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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改大明朝》第27章:刁民
  覺得詹閌小氣,還真是冤枉了。

  以他的習慣,中秋佳節的時候,親朋好友之間就要相互送點禮物走動一下。

  阿棣、張玉、郭資這三個人說不得朋友,但也能算必定會拉近關系的,還有進城當天露過面的幾個,都應該適當表示一下。

  晚上和郭資等幾個吃飯的時候,詹閌就已經說好了,明天會逐個登門拜訪。一來是認個門,二來就是提前祝賀中秋了。

  中秋賀禮也都已經確定下來,說起來並不算貴重,但心意是絕對十足的。朱棣是月餅三盒,加上他喝過的三種酒各一箱六瓶;張玉和郭資是月餅一盒加一箱酒,其他人就是月餅。

  不過在那之前,還得先去把老朱給的兩座農莊接收了。據郭資所說,兩座農莊規模不小,還有本來就長在地上的佃戶,這是開門就能有收入啊。

  八月十四一大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大興知縣淳於士瑾就候在鴻來客棧門口不遠處了,生怕詹閌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

  詹閌進城的時候,淳於士瑾還在暗自歡喜,他住在了鼓樓大街以西的宛平縣轄區內,自己沒有出城迎接,看來也不會有什麽影響。

  沒過幾天,他就聽說了一個壞消息。詹閌要在北平定居下來,固定的居所選在了鼓樓大街以東的大興縣轄區,而且還是城內最東邊的北居賢坊和思誠坊。

  還不等淳於士瑾搞清楚,詹閌這麽做是不是專門針對他,幫著詹閌選地方的郭資是不是專門不告訴他,另一個更壞的消息也跟著來了。

  老朱給了詹閌一個什麽真人的封號,還是四品,賜下的兩座農莊也都在大興縣境內,這下可真是玩出花了。

  淳於士瑾連著兩天都沒睡好,頭髮愁得掉了一大把。他就怕詹閌真的和他過不去,再把那個禦賜一萬五千畝的行道教總壇也選在大興縣。損失大筆的田稅不說,還得在脖子上騎個太歲爺。

  第三天下午實在忍不住了,主動跑去找了郭資。各種自我批評和檢討錯誤後,郭資也有些不大落忍,就告訴了他詹閌準備第二天去接收農莊,讓他早早準備好了去。

  這件事郭資已經在昨晚席間說過,詹閌是知道淳於士瑾今天要來的,所以他早上起來以後並沒有急著出門。

  安安心心在後院打了幾趟拳鍛煉身體,在姬妾的伺候下吃過了飯,再把當天的培訓班課程搞定,這期間連客棧的大門都沒出過。

  淳於士瑾心急難耐,又不敢上門去打擾,在小心與擔心中煎熬到了巳時中,詹閌可算是從客棧的後院門出來了。

  出門了,並不代表他會和淳於士瑾發生交流。詹閌有一條做人的尊則,就是絕不以德報怨。不管是輕看了他的,還是針對過他的,都會有適當的回饋相贈。

  像淳於士瑾這種,其實並沒有什麽得罪不得罪,只是明哲保身的思想太濃。可詹閌要是真的一點都不計較,日後他一定會做出蹬鼻子上臉的行為,人就是這樣,只要你是個軟柿子,再窩囊的都想捏你兩把。

  老朱給的田莊在大興縣地界,自己往後的居所也在大興縣地界,自然少不了要和大興縣打交道,有些威風必須趁早樹立起來。

  至於說和淳於士瑾,包括北平大大小小的各類官員們交好,詹閌是根本不在乎的,更不會在乎這些人是什麽態度。

  即使生存環境再差,也就是幾年的功夫而已,等阿棣君臨天下了,一切都不是問題。而且就現在的情況看來,環境還是相當不錯的。

  詹閌是打鐵自身硬,什麽都可以不在乎,淳於士瑾卻不能這麽想。他是洪武十九年通過人才舉薦的渠道出仕的,好不容易熬到了知縣的位置,常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當真是誰都不敢得罪。

  眼見著詹閌打馬而過,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忙喊叫著追趕上去:“鴻正道長,鴻正道長,還請等等下官啊!”

  詹閌勒了一把馬韁,等淳於士瑾追上來,轉頭看著他問道:“你是誰,找貧道有事嗎?”

