聽此話,心中大驚,父親已然出手,揮掌便向北朝歌擊去,我這全身內外武功,均是父親傳給我的,他老人家功力可比我要深得多了,這一掌過去,我料定屋中沒人能受得住,北朝歌定會當場斃命,誰料那蒙面人的頭領,身法之快,竟如鬼魅一般,忽然間便飄到了北朝歌身前,伸掌接住了父親這一擊,我原以為這人會被這一掌打得倒退數步,怎料想這人竟氣如淵嶽,絲毫不動。我心中大驚,忙上去幫忙,和父親一道抗敵。”

  “雲兄,說句實話,自父親教我武功以來,我從未見過像此人這麽高的武功,和我二人纏鬥起來,竟絲毫不落下風,我和他動手,隻數招之內,便險象環生,此時,父親用出了最高階的獸靈氣。”

  “獸靈氣?”雲銘聽了,奇道:“這功夫之前似乎從沒聽過。”

  “這獸靈氣,是一種內功的統稱,修習這種內功之人,各自的獸靈氣也不盡相同。父親早年修習內功之時,遇上了心中魔障,內息狂怒暴走,如野獸一般,無法控制,反噬自身,險些遇難。後來,經父親苦心鑽研,設法將這股內息化入自身經脈,變成一種可以控制、收放自如的強大內功。這股內力靜時如萍水不驚,放出如怒濤狂湧,對內功修為提升極大,威力也是極強。而修練獸靈氣,不僅需要自身內力足夠強大,以至於可以將這股狂暴內息壓製住,並且要內息暴走,化出獸氣。能滿足這些條件的人,實在少之又少,因為尋常人修煉內功,若遇內息暴動,往往自身便經受不住這股暴力的反噬,更談何化為己用?”

  “前些日子,我在那院子中遇到了楚兄,與他交過手,一試之下,竟然發現楚兄身具強悍內力,且內息暴動,正是修習獸靈氣的絕好苗子。便將楚兄救回了家中,將獸靈氣教給了他。”

  “愚弟不才,輸給少保,又勞少保費心了。”雲銘略帶愧色。

  “雲兄,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和楚兄一見如故,相談之下也十分投機。你如此說,豈不是太見外了嗎?”顧朔卿笑了笑:“之後,就遇到了雲兄,楚兄本就少年英雄,怎知見了他哥哥後,我才明白,天外有天這話,果真不錯。世上竟有雲兄這等武功學識俱佳的人才。在下著實歎服,也正因如此,想將大事托付給雲兄。”

  “少保有事但講無妨,雲某定當竭盡全力。”雲銘誠懇地道。

  “唉,還是從剛才的事情繼續說吧。”顧朔卿喝了一口水,接著說道:“我父親用出最高階的獸靈氣後,內息貫出,在拳腳上已經成型,我父親的獸靈氣乃是獅脈,手腳上內息隱隱成獅爪狀。那頭領見了,也吃了一驚,父親將這獸靈氣凝聚成形後,

再與那蒙面頭領相鬥,便佔盡上風,我以為此戰本能取勝,怎想北朝歌這奸賊,竟趁我父親和那人相鬥之際,挾持住了我母親。”  “北朝歌趁我父親拚鬥時,暗令手下人在都督府中,將一眾男女老幼都綁了起來,我母親不會武功,自無法幸免,北朝歌見父親佔了上風,而自己又不敢上去和父親交手,便挾持了我母親,逼父親就范。”

  “此刻二人本就是性命相搏,片刻分神便是致命的,更何況我母親被劫持呢?父親分心之下,那蒙面頭領出手狠辣,數招之間將我二人逼退,我見狀不妙,忙接過那人的攻勢,可我的武功與父親相差實在太遠,完全不是那人的對手,父親忙令我退下,在我耳邊囑咐道:‘快帶靈淵走!’我見父親神態,知道此番若是強留下來,定是一家人盡數葬身於此,無奈之下,隻得去找靈淵,此時,那頭領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圖,飄至身前,準備將我攔下,父親貫出全力,和那人鬥在一處,母親不願成為父親的牽掛,自己撞上了北朝歌的劍。。。。。。”說到這裡,顧朔卿哽咽了。

  雲銘聽到此處,心中氣憤之極,拍案而起:“顧大人待那北賊恩厚,此賊不思報答,竟做此叛逆之事,似這等奸臣賊子,人若不除,天必誅之!”

  “若人人都像雲兄這般,父親怎會落得如此下場。”顧朔卿心中歎道,接著說:“母親自戕後,父親方寸大亂,頃刻間就被那頭領打傷,我心中實在不忍,心一橫,又返了回來,助父親抗敵,父親見我回頭,勃然大怒,一掌揮出,將我逼退,我見父親已經如此憤怒,知道若是我留在這裡,不僅僅是性命難保,父親也會因此遺恨九泉,隻得扭身而走,去找靈淵。當時,我回頭看了父親一眼,父親見我有望脫身,臉上竟然舒緩了許多。。。。。。”顧朔卿說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心中苦楚,幾滴清淚流了下來。