  “呃……”,淳於士瑾被噎了一把,頓時語塞。郭資肯定跟他說過了,可還是裝作不知道,這位鴻正道長也不好說話啊。

  緩了幾口氣,淳於士瑾保持著低姿態進行自我介紹:“下官淳於士瑾,忝為大興知縣。從郭方伯處得知,道長今日將去高米店接收田產,特來相陪。當日道長入北平,恰巧下官腹中絞痛難忍,不敢擾了道長雅興,故此未能出城相迎,還請勿怪!”

  還真是個當官的,瞎話張口就來啊。詹閌上下打量他幾眼:“貧道至北平是私事,憑什麽要人出城迎接,更沒理由去怪罪誰,淳於知縣想多了。今日接收禦賜田產,同樣是私事,淳於知縣的好意貧道心領,可貧道也不願落個借父母官之威恫嚇百姓的名聲。所以,淳於知縣請回吧,他日再敘。”

  詹閌說完就走,被拒絕了的淳於士瑾一個頭兩個大,看來真得罪這位了,還是跟右布政使交好的,這可如何是好。

  當天怎麽就沒壯起膽子去迎接一下呢,否則也不用現在這麽低三下四還不討好,真是何苦來哉啊。

  死皮賴臉跟著肯定不行,那樣只能適得其反。帶著幾個衙役灰溜溜返回大興縣衙,淳於士瑾也對詹閌下了個“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的定義,還特麽不想恫嚇百姓,那你帶十幾個兵幹啥?

  兵還真不是詹閌要帶的,真出了什麽大事誰保護誰都不一定呢。只是那位負責守衛工作的副千戶太認真,太熱情了,讓人無法拒絕。

  出了齊化門一路疾馳,約莫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到達位於高米店的農莊。這些莊田的位置還真不錯,就挨著通惠河的邊上。

  說是莊田,實際上並不沒有“莊”的形式,隻以幾條粗糙的小路作為區域劃分。在田的後半部分,十幾排民房呆呆地立著,看起來沒什麽生氣。

  穿過小路,進入小莊子裡莊頭居住的院子,人家已經都準備好了。也許是看在詹閌那個等同於四品的封號面子上,也許是覺得行道教多少算個信仰,態度還算熱情。

  莊頭先把莊裡的騾子、耕牛等等交接清楚,又安排人把所有的佃戶都集中到打谷場,把新東家介紹給眾人,還捧了詹閌幾句,這個簡單的交接儀式就算完成了。

  然後留下詹閌和佃戶們交流,也不用人送,莊頭獨自騎著一隻毛驢離開,倒是個瀟灑的人。

  和這些佃戶們,詹閌其實也沒什麽太多可聊的,這種事一般都是由莊頭來管。他現在不過手下沒人,又是皇帝禦賜的,這才親自出馬。

  佃戶們的想法,跟詹閌也差不多。大老爺親自交割田產的事很稀罕,可彼此之間的身份差著十萬八千裡呢,有啥好交流的。

  要放在普通的村莊裡,有些受到壓迫的苦主,還能喊個冤。可這莊子是官田,大家都是自願或者半自願來做佃戶的,有個毛線冤屈。

  當然這也不是所有人都統一的思想,是個人堆兒裡就有冒壞水的。新東家是個年輕人,還是什麽道士之類的出家人,有些不安分的佃戶心思就開始活泛了。

  一個三十多歲的莊漢率先站了出來:“道爺東家,這兩年雨水差,莊稼收成不好,俺們都苦啊。本來孫管事已經答應,明年開始要降低一些租子,您這一來是不是那話就不算了?”

  詹閌本覺得走個過場就行了,等朱棣給自己找好了人,就把事情丟給莊頭去處理。卻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人長出了欺負東家的膽子,還真有刁民啊。

  這兩年雨水差不差的詹閌不知道,這莊子外面地裡看著像是豆類的莊稼,可都長得不錯錯,綠油油的半點不帶打蔫兒。而且如果真的有這種事,之前的莊頭臨走怎麽可能不說。

  不管是他們的群體意願,還是個別人豬油蒙了心,這種頭都是絕對不能開的。看來之前預計著減一點地租的事,還真是自己太單純了。

  看著這個莊漢,詹閌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好啊,這兩天我就會讓人去附近了解一下,看看大興縣的糧食產量平均下降了多少,明年就按這個標準給你們減租。”

  跟著話鋒一轉:“不過,要是人家的收成都不錯,只有你們的收成差下了,或者只有你家的收成差了,那就得搞明白到底是什麽原因。如果是你種地的手藝不行,還是抓緊找個新的活計吧,我的莊子裡可不是養閑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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