  雲銘忙遞過一塊毛巾,顧朔卿穩了穩心神,接著說道:“之後,那頭領被父親牽製住,北朝歌失去了人質,隻得令手下甲兵上前圍堵,可他們沒能攔得住我,到了靈淵的屋中後,我沒有見到她的影子,又見那群賊子所綁的府中之人中也沒有靈淵,我便知道了,靈淵定是去了府中的密道。這密道,是我二人平日在府中玩耍嬉鬧時發現的,似乎有些年頭了,在靈淵的院子中,可以直通府外,且出口極其隱蔽,不易發覺,府中除了我二人誰都不知道。我料定靈淵從這裡逃了出去,便鑽入密道,一直向前走,終於在出口處發現了靈淵,我二人這才逃了出來。從密道出來之後,回望都督府,只見已經燃起了漫天大火,喊殺聲不絕於耳,且府外兵馬調動急迫,我心中暗道不好,這番不僅僅是軍士生變,連居庸關也多半保不住了。”

  “父親被那奸賊害了之後,令牌尚在我手上,有北朝歌那奸賊和子信作內應,韃靼的部隊輕而易舉便可突破居庸關,拿下幽雲各州,國家北疆,自此不保啊!”顧朔卿歎了口氣:“雲兄,我二人自逃出都督府後,不敢再在燕雲道逗留,一路南下,卻時刻遭人追殺,所幸皆非我敵手,我護著靈淵,本想直接進京面聖,可是那進京之路殺機四伏,北朝歌一路安排人馬,一為截殺我二人,二為了父親的調兵令牌。無奈之中,我隻得轉路南下,前一陣子剛到了登封城外,尋得這一處住處,過了一陣安穩日子,我本想等甩掉殺手們再進京,請聖上出兵收復失地,懲治奸賊。其間,我一直在打聽燕雲道上的消息,哪成想,直到我們相遇那天,竟無一人知道北疆生變!所有的消息,僅僅是一句:顧邙鋒大人在抵禦韃靼入侵一戰中,戰死沙場,為國捐軀。真真是令我氣憤之極!”

  “我心中越想越覺得不對,自都督府兵變後,居庸關應該在半月內便會失守,進而整個燕雲道也會慢慢淪陷,可是我二人已經逃出來一月有余,緊趕慢趕到了此處,以燕雲道的塘報速度,現在消息應該已經傳遍京師,百姓也應該都知曉了真相。現如今卻無一人知曉北疆之事,只能說明,這些人截斷了燕雲道發往京師的驛站塘報,此事細思,令人不寒而栗。雲兄,這燕雲道向來是我國邊防重地,其與京師的聯絡站點,明站暗站算來不下五十處,竟無一處能將真相傳出來,這些人不僅僅是率軍生變奪權,更有通天本領,竟能將塘報盡數攔下。想到這一層,我就更不敢貿然露面,我死倒是不打緊,只是我死後,靈淵無人照顧,北疆生變的真相更是從此石沉大海。因此,我一直想找一個可以托付之人,將此事昭告天下,複我河山,攘除奸凶。前一陣子,我遇見了楚兄,楚兄嫉惡如仇,是個十足的少年英雄,又有獸靈氣在身,和我甚是投緣,我本想讓楚兄幫我進京,就算不能面聖,也可以找一找我父親的朝中舊識,可是楚兄行事頗有些乖戾之氣,更兼那晚出手狠辣,連我看來都覺得有些可怖,這等桀驁性子,若是進京後,很難和朝中大臣相處,因此我遲遲不敢將大事托與他,直到雲兄你的出現,才讓我覺得此事如見青天。”

  “我?”雲銘一聽,有些驚愕。

  “沒錯,雲兄心思縝密,學識和武功均是不凡,更兼義重如山,孝字當頭。遇事沉著,正是托付的最佳人選。”顧朔卿說到這裡,納頭便拜:“只希望雲兄莫要推辭,顧家兩代人以及燕雲道數十萬將士榮辱,此刻就在雲兄一念之間。”

  雲銘見了,急忙攙扶起顧朔卿:“少保,你這是哪裡話?顧大人為國一生,現如今你們落難,能幫你們一把,雲銘榮幸之至。大丈夫在世,自是仁義為先。只是我一介白身,如此進京,不免有許多麻煩。少保在京中,可有熟識之人代為引見嗎?”

  “雲兄所想果然周到,我將安排跟你細細說一下。”顧朔卿從懷裡拿出一個小錦盒:“雲兄,裡面是我將此次內亂的前因後果,凡是我知道的,盡數寫明了。現在是舉子入京科考時節,你進京後,就直接去找禮部侍郎方延青方大人,此人是我父親在朝熟識,以前和我們家也頗有交情,到時候你隻說:顧朔卿求見。雲兄,你再把這個帶上。”顧朔卿說著,從懷中掏出一件東西。

  雲銘接過來看,只見是一塊長命金鎖:“少保,這是?”

  “雲兄,此物乃是我周歲之時,方大人贈予我的,你攜此物前去見方大人,他一見此鎖,必不會再懷疑你的身份。那時候,你將事情原委告知方大人,再將此狀書給他,求他交與聖上,聖上一見,必能決斷。”

  雲銘看著手上的小錦盒與金鎖,將它們緊緊地握在手中,彷佛感到了千鈞的重量。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